站长内心暗自咒骂，表面不动声迹，正准备按原计划婉拒。
    林御抢先一步说：“哦对了，我从付班主那里得知，问天的数据协议还在他那里。”
    站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他彻底放弃了想要坑林御一把的想法，说：“酆都先生，咱们开诚布公地说，这个数，而且必须要让她重设个人识别码。”
    他伸出一个手掌。
    林御眼神微微一冷，笑了起来。
    “站长，我的好友额度才一万，你觉得我会出五万买一个没什么用的武打演员数据协议？”
    说着，他站起身，道：“这样也好，让我的好友知道这个价格，正好让他死心。”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样很不错。
    不等站长说话就走了。
    步伐都透露着愉快。
    站长慌了，连忙起身追了过去，开玩笑，要是让他走了，那个女性ai他能卖给谁。
    留着删除那就更没有价值了。
    “酆都先生请留步，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站长好不容易拦住他，连忙堆起笑容好声好气地说。
    林御思考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掌：“五千信用点，不能再多了。”
    一下子降了十倍，这明显不符合站长的心理预期，他为难道：“酆都先生，这也太少了，你知道的，武打演员现在在安全组，这安全组可不是我说了算，要是想让他们放了武打演员，这信用点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
    林御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不情愿地说：“再加五千，多了就算了。”
    一万信用点一个人。
    站长还是很满意的，他还想再让林御加点，但看林御的表情，他还是忍住了。
    开玩笑，别到最后信用点没加上，还把人惹恼了。
    “那行，酆都先生稍等，我去把人带过来。”
    站长说完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站长带着武打演员过来。
    武打演员似乎受了些折磨，身上的衣服破损了。
    看到林御她很意外，估计没想到要救她的人会是他。
    “酆都先生，人我带来了。”
    “那就多谢站长了。”
    林御也不含糊，借着口袋掩盖，拿出准备好的信用点。
    全新的信用点出现，站长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那我就收下了。”
    林御点头。
    站长信守承诺，把信用点收下后，就让武打演员去找林御。
    “这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恩人。
    武打演员看向林御，她对这个人没印象，他为什么救她？
    林御没有在这解释的意思。
    对着站长笑了笑，道：“人我就先带走了。”
    从站长家离开，一路上武打演员都十分安静，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一直走到数字世界，她才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救我？”
    女人的眼神冷静理智。
    林御笑了笑，道：“有人想要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武打演员露出不解的神色，她只对一个人有知遇之恩。
    但，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走到后台，恰巧看到黑龙站在那里。
    他应该不算是黑龙，而是借用黑龙身份的ai。
    ai看了他一眼，把视线落在武打演员身上，呼吸微微急促。
    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他们两个四目相对，没有想象中的激动相拥，他们表现得太平静了。
    平静得林御都要觉得之前的故事是ai编好骗他的。
    短暂的沉默，武打演员先开口了。
    “我对他没有知遇之恩。”
    林御一愣，如果真如ai所说，那黑龙现在的身份就是武打演员有知遇之恩的那个身份。
    所以，是ai骗了他吧。
    林御眼神微冷。
    ai被他看得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无奈地笑了：“我没骗你，但她还记得我被删除的事。”
    林御微微惊讶，这可能吗？
    既然是角色扮演的虚拟环境，那么，黑龙和问天作为角色，原本的那两个人肯定是被删除了，但因为他们的替代。
    在所有ai的记忆中都会把他们合理化。
    这样的前提下，为什么出现了一个bug？
    “浮生？”
    武打演员突然喊了一声。
    借用黑龙身份的ai抿了抿嘴唇，道：“你不该记得我。”
    武打演员平静的神色骤然激动起来。
    如果不是林御在场，她恐怕会激动地跑过去。
    看到他俩的反应，林御神色微怔，看来，ai没有说谎。
    因为黑龙目前的身份是助手。
    不需要一直待在数字世界里，再加上他和问天已经被林御解绑了。
    在短暂交流后，三人决定回数据中心。
    数据中心内。
    武打演员在ai浮生的简单解释后，明白了林御为什么救她。
    也对林御说起来了她为什么记得ai。
    “因为那些编码。”
    武打演员说得干脆，她和浮生相互爱慕，却受到前管理员的阻挠才。
    管理员是个独裁的角色，他认为数字世界里的女人都是他的，所以在武打演员明确拒绝他和浮生在一起后。
    引发了前管理员的嫉妒，以武打演员的名义把浮生引到数字世界里删除。
    “前管理员是你删的？”
    林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武打演员淡淡点头：“是我，一命偿一命，他该还了。”
    林御点点头，并不意外。
    看向黑龙，道：“她我已经救回来了，你需要尽快完成我们的协议。”
    黑龙体内的ai点头，道：“我已经计划好了，最迟明天，你就会看到我登台。”
    得到满意的答案，林御起身离开。
    把空间留给这对跨界的恋人。
    不过走之前，他告诉ai：“你用的是我好友的身体，不要太过分。”
    ai直接黑了脸：“你想的太多了。”
    安排好这些事，林御来到数字市场，马上就要走了，他决定好好逛一逛这丰年数字市场。
    围着数字市场转的时候，上清找到了他。
    之前上清没跟他一起，是跟着黑龙去数字世界了，之后见到黑龙的时候没见到他。
    还以为他在陪着问天，也就没叫他。
    此时，看到上清严肃的表情，林御皱了皱眉。
    “怎么了？”
    上清隐晦地对他摇了摇头，手指往后指，林御心底一沉。
    没有往后看，伸手拿出信息扫描器，灰色的屏幕上，几个聚在一起的红点跟在他们后面。
    上清怎么会招惹那些ai？
    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林御假装没发现，带着上清在数字市场里面逛。
    他专门往ai多的地方去，让身后跟着的ai无下手的余地。
    就这么转了两圈，林御趁着ai遮挡，拉着上清进入数据中心。
    他们没回各自的房间，林御拉着他来到用武打演员身份开的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