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z9999带着中原中也走进餐厅。
“我们每天都要严格遵循时间表上的作业安排，7:00-7:30、11:00-11:30、18:00-18:30是吃饭的时间，我们在这段时间只能待在餐厅...”
z9999正在和中原中也讲解着z项目的规章制度，突然，一道难听的声音打断了z9999。
“哟，吊车尾，又在带新人啊～”
z9999看到来人，皱紧眉头，将中原中也挡在身后，说道：
“z0002，你来干什么？”
被称为z0002的男孩脸上满是刻薄，如果中原中也是从m国长大的，或许会熟悉这种标准m式霸凌者的模样，但是中原中也现在只接受过立式教育，所以看到z0002这种将不怀好意写在脸上的坏人，只是警惕地退后了半步。
“哼，放轻松～我就是来看看在这里呆了快五年还是最后一名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z9999在到达餐厅之前就跟中原中也讲过z项目的基本运转流程。
z项目的个实验体，每天都会根据表现进行排名，排名越高待遇越高，而排名第一的人，不仅能够由研究员实现一个愿望，还可以进入更高一级的b项目，甚至是a项目。
连z项目排名靠前都能获得令所有人羡慕的待遇，如果是进入b项目甚至是a项目，大家都不敢想会是何等天堂般的待遇，更何况还能实现一个愿望！
所以大家为了每天那唯一一个名额都抢破了头。
每天的第一名进入了更高级的项目，z项目自然空缺了一个人，所以每天z项目都会来一个新人z。
z都是五岁以下的孩子，这个年龄的孩子可是最难搞的，一弄不好就是魔音贯耳。
所以被孩子折磨疯了的研究员决定安排实验体负责新人的熟悉工作。而这个工作，以半块白馒头为交换，交由了z9999负责。
熟悉工作其实也不算难，主要是负责带领新人熟悉环境。
就像对中原中也一样，安抚对方的情绪，讲解z项目的规则。
然后到第二天的晚饭开始前，也就是一天的作业结束，排名出来之后，z9999对这个新人的熟悉工作就结束了。
这时候，z9999便会继续前往z的房间，等待新的z出现。
而在新的z出现之前，z项目只有9999个实验体，z9999是排名最后的实验体。
z项目的实验体虽然年龄都在五岁以下，但年龄并不统一。
一般而言，年龄更大、身体更强壮的实验体排名会更靠前，而z9999，身体在生理意义上属于健康，年龄也是目前实验体中最大的，但是快五年的时间里，每次排名都在最后一名。
并不是z9999藏拙，实际上，z9999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排名这么低。同样完成任务、训练，甚至z9999因为熟悉工作的原因，比z9998那比自己多几粒米的食物每天还多半块馒头，但是z9999的排名就是上不去。
z9999有问过年长的研究员，但是得到的答案只是“时候未到”。
年纪大，身体强壮，但还是最后一名，免不了被人嘲笑。
z0002是昨天排名第二的实验体，z0001已经进入了b项目，所以今天的第一名很有可能就是z0002，这也是z0002今天这么猖狂的原因。
不过对于类似的嘲笑，z9999早就习惯了。
z9999牵住中原中也的手，绕过挡路的z0002，走到机器边，刷脸，拿上食物，然后坐下喝完，一气呵成。
中原中也也一言不发地跟着z9999，喝完属于自己的那碗水。
早餐的时间是7:00-7:30，这段时间所有实验体都必须待在餐厅，所以即使z9999和中原中也吃完了早餐，也只能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z0002走到自己的餐桌前，喝完只有前100名才能享有的美味肉汤之后，拿起只有前50名才能拥有的饭后甜点超大布丁，然后一把将超大布丁扣在了z9999的头上。
“喂！你干什么！！！”中原中也气冲冲地站起。
“干什么这么激动？”
z0002一脸不屑。
“咱们都是一个项目的实验体，我作为项目里最厉害的人，将自己的甜点分给吃不饱饭的人，就算是研究员来了都要夸我一句，你做出这副样子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实验体可是禁止打架的，要是被研究员看到了，可是要关禁闭的！”
中原中也握紧拳头，想朝z0002那丑陋的嘴脸上揍上一拳，z9999率先站起，掐着z0002的脸，将头上那块布丁一把塞进z0002的嘴里。
“你呕——咳——咳——”
z0002被巨大的布丁噎住，但是只是几个呼吸之间，z0002就将比自己脸还大的布丁直接咽了下去。
z0002大幅度的喘着气，咽下那么大的布丁明显对z0002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然而，诺大个餐厅除了z0002的呼吸声外，一片安静，显然大家都震惊于z0002能生吞下那么大的东西。
中原中也看着z0002的嗓子感觉背后发凉，拉着发呆的z9999跑到了餐厅的角落。
z9999被中原中也拉着跑走，但是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刚将布丁塞进z0002嘴里时的手感——
「有点像...鼻涕，黏糊糊的，但是，很有韧性。」
角落里，一个摄像头闪着红灯，默默记录下餐厅里发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