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这位大妈,人家好好的女孩子把自己弄成植物人来陷害你儿子?你儿子脸有多大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之所以变成禽兽,你这个当妈的功不可没啊!”
胡晓雯看着她那胡搅蛮缠的话,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王娜娜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绝美的女孩,瘦瘦弱弱的,不像是练过的样子。
她直接上前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
眼看巴掌就要抽到胡晓雯的脸上,忽然她脚一崴,右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时收不住,整个人朝着侧面就摔了下去,张开的手掌实实在在的拍在石板地上。
“啊~”
“啪!”
胡晓雯往后蹦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摔倒路线。
“嫂子!”胡子男尴尬的喊了一声。
他叫金元龄,是金元钧的亲弟弟,哥哥出事之后,侄子也同一天没了。他本来就是鬼门金家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这一下子给自己乘凉的大树没了,他被老爹硬推着出来主事了。
以往出门身边怎么也得带一两个下人的,今天情况特殊,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嫂子说她知道大哥存的宝贝在哪里,如果他肯陪自己来讨公道,回去就把所有的宝贝都交给他。
大哥这几年当会长确实挺风光的,出手大方,对这个亲弟弟更是没说的,时不时的给他扔一两个古董法器什么的,他这人没什么上进心,也没有修炼的天赋,但是他善于经商啊。
他知道古董的价值,直接出手就给卖了,换了不少好处。
现在大哥不知道躲在哪里了,他又没有祖传的驱鬼捉鬼的能耐,这一大家子的开销怎么办?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他本来想问嫂子打听一下的,结果嫂子从警局回来后,脑子里都是给侄子报仇,都杀红眼了。
既然她主动要求给的,自己接着就好了,反正她现在跟个寡妇也差不多了,将来大哥一直不回来,还不是得靠自己的儿子来养老送终?
这么一想,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听说清云观很穷酸,俗话说人穷志短,一群叫花子而已,喊两嗓子就能让他们吓破胆,自己多带点人去,连翘代打的吓唬一下,让嫂子出口气这事就成了。
可是刚才进门的时候,这些道士竟然不让他们带的人进去,就放了自己和嫂子两个人进来,以他多年混迹商场的直觉,他觉得这事情可能要坏菜。
“嫂子!你没事吧?”金元龄真的很想转身就走,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急忙走过去,将王娜娜从地上扶了起来。
王娜娜缓缓将手从地上抽回来,低头一看,手掌心里擦破了好大一片皮,丝丝缕缕的渗出星星点点的血。
“嘶!我的手,唉哟,我的腰,你轻点!唉哟~”
王娜娜用那只没有破皮的手扶着自己的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把甩开金元龄,恶狠狠地冲着胡晓雯喊:“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欺负我一个失去儿子的女人,我跟你们拼了!”
她低头朝着胡晓雯就撞去,胡晓雯一看这女人跟自己较上劲了,抓着张潇的胳膊就往他身后躲。
“雯儿小心!”张潇第一时间伸出去的手却扑了个空,他转头,眼角扫到一条腿从身后伸出来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因为张潇挡的严实,这一幕除了他俩没人看到。
“噗通!唉哟!”王娜娜的扑倒在灵堂前面,看上去就像在跪拜一样。
“哎呀,金夫人,你想祭拜我爷爷直接说就行了,干嘛还要闹这么大的阵仗?虽然我们说了谢绝吊唁,你诚心要磕头我们也不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啊!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胡晓雯惊呼一声,王娜娜这次真的摔得狠了,半天没有爬起来,胡晓雯走过去蹲下身子,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朝着地上咣咣咣的磕了三下。
“金夫人啊,别磕了,磕三个就行了,啊?不够?”
“咣咣咣!”又是三声磕头的声音,听得周围的人脸都抖了抖。
张意站在棺材旁边,相当于直接受了她的头,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没有阻拦的意思。
在自己的葬礼上穿着一身红,还被人堂前破口大骂,自己要是真的死了,气也气的活过来了。
不是个玩意?金元钧不是个好鸟,金子骁不是个好鸟,这个女人也不是个好鸟!
金元龄一看没人拦着自己,看到嫂子确实是自己摔进去的,他懵了。
难道嫂子这是欲擒故纵?
这头磕的真是不客气啊,自己要不也磕一个?
他小跑进去,就看到胡晓雯将王娜娜的上身从地上扶起来,他从另一侧搀扶着,才看到嫂子已经昏了过去了,白皙的脑门上一个大大的鼓包。
“嫂子,嫂子!”他赶紧掐人中,王娜娜愣是没醒过来。
“这位先生,金夫人可能太激动,一时昏了过去,要不你们赶紧送她去医院看看吧,别气火攻心,得了失心疯,就不好了!”
胡晓雯一脸关切的跟他说,金元龄这还不明白?嫂子这是吃亏了,他咬牙切齿的扶起王娜娜,看她站不住,就一咬牙公主抱抱了起来。
“你们这些道士真是不知好歹,我嫂子刚刚失去孩子,你们还这么折磨羞辱她,你们真是猪狗不如!”
“你是谁?”张潇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冷的问道。
“我是谁?我是鬼门金家现在的当家人金元龄,金元钧是我大哥。怎么了,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给我让开,你们等着,我回去叫人拆了你们这个破道观,看你们还怎么维护这个杀人凶手!”
金元龄故作声势的喊道,他要是灰溜溜的回去了,不得让人嗤笑死,说几句大话吓唬吓唬他们,自己赶快离开这里。
“金先生,你家大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要试试吗?”张潇勾唇朝着他嗤笑道。
“你胡说,我大哥是打败玄门所有挑衅的人,凭真本事坐上的会长,你要是打的赢他,怎么不见你做会长?”金元龄对自己的大哥还是很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