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
那张瑰丽的面上甚至蒙上一层薄薄的委屈,覃鸠鸾紧抿着下唇,“宝宝,你居然怀疑我。”
沈白茶想放声尖叫。
*
绝对跑不了。
覃鸠鸾刚刚肯定放蛊了。
她捂住胸口,闭着眼,紧张地问,“确定不会有人检测出来吧!”
“宝贝,你居然怀疑我的能力。”
这回的声音更大。
瞬间,白茶沉沉的目光落在覃鸠鸾的身上,对方立马回了个明媚的笑。
随后更是乖乖巧巧地站在她身边。
小声讲:“反正这次后,他不会在记起你了。”
沈白茶没吭声。
依旧是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也让一旁的覃鸠鸾愈加心惊胆战起来。
最后,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如今沉闷的氛围,声音低低地讲,“白茶,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这样,白茶才终于抬起眸,神色幽幽地紧盯了对方许久。
才淡声道:“真的?”
覃鸠鸾就差指天发誓了。
白茶眼神幽幽地盯了对方许久。
就连覃鸠鸾都有些心焦不耐烦,触发危险模式的时候。
终于,白茶笑口常开,悠然道:“最后一次哦!”
没有人问若是有下次是什么结局。
但覃鸠鸾知道。
从今天起,若非罪大恶极之人,他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使用蛊虫。
包括让他心生厌烦的那些情敌。
“我想吃你做的肚包鸡了。”
覃鸠鸾自然地接话,“那我送完你去教室,就去郊外买跑地鸡。等宝贝你晚上回来,就可以喝到了。”
欣喜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
他咳嗽了声,继续讲,“正好要路过西城,宝贝想吃醉溪亭的泡芙吗?或者是西格的双皮奶。”
阳光下,是两人小声的交谈。
以及甜蜜的气氛下,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
覃鸠鸾被秦破找上门来的时候。
他甚至连巫力都没用。
就被从对方身上包围着的黑雾惊讶的眉毛跳动了下。
秾稠的黑线交缠在空气中。
似乎活生生要把这人溺毙而亡。
不过,覃鸠鸾的动作很轻,根本没惊动任何人。
只是他余光在瞥向身后的人时。
脸上讶异的眼神这回,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秦破看着对方身后紧闭起来的玄红色大门,眼神闪了闪,开口的语气却十足的恭敬,“覃先生,你好,我是......”
“你们的事情我解决不了。”
覃鸠鸾做出送客状。
离对方越近,两人身上那股子仿若陷入泥潭中的死亡气息也越来越重。
他心中顿时浮起一阵狠意。
两人到底是害了多少人。
所以才有身上这种冲刷不去的腐败气。
秦破脸上的笑僵住了。
他不在乎,但秦家唯一的子嗣却万万不行。
因此,他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大了筹码,“只要覃先生帮忙,我可以给您十亿美金。而且秦家会生生世世协助您。”
*
闻言,覃鸠鸾被对方的无耻差点打败。
协助他?
监视他,亦或是缠上他才差不多。
若是没有沾染上人命,他还有点心情,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
但谁让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同理心呢!
看到覃鸠鸾面上冷漠的表情。
秦破终于破防。
他转过身,给背后之人使了眼色。
俞成雷不耐地撇了下嘴,顺便回了对方一个讥讽的神色。
他早就说过,对待这种人。
一定要拿出权势。
他咳嗽了声,腔调上扬,“小覃,我是......”
“宁然跟我一级。”
俞成雷瞬间闭嘴。
宁然是他上司的上司。
可阴鸷的目光从未丢下。
第一次,他失力了。
想到来之前跟秦破的保证,他忽然背脊发软,老脸通红。
*
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的秦破表情十分的严肃。
他拄着拐杖,双眸和善地盯向半空,“那覃先生要怎么同意呢!您的一切愿望,我们覃家都可以满足。”
覃鸠鸾唇上勾起抹讽刺的笑。
他表情淡漠地看着周围的人,冷声讲:“你不知道我们巫族是最记仇的吗?只要迫害我们巫族。”
那双迫人的眸中发出刺眼的剑影,“其他巫族人绝对不会帮忙。”
秦破的眼神变了又变。
唇边溢出来些许的血迹。
他唇抖了抖,双手孱弱地扶着身边的人。
浑身带着落败,“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回答他的是紧闭起来的大门。
俞成雷见到这一幕,心下一紧。
但最重要的是,他能离开了。
就算他没儿子,但只要他女儿给他生几个外孙就好了。
不与谢家联姻。
正合他的心意。
否则,到时跟谢家拉扯也费极了一番功夫。
只是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跟浅音讲,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就这么一个宝贝蛋。
宠溺的不像个样子。
真是......
算了,还是好好培养自己的孙子吧!
他可要好好想想单位里的小年轻们了。
*
日子就在平平淡淡中度过。
沈白茶大学时光转瞬即逝,告别导师挽留她继续读研的邀请。
她几乎是停都没停。
直接乘坐飞机,像逃荒一样。
尤其是她这几年在京城买的东西。
衾澧站在一旁,无辜地眼神落在安翮身上。
能说,幸好把对方给带上了吗?
两人苦命地搬运起行李,谁让双方共同摊上这么一对祭司还有祭司夫人呢!
在车上的白茶看着欢声笑语不断的二人。
诧异的眼神落在一旁的覃鸠鸾身上,“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对方淡定地点了点头。
甚至还有闲心整理起白茶被风吹乱的发丝。
纤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划弄起来,眸中满是深邃的情意。
白茶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忽地,就听到对方温和的声音,“宝贝,等回去后,我们就举办婚礼吧!”
没等白茶说话。
对方就继续。“我要邀请所有玄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个成亲了。”
期待的目光紧紧地钉在白茶的身上。
她知道,对方很紧张。
紧张到就连呼吸都轻飘飘的。
沈白茶听到自己的回话,“那我想要一场古时的婚礼。”
“我现在就让衾澧联系绣娘。”
迫不及待的声音响起。
高大的身躯飞快地打开车门,朝衾澧的方向冲去。
坐在车上的白茶撑起下巴。
乌发随风飘荡。
浓艳的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