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阿翮。”
衾澧亮起的眸内满是惊喜,她笑盈盈地在安翮蜜中带红的面上捏了捏,语气欢快,“你真厉害!可解了我的一大心病,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澧澧姐请我吃饭吧!”
安翮温柔的男声淡淡地响彻在房间。
那漆黑的狐狸眼轻轻朝下方垂落,十指更是攥成拳头,眉骨间掉落下豆大的汗珠。
浑身紧绷。
衾澧眨眨眼,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过,粗枝大条的她没多想。
在她心中,安翮依然是那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小弟弟。
衾澧面带微笑,葱白般的玉手在那如墨的黑发上肆意抚摸,语间带着股漫不经心,“当然可以,你可是我弟弟。你想去哪里吃都行。”
“只是弟弟吗?”
低低的嗓音发出,高大的身躯此刻竟有些单薄。
安翮眉骨中发出薄薄的一层冷意。
忽地,他轻笑出声,狐狸眼半眯,似是而非地紧盯着衾澧望去,嘴唇向上弯去,“好啊!姐姐,回去后我一定会好好想的。”
尾音极重。
阴沉的黑瞳锁在对方的身上,她却浑然未知。
只顾着兴奋地朝电脑看去,嘴巴还不停地哼唧着,她这个大管家,可真难诸如此类的话。
而站在一旁,一直静悄悄看着女人面容的安翮愈加沉默安静。
*
回去后,白茶莫名其妙地盯着覃鸠鸾那笑意未减的面颊。
眉心紧锁。
她担忧地上前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纳闷问道:“你......没事吧!”
覃鸠鸾还未从欣喜中抽空出来,纠结一整个暑假的问题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了。
不过,他生气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求婚!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想到,也不亏白茶一直未回复他。
不过,自古以来,在巫族人心中。
在巫庙,接受天地见证的场景就已经是人类社会的婚礼。
不过,进入现代社会,总要跟着时代走。
巫族的很多女子如今结婚也开始穿起白色的婚纱。
这与过去黑色的妆造完全不同,如今,只有在重大祭祀的场面,才会穿戴整齐的巫族服饰。
*
“阿鸾,你真的没事吧!”
娇嫩的手指小心地贴靠在那白皙的额前,沈白茶的声音愈加柔顺。
浅茶色的杏眸中挂着担忧以及奇怪。
覃鸠鸾怔愣了几秒。
他有些舒服地享受着白茶突如其来的温柔,但也只是体验了几秒,便低声轻咳了下,沉声讲:“没事,不过,白茶,明天要去青城山吗?”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白茶漂亮的黛眉朝上拧去,杏眸微微下抬,撅着唇抱怨着讲,“不会是又要去爬山吧!我不去。”
天知道,她昨天来苍梧山可是一脚一个脚印爬上来的。
真搞不懂。
都现代社会了,这些道观为什么不与时俱进一番。
一点都不便利。
瞧她家巫族之地,直接可以开车直抵。
囹圄:要不您捐赠一点!自古以来,哪个剑门富足过。一分钱恨不得三瓣花。
*
覃鸠鸾寒星似的双眸内飞快地掠过一抹轻笑。
他探出指腹,在那抿成一条直线的红唇上轻轻点了点,碰触到炙热的温度后,又陡然一缩。
指尖在那上面来回摩挲。
似在回味刚才,可也没忘解释,“当然不是,青城山新一任掌门出来了,邀请我们去见证。”
覃鸠鸾情不自禁地凑到白茶身边。
眼神凌凌地盯着对方深望。
闻言,白茶难免皱了下眉,只是语中带着好奇,“新掌门继位,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吗?”
覃鸠鸾一笑。
手指在那垂落在颈间的发丝上轻轻抚摸。
猝尔,细挑的指尖悄悄勾起旁边的一溜黑发,声音轻慢,“貌似差不多吧!”
沈白茶听到后。
直接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
皱着眉问:“什么叫差不多?还貌似!”
覃鸠鸾的眼中闪出几分尴尬,他干笑着捏了捏鼻子,声音有些低沉,“那什么,宝贝,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参加这种场合。”
沈白茶无奈地撇撇嘴,“那有什么好去的,还是回家吧!”
*
“真的!”
男人倏地从椅子上平竖起来,兴奋的气息瞬间布满全身。
见到这,沈白茶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峰。
怎么她说不去。
对方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那如剑般的视线一点一点地扫视在微笑着的男人身上。
忽地,精致白皙的面颊陡然凑到覃鸠鸾脸前,开口的腔调里带着浓厚的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覃鸠鸾的视线有些飘忽。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音色低低,“哪有!”
理直气壮之后,是扑面而来的委屈,“宝贝,你居然怀疑我!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白茶嘴角升起抹淡笑。
语气幽幽,“男人想骗女人的话,有一百种方式。”
“那我是吗?”
委屈简直要爆表,甚至都能溢出来。
尤其是周身那浓稠的黑暗气息,让人看起后,浑身冒着不爽。
但仅仅维持了半秒。
沈白茶只是在对方翘起的脸上轻轻掐了掐,随口的话又轻哄了对方几秒。
覃鸠鸾原本委屈的面容瞬间恢复正常起来。
甚至极有闲情地走到床边。
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知道原因的他,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族地。
*
翌日一大早,覃鸠鸾带着白茶告辞的时候。
白眉的面上还有些恋恋不舍。
毕竟,有这位在,他们道观的伙食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毕竟是道协按人头还有档次发的补贴。
想到这,他不禁嘿呦了声。
他堂堂一符咒师。
关门弟子怎么就找了个练剑的呢!
想想每月无底洞的花销,白眉又忍不住想要晕倒在地。
马上就下个月。
又是一大笔钱散出去,还赤阳石,有这么邪门吗?
炼制出来的剑寒光尽闭。
他双眼黯淡无光,手指狂颤,泪花都快从眼角滴下去,“覃弟,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啊!”
不对劲。
十分的不对劲。
白茶默默朝后退了退,感觉不是什么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