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共秋心中有些不耐。
看见俞浅音,他脑中难免就会出现上辈子两人婚后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所有人都认为。
他谢共秋之所以爬的这么高,就是因为有个好丈人。
尤其在他儿子随了母姓后。
但这一切,都没有俞浅音控制欲来的让人厌烦。
他甚至不能跟任何女人说一句话。
否则,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休无止的吵闹,甚至还会找到人家的家里。
他脸都快被俞浅音给丢尽了。
对方最恶劣的是,把一个女人的脸给毁容。
对方仅仅是一个小姑娘,只是刚毕业,分配到医院。
只是在他受伤疗养时,悉心照顾他一番。
却被......
*
谢共秋眼底的厌恶快要遮不住。
但如今,还不是跟俞家撕破脸的时候。
但他冷峻的面上没有丝毫保留,直言讲:“浅音,我不是来找你的,我还有事要办,你先走吧!”
俞浅音瞬间冷了冷神。
只是快速地便反应过来,她干巴巴地笑了笑,装作好奇地问:“你找谁啊!谢哥哥,我是这个学校的,比你熟悉。”
谢共秋没吭声。
他低下头,幽幽地望了对方一眼。
那凝重的目光似乎把俞浅音内心的想法看的清清楚楚。
她不自然地退了几步。
只是面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白嫩的掌心中被掐的鲜血直流。
娇宠长大的公主却浑然不在意。
*
依旧是那副单纯的样子。
似乎全世界的过错都与她无关。
但谢共秋却明明白白地知晓,眼前的女人最会掩盖。
他瞥了眼得稀疏的人群,黑色的瞳里布满不甘,他只有两天的假,后天就要归队。
可他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沈白茶。
想到记忆中的妻子,她总是在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几十年过去,谢共秋原本对她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
可在俞浅音的衬托下,他才明白。
沈白茶是有多好。
何况,他也是在事后,才知道他妻子的那个孩童玩伴是有多厉害。
要不是对方杀的人太多,手段这么残忍。
说不定,对方连死都不会。
只是被国家给监禁起来,对方的巫力实在是太强了,并且朋友遍布玄门上下。
对方只需要说几句话。
他根本不需要依靠俞家。
可惜,他的妻子一直没有说起过她这位朋友。
要不然,他们家又岂会这么对她。
谢共秋决定了,他这两天还是要找个机会见到对方。
至于白茶口中的男人。
那个异数,谢共秋相信,他会轻轻松松解决掉对方的。
*
“谢哥哥!”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这次,谢共秋已经没了跟对方周旋的心思。
他看了眼空荡荡的图书大门,语气散漫,“浅音,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闻言,俞浅音气的浑身哆嗦。
她不是没看清楚刚才谢哥哥眼中那怀念的眼神。
他在怀念什么?
是女生吗?
她想要追问,可俞浅音心里清楚。
谢共秋最讨厌多嘴的女生,她只好嘟着唇,委屈地目送着谢共秋着急地离开。
只是在对方离开后。
温柔小意的气势陡然一变。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跟自己司机打起了电话。
她要回大院,好好问一问,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个婚约不是已经作废了吗?
*
这里发生的事情沈白茶根本不在意。
要是有人敢威胁她。
她就敢把小明给放出来,白茶嬉笑着把玩着颈上的白金项链,那上面悬挂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
谁也不会想到。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瓶子里。
竟然装着苗疆祭司从几十万个虫子里杀出来的毒王。
“小明真乖,等回去我就给你点心吃。”
只是她没看到,瓶子里的小明变得躁动起来,激动的模样像是求偶般。
*
“你真的要抛弃我们的孩子,要走吗?”
听完这话,覃鸠鸾浑身撒着冷寂,寒潭似的双眸淡淡地盯着对方抓在他袖边的手。
薄唇轻启,“滚!”
宋云景顿时老实:“好的,奴才退下了。这是您的包裹,还有我给白茶买的特产。回去后,可千万要告诉白茶是我买的啊!”
别把成果给我吞了。
他还想下次再有事麻烦覃鸠鸾,找白茶诉说呢!
至于覃鸠鸾本人的意见。
呵,白茶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人家也是哇塞地拍拍手,赞美呢!
覃鸠鸾淡淡一笑。
随即抓着手提包就朝火车上走去。
留下一脸悲催的宋云景留在原地,马上就要面对一墓室的污秽来处理。
他可耻地摸了摸下巴。
要不下次,把白茶也带来吧!
*
沈白茶看着桌子上的学习资料。
累的直打哈欠。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地趴在桌子上,夹在指心的笔来回在桌上按来按去。
她这是什么狗命。
怎么每到一个世界都要学习,前几次还好,是大学。
这次直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
沈白茶成功自闭了。
她埋着头,看着桌子上跟蚊香似的梵文,再次仰天长叹,她当时报考的时候绝对脑抽了。
否则她又不是尼姑。
学什么梵文啊!
她应该学英文,九十年代的英语生,多吃香,而且对她来讲,简直就是毛毛雨。
可现在,白茶觉得看什么都是圈圈。
她可耻地朝床铺上瞄了过去,心里在学习与睡觉之间狂做挣扎。
只是,闭起的眼皮子不停地在告诉她。
需要休息。
何况,离考试还有三天,完全来的及。
对,完全来的及。
她还是去睡一觉比较好。
*
正睡的香迷糊的白茶完全没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影。
只是脖子上的毒虫没有丝毫提示。
反而兴奋地打开瓶盖,朝人影的方向飞了过去。
血红色的毒虫落在男人的手心,覃鸠鸾笑着把小红拿出来,然后把两只虫放到属于它们的巢穴。
自己慢条斯理地朝着卧室走去。
当目光落在床铺上时,冰冷的眼睛瞬间变成温和的模样。
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覃鸠鸾撑在床边,眼神锁在那巴掌大的小脸,纤细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抚摸在白茶白皙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