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之被这压迫感的眼神盯着,身上升起被野兽盯上的恐怖感。
浑身都动弹不得。
反应过来后,他脸色一白,直接开口打断:“对啊!小......周总,虽然爷爷没了。可您总归是我的长辈,侄子结婚,您总是应该去吧!”
周寅礼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对面坐着的‘侄子’。
可真是笑话。
他周家什么时候多出那么多亲戚的。
早几年前,就只剩他一个了。
纤长的手指在裤腿上轻叩,眸底闪烁着打量,忽地,他突然来了些兴趣。
肩膀微微斜倚在沙发上,浑身带着散漫。
薄唇轻启,问:“那你爹妈死了啊!”
*
隐藏的话便是,所以你才邀请我这个除了血缘,什么都没有的‘小叔’去吗?
周淮之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紧紧地掐着手心,就算边缘有鲜血溢出,他眉头都没眨一下。
只是扯出抹笑。
浑身淡然地说:“周总,您就别开玩笑了。再说,我跟白茶还是同学,这次来,也是邀请白茶和您一起去。”
周寅礼轻松的神色一顿。
目光沉沉地盯了对方许久。
倏而,他接过桌面上的请柬,眼眸垂落,却又在瞥到上面的人名时,神情中带着些危险以及阴鸷。
他要是还没老眼昏花。
他这个侄子之前可是一直喜欢他老婆的吧!
这才短短几天,就开始订婚了。
沈佳言?
怎么这么耳熟。
周淮之手指紧篡,鬓角上也溢满了细汗,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紧张。
尤其是黑沉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周寅礼的身上。
猝尔,从对方眼前传来一声轻笑。
细长的双手在腿部轻叩,鎏金色的请柬被人随意搁置在一边,态度放肆,“行,看在我们几百年前许是一家的份上,我会去的。”
周淮之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脸上的表情掌控的很好,没有半点泄露的迹象,“那就恭迎周总前来。不过,您要是带着白茶更好了,毕竟,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
周寅礼脸上的笑意飞快地落下。
片刻后,阴沉的凤眸紧紧地扫在对面男人的身上。
那束平常习以为常的笑容一扫而空。
冷冷的视线在虚空上一顿,清淡的嗓音飘荡在空中,“我们会去的。”
“那告辞!”
两个的男人的视线交汇在空气中。
宛若电光石火般。
充斥着战场上的硝烟之气。
*
“我们两个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
沈白茶咬了口水果,娇媚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震惊。
先是沈伟皋!
再是周淮之!
怎么一起都带着浓浓的诡异。
不是说好男主与反派不溶于火吗?
这怎么还亲自上门邀请参加他的订婚宴,尤其是特别邀请她的时候。
沈白茶不禁自问。
是不是因为她的到来,原身没死。
所以才导致了对方的执念一直未消。
可男主的官配是女主才对。
纵使那两人之间历经千磨万难。
*
“好了,不要皱眉。”
周寅礼在一边用手擦拭着白茶的红唇,一边轻轻按压起那紧蹩的柳叶眉。
他轻咳了声,沉声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我们看看就是了。”
白茶努努嘴。
主要是这不上不下的一环真的令人很烦躁。
她现在就想知道那两人到底对她有什么企图。
“乖宝,干嘛对那俩人这么认真!”温和的男声从她的背后响起。
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白茶那雪白的脖颈处,她忍不住朝后颤了颤。
下一刻,密麻的吻轻轻扫在她的肌肤上。
沈白茶伸出手。
想要阻止起对方。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黏腻的舔舐感袭来,好似凶猛的野兽走来,不留任何余地。
周寅礼轻笑着,满意地看着女人的全身注意重新回到他身上。
大手一揽。
他面色轻松地抱起朝着楼上走去。
沈白茶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抖意,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小声地讲,试图逃脱这场多灾多难的后果。
结果,男人完全没给她丝毫的反应时间。
只是疼惜地在她那泛着薄红的脸蛋上轻轻揉捏,漆黑的凤眸中充满了柔情。
翌日白茶揉着自己惨呼呼的腰。
忍不住给昨天的某人竖了个中指。
*
沈白茶看着人来人往,觥筹交错的宴会厅。
精致的脸上已经浮现出退堂鼓。
这么多人。
光是笑,脸都快抽搐了。
一直注意白茶动静的周寅礼俯下身,附在白茶耳边小声讲:“要不,我们先回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瞧着自己乖宝担心的神情。
周寅礼好笑地在那肖想已久的脸颊上捏了捏,果然,引来某人凄厉的视线。
他动作一顿。
随后讨好地朝白茶望去,硬邦邦地转移开话题,“乖宝!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的老公有一点信心呢!”
他这样叹着气。
放在外人眼中,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矜贵危险的周总。
只能说,某人人前人后的差距过大。
*
沈白茶瘪了瘪嘴。
眼睛在四周轻轻扫了一圈,“也没什么新意!算了,我们回去吧!”
周寅礼笑着拒绝上前寒暄的人。
手紧紧地挽住白茶的细腰,阔步就要朝着屋外走去。
但在关键时刻,一股炫耀的声音在大厅门口响起,“周总,您也来了。”
一时之间,吵闹着的周围竟然有些沉寂。
但仅是一瞬,每个人又重新开始刻意的交流,只是眉眼间闪烁着的八卦注定了这里的不平静。
沈伟皋清了清嗓音,这才眉眼含笑地开口:“周总,您来的这么早。怎么不坐下。”
他横了眼白茶,“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快扶着周总坐下。”
*
沈白茶给了对方一个无语地眼神。
随即接话,“要不我把他背过去坐下。”
还扶着。
天知道,因为跟周寅礼小了十几岁,对方有多在意自己的身材。
每次涩涩的时候。
对方都在问她,跟她同龄人比起来怎么样。
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时间长了,身边的人也知道在周寅礼面前提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提一点,就是年纪。
扶!
哇哦!
白茶忍不住看向作死的沈伟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