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白茶,你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吗?”
轻佻的话从宴同春的口中发出。
令白茶讶异地盯着他。
在白茶怔愣的目光中,宴同春缓声道:“以男人的眼光,他真很好。”
身上的气质可以一眼看出。
肯定是没谈过恋爱,比较纯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总有种‘邪’的气势。
正的‘邪’气。
宴同春扬起头,回了白茶一个眼神,“但仍需观察啊!而且要是对方真有什么危险性,你可一定要跟我说。”
他的眼神落在正超他们走来的人影身上。
宴同春隐藏住内心的沉思,他总觉得这人好像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一样,浑身带着凌冽的肃杀之气。
可眼下,哪有什么战争。
难道,他在心中默想,也许这就是jun人独有的。
边鹤刚走来,就看到两人之间密切的距离。
那双黑瞳中暗潮涌动,倏尔,他不动声色地挤到两人的中间,把白茶手臂上的衣服自然地拿起。
薄唇微微向上挑,柔声道:“白茶,我们回去吧!”
“好,那阿宴,我们就先走了。”
宴同春笑着跟对方再见。
只是暗暗咬牙,回什么去!
还有,等下次跟白茶见面,他一定要好好吐槽,这人不行,嫉妒心太强了点。
朋友之间正常说话的距离。
也不着声色地把他给挤出,差点让他摔倒。
主要是摔倒。
*
边鹤不舍地拽着白茶的手,在宿舍楼下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最终,白茶无奈地指了指手表,“都十点了,马上就要熄灯了。”
“可我们才相处了不到五小时。”
边鹤一脸委屈,“再说,我下次出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
见此,沈白茶好笑地捏了捏某人皱在一起的脸蛋,“可我们可以打电话啊!”
“一星期才一次。”
边鹤越想越失落。
他在心中阴暗地想,要不他今晚不回去了。
反正老三他们几个都是单身狗,在队里一直待着就行。
沈白茶摇摇头,“我也很忙,也就今天空出点时间。”
她还以为是她哥来了呢!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跟眼前之人讲的。
白茶仰起纤细雪白的天鹅颈,星眸内充盈的都是对方的身影,“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而且等下次见面,我给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边鹤抿着嘴,还想说些什么。
可最终,在白茶森森的目光中,恹恹地点了点头。
他趁机趴在白茶的肩上,压着声音,趾高气扬地说着,“那是我独有的吗?”
“专门为你设计的呢!”
沈白茶柔着声音,温和地哄着某人。
历经千辛万苦把边鹤给送走后,白茶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怎么感觉两人之间的位置换了换。
不应该是他哄自己吗?
想完,白茶就困的直接睡了过去。
实在是刚才某人过于磨人了些。
*
这边,边鹤回到基地,天都还是黑的。
他正兴奋着。
根本睡不着。
那张冷峻的脸上又挂着张妖孽的笑,但却是让整个中队的人看到都胆寒的笑容。
果然,一分钟后。
宿舍楼传来震耳欲聋的警铃声,还在睡梦中的队员吓得直接从床上蹿起。
余蘅嘴中嗫喏,“不是,队长不是外出了吗?这谁啊!这么贱,看我不打死他,星期天的,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跑步下楼的周邸边整理,边怒骂:“要是让我看到,等体能训练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一顿。”
结果,看到楼下那熟悉的身影后。
所有人都熄火。
周邸在众人热切的视线下,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询问,“那什么,队长,你不是外出了吗?”
好好的大清早回来干啥!
外面放不下你了。
*
边鹤笑的更灿烂了些,他看了眼手表,兴冲冲地说,“这不是看天气太好吗?就想跟大家一起看日出,怎么,不欢迎!”
话音猛转,直接让所有人连连摆手否认。
“哪有!呵。”
“那你们干嘛这副表情。”边鹤扬着眉,笑呵呵问。
周邸抽抽嘴,轻呵了声,“我们激动,太激动。”
附近的人也急忙开口。
这才让边鹤眼中的怀疑给打消掉,或许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人吧?
只是装作看不看。
他笑着拍了拍手,大笑着,“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正好,目标,山顶,出发。”
“是。”
一群人面色凄惨地朝着山顶跑去。
烂人果然是烂人。
但队伍中,余蘅瞧着自家的妖孽队长那副大尾巴乱晃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推了推旁边周邸的胳膊,小声道:“这......队长看上去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
周邸朝前望去,“不还是那副阴我们高兴的样子吗?”
余蘅总觉得有哪些不对。
可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就跟自家妖孽队长对视了一眼。
吓得他眼一闭。
冷颤着朝前跑去。
周邸瘪瘪嘴,认真地观察了自家队长一眼,结果却是什么也没观察出来。
只好耸耸肩,跟着队友一块朝着山顶跑去。
看日出啊!
看日出!
*
沈苏禾知道自己妹妹亲生爹妈找上门来的时候。
他刚从舰艇上下来。
在海上漂了几个月,与家里的联系也就断绝了几个月。
但他也没想到这个消息会是这么大。
他听到后,赶忙休假,好好审问白茶一番。
但就是这么巧,他跟高珣碰上了一起。
于是气氛就这么沉寂了下去。
明明是很大的空间。
可白茶硬生生被两个大男人挤在了中间,此刻,她觉得可能连呼吸都能触发着两人之间的战场。
“沈嘉禾,白茶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高珣抿唇一笑,“高珣,白茶有血缘的亲哥哥。”
“哦!养比恩大。”
“所以我谢谢你。”
怎么听也不是一句好话。
沈白茶弱弱地想要隐身,她有种活不过今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