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他们以为她自己就愿意吗?
看别人跟看戏似地盯着他们几个。
还不是,她面色幽怨瞥了眼背后缠缠腻腻的两人,随后重重舒了口气,闭眼大喊了起来。
终于,小女孩儿趁妈妈不注意,紧紧地盯着白花花的大米。
口水在嘴中泛滥。
她扣着手,小声道:“你好,这怎么卖啊!”
刚说完,便被找上门来的母亲给抱在怀里,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带着深深的歉意,瞳孔深处隐藏着恐惧,“抱歉,我女儿她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没晶石买的。”
“可是妈妈,我好饿......”
小女孩干裂的嘴立马被大手捂住。
女人深深地鞠着躬,小步慢跑就要离开。
*
“可我从未说过要用晶石来换啊!”
此刻,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清冽的声音,白茶侧着身,认真地讲。
女人身影有些畏缩。
但当低垂下的目光瞥到怀中女儿那瘦削的脸庞,还有疑惑的眼神时,强大的求生欲让她忽视了恐惧。
她走上前一步,小声着问,“那买的话,要什么。”
“你可以给我什么。”
白茶心很难受,尤其是看到男女老少瘦弱的身体,以及带着防备的双眼。
女人抖了抖,孱弱着从兜里掏出戒指,“这是我的婚戒,我只有这个了。”
沈白茶有些哽咽。
就连云泱也面露不忍。
*
可她还是从女人的手心中接过。
不要把同情放在所有人身上,最起码,她们知道,眼前的女人不需要。
沈白茶舔了舔唇,声音有些艰难,“云泱,你去送送她们母女。”
云泱也郑重地点头。
单薄的母女二人,没有异能,带着一大袋白米,活生生就是一个靶子。
但把她们送到基地后。
就不用担心这些。
毕竟,基地有着完善的法律。
而且乱世用重典。
稍许,又有人战战兢兢地前来。
自那之后,小摊上才真正意义上的开启。
而这个小摊每月都会来一次,交易的物品无一例外,合摊主的眼缘。
不是没有人明晃晃去抢。
但每次都是站着去,躺着回。
慢慢的,基地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行踪不定的小摊。
这也给活不下去的人带来了渺小的火焰。
*
宿白白眨着眼,吃着冰淇淋,美滋滋地坐在秋千上晃着小脚丫。
吃完后,她调皮地喊道:“司叔叔,都快半个小时了,你还是没亲到干妈!”
司锦年眉头一跳。
他闭着眼,想要忽视后面的小魔鬼,却被无情打断。
因为他女朋友毫无留恋之情,起身把他冷漠推开。
随即笑呵呵地跑了过去,“哎呀!白白,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啊!”
宿白白眨眨眼,“很久了,干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好好好,干妈这就给我们家白白就做红烧肉。”
云泱脸上的笑容活生生不值一分钱。
“波”的声音。
是宿白白亲在云泱面颊上发出的声响,“谢谢干妈,我最爱你了。”
“哎呀!干妈也最爱你。”
云泱乐的花枝乱颤。
只有被无情抛弃的司锦年抖着唇,凄惨地站在原地。
忽地,他气的直咬牙,僵在半空的手指颤个不停。
“学着点!”
他,司锦年被一个刚满三岁的小女孩给教训了。
司锦年:他是跟宿家有仇吗?
想想当年那几十亩的玫瑰花田,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
宿珩是成功爆的美人归。
现在更是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可他司锦年,如今连亲吻都要找机会个半天。
现在更是被宿珩的女儿给教育到。
他......不活了。
宿白白自信挑眉,随后捂着唇,小声地依附在云泱的耳前,“干妈,干爹真笨。还不知道向你求婚,明明你都在他面前说了这么多次了。”
云泱也是一气。
她是真不知道,明明挺聪明一人,怎么情商这么低呢!
她暗示多少次了。
还每天傻乎乎的,连亲她都不敢。
“干妈!要不,你还是听白茶的吧!把他给绑了,不然指望他,一百年也成不了婚。”
宿白白眼中闪着振奋的光。
可却被云泱无情拒绝。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
但,她真怕司锦年一辈子都不敢开口,随后,她笑眯眯地瞧向单纯的宿白白。
拿出巧克力,诱哄着小白兔,“白白啊!你去隔壁给我拿瓶红酒呗!”
“那瓶啊!”
“就上次你妈妈拿出来的,放在最下面的。”
“可......”
宿白白嘟着唇,有些犹豫,“那是爸爸爱喝的。”
闻言,云泱漂亮的眉毛一拧,“我的人生大事重要,还是你爸爸一瓶酒重要。”
“干妈最重要。”
宿白白极有眼色。
“那就好。”
说完,云泱拿着巧克力在宿白白的眼前晃了晃,“完成任务,这些就是你的喽!”
“我马上就去,干妈等我。”
宿白白小腿迈的飞快。
*
沈白茶懒洋洋靠在宿珩的胸前,躲了躲太阳,道:“你说今晚能成吗?”
她真搞不懂。
男女主的恋爱怎么就这么难。
这些年,她跟宿珩婚也结了,就连孩子都生了。
可那两人现在还处于亲亲的阶段。
她真看不下去了。
单纯也不是这么单纯。
这些年,司锦年他们一直杀着外面的丧尸。
宿珩也会去。
毕竟,白茶真的受不了用丧尸的世界了,她希望能回到原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对生活的憧憬。
而不是灰暗。
上一世,那些危害人类安全的丧尸王被宿珩和司锦年清理的一干二净。
人类如今的困境在一点点变好。
整个世界都处于欣欣向荣的方向。
现在政府也开始开始回城了,毕竟,丧尸已经被灭的差不多。
就算有,也是遗漏。
*
但她唯一忍受不了,就是司锦年还有云泱的恋情。
她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宿珩不满白茶的注意力被移开,“管他们干嘛!”
“可酒是你换的哦!”
宿珩把头埋进那散发着香气的颈间,声音慵懒,“我只是不想那个云泱整天缠着你。”
沈白茶笑的花枝乱颤,她在宿珩冷着脸上啄了下,“毕竟司锦年不如你吗?”
宿珩骄傲地扬扬眉,“那是。”
下一刻,剩余的话音被吞入腹中。
期间夹杂着男人磁哑的声线,“不要注意他们,宝贝,你一直看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