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心情复杂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首先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个子极高,周身气势很强。
最起码她是不敢说话的。
她稍稍仰头观察着对面的男人。
其实,上次论坛里的照片她是有看到的。
可苏安然不信对方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她跟高霜月一样。
坚定的认为,沈白茶就是图人家的钱。
那人长的肯定也不怎么地。
*
但看到后,苏安然心底痛苦,面前人眉目清正,五官如画,整个人有种刚硬和书卷气融为一体的气质。
但想到这人便是沈白茶订婚的对象后,苏安然心中更是出现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也不知为何。
她有种想要逃离现场的冲动。
可在对方渗人的眼神下,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只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傅星楼冷冷道:“不知我未婚妻是那种人?”
温润的眼中此刻仿佛浸透了寒霜,声音宛若万年冰雪。
苏安然一句也说不上来。
手指用力地揉着前方的布料,整个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
空气寂静。
许久都没人说话。
蓦然,带着着急的嗓音在后方响起,“苏安然,你怎么跑到楼上了。下面都快忙死了,你还不快去......”
话音未落,刘若雪一个急刹车,嘴巴紧闭。
她瞪了眼苏安然后,赶紧郑重地向两位贵宾道歉。
作为一直从事此项兼职活动的人,她十分清楚参加这种宴会的是什么人。
原本今天她可以置身事外的。
可谁让苏安然是她介绍进来的。
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好说话,让她们离开。
否则,今天走人事小。
以后她可就完了。
得罪二楼的贵宾,谁还会要她。
想着,刘若雪用余光又恶狠狠地瞄了眼对面那个惹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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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这位服务员是新来的,她不知道二楼是不允许服务员上去的。真的很抱歉!”
说完后,刘若雪垂着头暗自祈祷。
可千万要是好说话的人。
“没事!学姐,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只是说说话而已。”
温和的声音响起。
刘若雪这才惊疑地仰头,“居然......是学妹!”
声调带着不确定。
毕竟,她跟对方只是在新生联欢会上见过一面罢了。
白茶微笑:“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学姐,看在你的面上,我就饶过她了。”
“谁让你......”
“苏安然!”刘若雪赶紧开口制止。
看着对方那不服输的神色,唯恐又出什么乱子的她赶紧笑盈盈地给白茶答谢后。
拉着苏安然就飞奔下楼。
不过,临走之前。
沈白茶明确地吩咐,“苏同学,回去后可不要忘记告诉高霜月啊!可能她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她做的事情全校可都要知道了。”
闪着泪光的眼眸怔怔地望去,掠过一丝恼意。
苏安然绷住嘴,刚想开口。
眼疾手快的刘若雪赶紧告别离开。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恼怒地瞪着面容惨白的女生,“苏安然,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哭,你就知道哭,哭什么。人家沈白茶做错了吗?你还敢上去,你不想要这份工作我还想。还有几个小时,你坚持也要给我坚持下去。”
耳麦里传来主管催促的声音,“十一号,十一号。”
“在,我马上就到。”
刘若雪瞪了她一眼。
气急败坏地把对方推到岗位上后,再三交代,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只有苏安然。
全程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惹得巡视的主管频频皱眉。
*
白茶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去的夜景。
傅星楼眼中划过宠溺的笑,颇具禁欲感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白茶嘟着唇,眼里都闪烁着泪花,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好好休息过。
除了逛街,从小体力都不及格的白茶真的疲惫。
傅星楼及时开口,“要是宝贝累的话,可以先睡会儿。等会儿到的时候,我喊你。”
“那我就真睡了。”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脑袋在车窗上一趴。
不久,车内轻缓的音乐也关闭了。
只是陷入沉睡中的身躯被某人小心谨慎地移到他的怀中。
黑色的西装外套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身段婀娜曼妙的少女。
描摹着那精致昳丽脸颊的指骨微微卷起,手掌的筋脉微浮,莫名透着几分禁欲。
冷白的指尖缓缓下移,泛着冷白的面颊,颈部。
傅星楼的手骤然收缩。
随意搁置在一旁的手竟有些轻微的抖动。
他目光沉沉,眼中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
白茶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只觉得舒畅。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又重新埋进玩偶的怀中。
不过,这玩偶怎么这么冰冰凉凉的。
软骨如玉的小手在那光滑结实肆意摩挲,居然还有腹肌,还这么结实。
她不禁自我怀疑着。
难道还是在做梦。
但体验感为什么这么真实。
手中腹肌也在慢慢隆起,好似真的一般。
忽地,沈白茶全身僵硬住了。
手不敢动一下。
整个人弱小且无助地紧闭着双眸,似乎自我欺骗后,能平安度过这社死现场似得。
*
头顶传来一声磁性的轻笑。
傅星楼幽幽地看着怀中宛若鹌鹑的女人,唇角的弧线又继续往上弯了弯。
不过,注意到对方通红的耳坠。
还有从对方身上传来不断上升的温度。
他赶紧恢复到正常的腔调,只是凤眸中璀璨如星辰,“宝贝,起来了。刚才看你睡的这么香,就没舍得叫醒你。”
沈白茶紧抿着唇,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抬起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你可以叫醒我的。”
轻喃的声音低低。
男人附在她耳边传来愉悦的笑声,“可是我舍不得,宝贝。”
白茶的心脏怦怦直跳。
她面颊绯红一片,润红的眼尾更是仿若秾桃,停顿了下,小声地转移起了话题,“那现在几点了。”
“九点,我们今晚可能回不去市区了。”
“嗯!”
沈白茶听到傅星楼的话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真不用说的。
都是成年人了。
谁不知道大晚上跑到郊区什么意思。
不过,白茶吞了吞口水,回忆起刚才的手感。
六块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