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可能
作者:雏凤Midas   家父奸相:我把主角都埋了最新章节     
    请来验身的稳婆很快就到了。
    濮阳伯府这几年新生儿多,本身就养着两个。
    这会儿全都被请了过来。
    孟灵玉冷冷地瞥了那两个稳婆一眼。
    “想怎么验呐?”
    稳婆看了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濮阳伯夫人,硬着头皮上前,向孟灵玉行了礼。
    “还请夫人将守宫砂一示。”
    孟灵玉不由分说,撸起袖子,左手上臂的守宫砂鲜艳无比。
    不单单是濮阳伯夫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
    濮阳伯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得意洋洋的孟灵玉。
    “一定是这个贱人使了什么西南的妖法!”
    “再给我查!”
    孟灵玉脱下身上披着的袍子,完全无视在场所有人,直接跨进浴桶,惬意地泡起澡来。
    “婆母这是希望坐实了我非清白之身吧?”
    “我出了事,难道濮阳伯府面上有光不成?”
    “妹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吧?”
    “这等阴私传出府去,妹妹怕是真的只能选择远嫁了。”
    被拿捏住了七寸的濮阳伯夫人敢怒不敢言。
    余光瞥见胆小怯懦,一声不吭抱着孟灵玉衣服的陪嫁丫鬟。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那丫鬟的脸上。
    “你家主子将你从我这里要回去,可不就是为了方便她私会外男?!”
    “有这样的主子,奴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把她给我拖下去,直接打死在院子里。”
    孟灵玉厉声喝止了那些拉扯着她丫鬟的嬷嬷们。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婆母,我是不中用了。父亲和兄长都被禁了足,自己在婆家也立不起来,主家也不愿出手相助。”
    “可您是不是忘了,我母亲乃崔氏出身。”
    “崔氏的家主,如今可是在京里头呢。您这是真不怕我上门去哭着告状?”
    “是,我娘不过崔氏一旁支庶女,崔氏家主不会放在心上。兴许连我的面都不会见。”
    “可这人呐,只要愿意豁得出面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愿效法长公主,跪于崔氏宅前哭诉。”
    濮阳伯夫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往后你还能出得去吗?”
    自己管家这么多年,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禁足、送家庙……甚至直接弄死都可以。
    把门一关,没有父兄撑腰,谁会管孟灵玉的死活?
    孟灵玉洗完澡,从婢女手上取了擦身的帕子,细细擦干身上的水珠。
    “婆母可以试试。”
    她朝濮阳伯夫人扬起一笑,明媚如往昔。
    “我预祝您马到成功。”
    濮阳伯夫人磨着后槽牙,高声通知所有人。
    “将这院子给我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孟灵玉丝毫不在意,径自撩开床帐,睡自己的大觉。
    外面响起院门落锁的声音。
    孟灵玉脸朝着里面,泪水从眼角滑落。
    濮阳伯夫人犹不解恨,把孟灵玉禁足后,甚至不许人给她送饭,显然是想先将人饿上几日。
    至于后头是送去家庙关着,还是直接弄死了发丧,她还在犹豫。
    只是高源景没给她做决定的时间。
    第三天,庐江王府就来了人,请孟灵玉去府上。
    濮阳伯夫人如今对着庐江王府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当下就拒绝了。
    “告诉庐江王,我儿媳妇身体不适,近来不能见客,更不能出府。”
    来请人的太监没说什么,只把话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隔天,高源景亲自到了濮阳伯府来请人。
    其实到了濮阳伯府外面,他就后悔了。
    正是炎炎夏日,热得要死。
    濮阳伯府的那股子“芝兰香”也越发香飘十里。
    高源景皱着眉,用丝帕掩住自己的口鼻,险恶地进了濮阳伯府。
    这回可不是濮阳伯夫人说了算。
    濮阳伯本人,以及赵以庆,全都出面相见。
    高源景也不喝他们上的茶。
    这么一股子环绕在鼻端的味道在,任谁都对吃的喝的难以下咽。
    “本王听闻好友病重,是以特来上门探病。”
    濮阳伯经过这几年的打压,早就老实了。
    甚至从他夫人嘴里知道了庐江王和儿媳妇之间的事,都打定主意要当缩头乌龟。
    他心里明镜似的。
    这事传出去,庐江王不会受到半分伤害,至多留下一个风流之名。
    儿媳妇显然是个油盐不进的,显然也不会在乎自己名声好不好。
    利益最受损的,反倒是濮阳伯府。
    他还有个女儿没定亲呢。
    如今庐江王上门要来人,他巴不得赶紧把孟灵玉双手奉上。
    别说这病是假的,就是真的,也给抬出来。
    自家如何从这件事上,向庐江王夺取到更多的利益,才是真的。
    赵以庆显然没有他父亲那样的胸襟。
    他可以一个接一个地往院子里放人,可自己头顶绿油油,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了。
    是以在高源景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后,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好友?敢问庐江王,是什么样的好友?床上的好友吗?”
    “不知我那夫人可是让王爷满意极了。这才不顾脸面地上门来要人?”
    一直用丝帕捂着口鼻的高源景嗤笑一声。
    “床上?赵以庆,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
    “你有给自己戴绿帽的癖好,本王却没有染指旁人妻子的雅兴。”
    濮阳伯见高源景面色不虞,立刻捅了一下儿子,示意他闭上嘴,别惹怒眼前这位。
    濮阳伯还指望着能靠庐江王,把儿子的世子请封给要下来。
    他立刻让人去请孟灵玉出来,又赔着笑脸,让高源景稍待片刻。
    在床上躺了几天的孟灵玉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任濮阳伯的人来了几趟,都没能让她起来。
    最后是濮阳伯夫人亲自过来赔罪的。
    孟灵玉施施然从床上起来,让婢女给自己梳妆。
    “我说什么来着?”
    “想将我关起来不见人?”
    濮阳伯夫人气得已经不想说话,更不想再看见眼前硬塞过来的“儿媳妇”。
    “你今日出了濮阳伯府的门,往后就别再给我回来!”
    孟灵玉脚下一顿。
    “正有此意。”
    身后一片慌乱,濮阳伯夫人的晕厥,让下人们慌作一团。
    孟灵玉仿佛没事人一样,去了前院见客。
    “既然无事,那就随本王走吧。”
    孟灵玉没向自己的公公和夫婿行礼,连问候都不曾有。
    庐江王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知道,在自己获知高源景的秘密后,他断不会允许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一个天阉,怎么舍得弄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玩具?
    今日撕破脸皮后,这濮阳伯府,往后与她再无缘分。
    果不其然,上了马车,高源景就对孟灵玉道:“往后你就住在王府吧。”
    孟灵玉颔首。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