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长女嫡出情深意浓
作者:猫岛的陈临心   高门风华:主母的逆袭最新章节     
    及至马车行进,茜月仍恍惚未醒,车轮初动,她便依偎于徐钦肩头,阖目而眠。
    \"将近家门,醒来罢。\"直至徐钦轻唤,茜月方微睁星眸,掀起帘幕,望向外界,车马确已入巷,归家仅一步之遥。
    半年未曾归宁,茜月归心似箭,自囊中取小铜镜,左顾右盼,又迅速整饬衣衫。
    久别家门,她愿家人见到的是光鲜亮丽的自己。
    正当此时,茜月察觉徐钦投来的深邃目光,侧首望他,面无表情地问:\"如此凝视,所为何来?\"
    徐钦不语,仅以唇角示意肩部。
    茜月顺其所指,只见一片湿润。
    莫非是方才倚靠其肩,梦中...
    茜月下意识以帕掩口。
    \"我稍后需入宫面圣。\"徐钦深邃双眸凝视她,沉声道。
    茜月侧身,忙以帕擦拭沾湿的衣襟,尴尬笑道:\"实在抱歉。\"
    徐钦夺过帕子,自行擦拭两下,咬牙道:\"晚间归家,你须亲手洗净此官服,若洗不净,休想安寝。\"
    茜月轻哼一声,反驳道:\"若非你昨晚过分,我又怎会疲乏至此,于车内入睡,更不会将唾液沾于你衣。\"
    徐钦气恼,揪其耳:\"你还颇有一番道理?\"
    茜月挣开其手,白他一眼:\"污了你的衣,也是咎由自取!\"
    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令人颇为气恼。
    徐钦面色一沉,瞪视训斥:\"如此与我讲话,反了天不成!\"言毕,欲再揪其耳。
    茜月连忙拉开帘幕,向着家门前等候的亲人呼喊:\"爹娘,我回来了。\"
    车行至沈府大门,车夫停下,徐钦先起身,下车前,他转向茜月,以仅两人能闻之音,恨声道:\"如此放肆!待晚间看我如何教训你。\"
    徐钦跃下马车,伸手扶茜月下车。
    沈父沈德安、继室王氏,及沈静岚姐妹、王氏幼子沈兴,一家早已在门前久候。
    沈父见高门女婿陪女归宁贺寿,自是欢喜。王氏半藏于沈父身后,偷觑那气宇轩昂的女婿与珠光宝气的继女,眸光暗淡,不禁看向自己的子女。
    自己所生的女儿亦是美丽,但在继女面前,便黯然失色。
    也难怪,自己原是江氏的侍女,所出之女怎能与江氏嫡女相比。
    王氏正胡思乱想,刘茜月已大方上前,笑语盈盈,寒暄问候。
    王氏急忙回神,热情回应。近观之下,茜月眼中的疲惫尽收眼底,三朝回门时,继女也是如此。
    身为过来人,她自然明白女子这般疲惫的由来。
    她不禁望向正与丈夫寒暄的尊贵女婿:婚已许久,他对继女的热情依旧,她心中又添几分沉重。
    自己的长女亦已及笄,若能有此良缘,该有多好。
    徐钦急于入宫,于门前与沈父寒暄,命仆从呈上寿礼,便匆匆离去。
    王氏见女婿离去,忍不住问:\"女婿难得来,为何不进门便走?\"
    茜月答曰:\"他今日需入宫面圣,不容耽搁。\"
    沈静岚问:\"姐夫稍后还会来吗?\"
    茜月笑道:\"若归得早,或许能赶上父亲寿宴,若迟则无计可施。\"
    沈静萱望着茜月,悄声说:\"姐夫真是英俊!\"
    沈兴附和:\"姐夫真是美男子!\"
    沈静萱与幼弟相视一笑,喃喃道:\"若不能来,姐夫可亏大了。\"
    沈兴疑惑:\"姐夫为何亏了?\"
    沈静萱白了弟弟一眼,嗔怪道:\"真是书呆子,姐夫送了这么多寿礼,若吃不上寿宴,岂不是吃了亏。\"
    茜月笑对幼妹道:\"萱儿贪吃之性仍未改。\"
    沈父附和:\"她啊,改不了了,不知将来谁愿娶这贪吃的小丫头。\"
    沈静萱羞涩躲于茜月身后,沈兴闻父调侃,乐得拍手:\"三姐若能嫁,母猪能上树!\"
    沈静萱气得追打,姐弟嬉戏追逐入门。
    一家欢聚,茜月陪父亲与王氏于前厅交谈片刻,提出欲回自己院中看看,沈父道:\"你母亲知你今日归,昨夜已命人打扫干净,你尽管去休息。\"
    沈静萱不满:\"长姐既已出嫁,我欲住那院落,父亲却不允,真是偏心。\"
    面对弟妹的抱怨,沈父习以为常,他确实偏爱长女。
    长女乃发妻所出,情感自是不同。
    茜月对父亲道:\"若萱儿想住,便让她住,我既已出阁,空置何用。\"
    \"正是。\"沈静萱嘟嘴附和。
    沈父责备地看了一眼沈静萱,答道:\"你虽出阁,总有回娘家之时,若得空能住几晚,别处,为父恐你不习惯。\"
    自幼,父亲便为她筹谋。父亲出身商贾,却才华横溢,母亲出身官宦,正是看中父亲的才情。外祖父母仅此一女,虽门不当户不对,但为圆女儿心愿,终允其下嫁。
    婚后,夫妻琴瑟和鸣,后父亲升迁京城,母亲身怀六甲,体弱难耐京城水土,无奈回潮州养胎,生她时又伤了身体,便长留潮州。
    母亲温婉善良,担心父亲在京无人照料,便将贴身侍女王氏抬为妾室,让她入京照顾父亲生活。
    父亲虽有妾室,对母亲始终深情,无论寒暑,皆抽空回潮州探望她们母女,多次尝试接她们回京,但母亲似乎与繁华京城无缘,每次来京必大病一场。
    六岁那年,父亲官至从四品参政,政务繁忙,未能回潮州,母亲又带她长途跋涉至京,她再次大病,最终药石无效,撒手人寰。
    母亲去世时,父亲仅三十,他为人和善,为官清廉,提亲者不少,彼时已官居四品,本可娶门当户对的官家千金,但虑及年幼的她可能受继母苛待,便将侍妾王氏扶正,认为王氏为人忠厚,又是母亲生前侍女,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尽管王氏育有二女一子,父亲却最偏爱她。
    弟妹自然也有怨言,但因长姐待他们亲厚,父亲的偏爱并未造成他们之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