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光，有没有兴趣来参加我带的课题小组？我手底下目前有三个课题小组，一个是研究记忆合金的，一个是研究低温力学的，一个是研究微观力学的，随你挑，有经费。”
    吴子光还是挠挠头：“刚入学那会儿，我是很想加入这样的课题小组，可我们班主任王志成老师说新生不让参加，后来我们班同学周莹莹自己出资创办了这个兴趣小组，投入了几百万了，我不能半途而废。”
    “但你们技术支持不够，又没有专家教授等学术带头人，很难出成果。”
    “我们兴趣小组成员在摸索中学到了很多，不管有没有成果，知识是学到了，对于大家将来走上工作岗位都会有莫大的帮助。”
    “随你，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让晓雯告诉我。”
    孟晓雯拿来了小二锅头，吴子光接过来拧开，给孟震元倒上。
    “你也来点儿。”孟震元说道。
    “好，陪孟教授喝一杯。”吴子光给自己也倒上，孟晓雯喝茶。
    服务员端菜上来，吴子光端起酒杯：“敬孟教授。”两人碰杯。
    孟震元咪了一小口，“吃菜吃菜。”
    三人吃菜。
    “杭城乐通线缆厂我有一熟人，你有空去找一下他，咨询一下线圈材料的问题。”
    “好，我有空就去，对了，那个面包车是孟教授您赠送的吧？”
    “是晓雯用她攒的零花钱买的，不值一提。”
    吴子光看看孟晓雯，孟晓雯报以一笑。
    学校健身房，周莹莹带着孟晓雯进来，孟晓雯怯怯地问周莹莹：“你真的要教我跆拳道？”
    周莹莹径自往前走到换装柜子前，拿出一套跆拳道服扔给孟晓雯：“你不是要学女子防身术吗，跆拳道最好了。”
    “那我现在开始学来得及吗？”
    “肯吃苦，不怕累，就可以。”
    “我要学多久才能有你这样的身手？”
    “怎么，想学好了跟我pk？”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如果有你这样的身手出去就不怕被骚扰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少装13，别人也不会盯上你。”
    “我没有。”孟晓雯委屈地快掉眼泪了。
    “你自己感觉不到吧？你看你整天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身上香水味隔着十条街外加两条巷子都能闻得到，走路一步三扭，色狼们不盯你盯谁？”
    “啊，真有这么夸张么？”
    “肯定以及确定。”
    “那我改。”
    “以后跟我穿一样的黑白灰中性装，头发拉直，戒掉香水，走路要像军人，这样子……”周莹莹示范了一下自己走路的样子。
    孟晓雯跟着学，但怎么也学不像，还是扭扭哒哒的。
    “慢慢改正吧，来，今天先学品势，在后面跟着我做。”周莹莹开始摆动作，孟晓雯学着，周莹莹时不时指点她一下。
    两人打累了，坐在长凳上休息喝水，孟晓雯还是像个丫鬟一样侍候着周莹莹。
    周莹莹装作不经意间说道：“按照这一行的规矩，我就是你师父了。”
    孟晓雯毕恭毕敬向周莹莹鞠躬：“师父！”
    “嗯——孺子可教也！那师父的东西你还抢不抢了？”
    “啊——”
    “嗯哼？”
    “不抢了，不抢了。”
    “真是乖徒儿。”
    “那，要是师父扔掉不要的东西，徒儿能不能捡？”
    “随你！来，继续。”
    黄昏，杭城乐通线缆厂，吴子光开着五菱面包车到来，进了接待室。
    接待室内，女职员问吴子光：“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吴子光看看纸条：“我找林永宁经理，我跟他约好了四点半在这儿见面。”
    女职员看一眼时间：“现在是四点十五分，您要不坐那边等一下？”
    “好的。”吴子光走到一张会客桌前坐下，女职员给他端来一杯茶。
    “谢谢。”吴子光欠了欠身表示感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些资料看着。
    不一会一位中年人走进会客室，女职员赶紧招呼：“林厂长，那位先生找您。”
    林永宁向吴子光望去，吴子光正低头专注看资料，林永宁笑笑，走过去坐下：“你是老孟的学生？”
    吴子光回过神来，歉然笑笑：“您是林厂长吧，孟教授让我来找您咨询一下。”
    “看你不过二十来岁，老孟啥时候招的这么年轻的研究生？”
    “我才大二，”吴子光不好意思笑笑，“还不是孟教授的研究生。”
    “哦!”林永宁有点惊讶，“你找我想问哪方面的事情？”
    “我在做一个模型，需要用到五六公分这个尺寸的电机，但我所能找到的功率都不够，孟教授指点我说电机的线圈用铜丝是不行的，所以特来向您咨询一下有没有性能更加优越的材料？”
    “现在的电机通用的都是铜丝，差一点的是铝丝，还没听说过有更好的。”
    “电机我可以自己做，只要能找到材料就行。”
    “比铜丝性能更好的有银丝和碳纤维丝，但这两种材料我们厂里都没有。”
    “能生产吗？”
    “哈哈，小伙子你真能说笑，要上马一个新项目得是多大的工程，除非你有十吨以上的订单。”
    吴子光歉然笑笑：“我最多也就用个几斤。”
    “那我就帮不上忙了。”林永宁起身欲走。
    吴子光赶紧接着问道：“林厂长知道哪里有这两种材料卖吗？”
    “碳纤维丝是新材料，目前还没有民用化，银丝这种材料航天部有，用于火箭、导弹、空间站等航天领域，市场上买不着，你得找人托托关系看，我这儿是帮不上忙的。”
    “哦好，谢谢林厂长。”
    “不客气，帮我代问老孟好。”
    “好的。”
    夜，兴趣小组，孟晓雯穿着一身黑在里屋整理书架，许存进看着陈灿良编写程序，秦笑妍在一旁写作业，吴子光进门，把包往桌子上一放，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吴子光环顾四周，看见里屋的孟晓雯，还以为是周莹莹，叫道：“莹莹，”孟晓雯没回头，吴子光又朝里屋放大了声音：“莹莹！”
    孟晓雯回头：“是叫我吗？我是孟晓雯。”
    吴子光皱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样子不好吗？”
    “看着别扭。”
    “是师父叫我这么穿的。”
    “哪个师父？”
    “周莹莹啊，我拜她为师学跆拳道。”
    “嚯！真是好为人师，她人呢？”
    “被肖歌王请去酒吧听歌去了。”
    “她自己去的？”
    “还有李晶。”
    “哪个酒吧？”
    “洛克酒吧。”
    “把这身衣服换了吧，我还以为你是周莹莹。”
    孟晓雯双眼发亮：“好，我这就去换。”
    秦笑妍指着桌子上的黑色羽绒服：“喏，周莹莹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