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拼命拆散官配的恶毒炮灰26
作者:提灯望月   快穿:美强惨?我装的最新章节     
    时宴已经做了决定。
    他看着白大姐,缓缓吐出一口气:
    “陆行那里确实有一个胎记。”
    白大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什么形状的?”
    啧。时宴已经做了决定。
    陆家有三个儿子,陆鸣和陆行陆再这两个弟弟差3岁,陆行和陆再确不一样。
    如果白大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也许陆再才是……
    也不一定。
    说不准外头还有种种原因没有带回家的“私生子”呢。
    不管陆行是不是白大姐的“儿子”,都要当他是。
    洁白的纸必须被染上污垢。
    不把白纸揉烂,玷污,他满腔的嫉妒恶意要怎么平息?
    拆散一桩美满的姻缘,只能让他畅快片刻。
    他需要破坏更多的东西。
    时宴看着白大姐的脸,他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白大姐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是没有。
    白大姐好像没有说谎。
    那么……
    时宴缓缓吐出一口气,就像是被白大姐说中了陆行的隐秘一般,他说:
    “陆行那里确实有一个胎记。”
    他在陆家生活了十几年,但身份上,不过就是一个帮佣的儿子。
    他本没可能看到陆行的身体。
    但谁让他“深爱”着陆行呢。
    初入商场,那些因为应酬醉酒的夜晚,他贴身服侍陆行,可不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了一遍。
    他厌恶陆行的腹肌,厌恶他的长腿,厌恶他一切看上去比他好的地方。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陆行身上并无什么胎记。
    不过谁知道呢。
    有些胎记随着年纪的增长是会消失的。
    时宴缓了口气,他说:
    “他……身上,确实有个胎记。”
    时宴没有装中气不足,他的语气很笃定。
    白大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完全就是一副悲喜交加的模样,但时宴知道她没完全信他的一面之词。
    果然,她急切询问:
    “什么形状的胎记?陆行他身上的胎记什么样子的?”
    啧。
    果然,三言两语的忽悠她是不肯信的。
    撒谎的时候,时宴就决定赌一把了。所以,他不会反口。
    他的医学常识不多,对胎记这些东西的了解也不多,他只知道蒙古斑。
    因为他出生的时候,腰上,屁股上,全部都是。
    老家的人说他是“好人家”的孩子,不愿意投胎来时家受苦,被地府里的人打了一顿板子,碾下来投胎的。
    时家真的不是好人家。
    时宴垂下眼帘,他按照自己的胎记胡乱编造着,并不担心说谎被戳穿:
    “不规则的,有点像青色,又有点像黑色。”
    屁股后背上最常见的胎记就是蒙古斑。
    时宴语气平静:
    “几年前那个胎记就淡了,远看已经看不清,只有近距离查看的时候才能隐隐约约的看出一点端倪来……”
    “是他。”白大姐快速的打断了时宴的话,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闪着喜悦到极点的光芒,她说,“真的是他。不会错的,就是他。”
    白大姐泪流满面,她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找儿子找到发疯的母亲,她激动到语无伦次:
    “陆行真的是我的孩子,他是我儿子。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的儿子。我头一次看到他照片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和你都没有血缘关系,还你儿子,真有意思。
    时宴并不相信白大姐。
    他并不认为她是来找“儿子”的。
    大概率,这位白大姐是来要钱的。
    没准当年她还签过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
    协议的内容时宴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不外乎不能由她本人曝光,不能寻找孩子们。
    时宴脑子转得飞快,他问:
    “白大姐你想和他相认吗?”
    这完全就是废话。
    如果她不想相认,就不会跑到他这里做个护工,并且留下破绽被他发现,并在现在被他逼问出陆行的“身世”。
    好一个环环相扣。
    白大姐擦掉脸上的泪珠,她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的回答实验的问题,她说:
    “我想和他相认,我很想听他叫我一声妈妈。”
    更想从此以后被他奉养,衣食无忧,做一个有钱有闲,衣食无忧的快乐老太太。
    时宴笑了,他察觉到了白大姐的未尽之意。
    他的笑容恶意满满,他懒得再演:
    “怪不得你那么在意陆行的性格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一个性格好的儿子才容易对‘生母’心软。”
    白大姐表情不变,好似完全没有听懂时宴话里的意思。
    时宴知道她是在装傻,不过他不在乎,他乐意白大姐扒在陆行的身上,吸光他的血和肉,就像他自己准备做的那样。
    但他必须注意自己的人设。
    他可是个“深情”种,心里眼里只有陆行,所以他必须要证据:
    “白大姐,我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话,陆家老爷和陆家太太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陆太太几次怀孕都有被媒体拍到大肚照,有道是口说无凭,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最好有证据。”
    “如果我没有看到确凿的证据,我会马上换掉你,把你赶走,并且报警。”
    这可不是可怜妈妈时隔多年找到自己儿子认亲的合家欢剧本。
    这是赤裸裸的贪慕虚荣和攀高枝。
    白大姐想要钱,一大笔钱,怪不得她之前说会帮忙,怪不得她……
    她以为他们是同路人,以为他们都想从陆家这个性格好的二少爷身上扒下一层金皮。
    但真的不是。
    时宴爱钱,谁不喜欢花花世界呢,但和钱比起来,他有更喜欢的东西。
    只要想到自己找到了伤害陆行的武器,时宴就忍不住开心。
    这个武器不能有“瑕疵”。
    陆家死去的那对夫妻最好真的找了代孕。
    这样他才能好好利用这个武器,给陆行戳个鲜血淋漓。
    白大姐早有准备,似乎一早就知道有人会问她要证据:
    “当年的合同生产记录的文件,我都保存好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副本给你。”
    “上面有他们两个人的签名……你可以找之前的文件比对字迹,我相信你能找到这方面的专家……”
    时宴突然想要看到副本,尤其是那上面的字迹:
    “现在就发到我手机上了。”
    他原本的那个手机在车祸中坏掉了,现在的手机是陆老太爷给他准备的。
    大品牌,最贵的那个版本,配了一个大品牌的手机壳子,如今正放在他的床上。
    别看手机好,里头的微信和通讯录里却没几个人。
    口口声声说要和他结婚的陆再这些日子也并未发微信过来,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有些人害怕手机响,有些怕手机不响。
    时宴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很可能是两者之间吧。
    白大姐毫不犹豫的把资料发了过去,显然早有准备,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
    时宴没有现在就翻看的精力,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他必须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律师。
    或者说,他不想当着白大姐的面查看。
    “我睡一会儿。”时宴在手机响起后,说道,“睡醒后我们再商量到底要怎么做。”
    白大姐没有反驳,证据都给出去了,她自然希望时宴能快点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但时宴的脸色瞧着实在可怕,青白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断气。
    白大姐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到时候谁帮她把证据拿给陆行?
    白大姐自己是不敢的,她要是自己贸贸然跑去相认,陆行会怎么想她?
    有钱人家的小孩子,性格再如何的好,也一定知道防人之心四个字怎么写。
    白大姐等了这么多年,哪里肯功亏一篑。
    秦念不好接近,她原本想跟在他身边,由他出面告诉陆行的。
    白大姐观察陆行很久了,除了秦念,她真的不觉得谁有这个本事可以让陆行接受她。
    但她花了不少功夫都没能混到他身边,反而因为经常出现在他身边,被他的助理当成是私生饭了。
    白大姐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时宴。
    毕竟,时宴救了陆家老太爷,他病歪歪的瘫痪了,肯定需要护工。
    等待一堆人开始说时宴痴心妄想,想要凭借救命之恩嫁给陆行的时候,白大姐高兴极了。
    她差一点就要动手弄走小李,谁知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小李那个陆家用惯了的护工竟然虐待时宴!
    白大姐几乎立刻自荐,她的简历非常的丰富,毕竟她有过好几次婚姻,都是从护工上位的。
    陆家面试她的人看上去对时宴不是很在意,确定了她有护理卧床病人的经验后就匆匆定下了她。
    她如愿以偿。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大姐安静的陪护在时宴的病床上,她调高了制氧机的出氧口。
    睡梦中,时宴微微蹙起的眉头松开了。
    白大姐瞧他越发依赖鼻痒管,心里安定。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着发给时宴的文档。
    所有的文件都是真的,那么她自然也是真的。
    时宴不在乎白大姐到底是不是陆行的“生母”,他只在乎陆行会不会痛。
    一想到陆行被伤的痛不欲生,时宴就舒服。
    如此舒服,他难得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一觉睡到律师过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陆行也从公司赶了回来,毕竟婚前协议嘛,当然两人都要签字的。
    他们是一起进入时宴经过改造,增加了许多无障碍设施的房间的。
    “时先生?这是还没醒?要不我们一会儿再来?”
    律师率先开口。
    陆行就站在一旁,没有反对律师的话,似乎不是很急着让时宴起来签字。
    白大姐细细打量了一下陆行,摇头说:
    “小宴睡前就和我说了,让我一定要叫醒他。”
    她盯着陆行:
    “二少你看?”
    陆行点头:
    “叫醒他吧。”
    白大姐听不出他的喜怒,按照自己往常的样子,温柔的唤醒时宴。
    时宴身子是真的弱,他住院的时候折腾的太过,弄得现在的身体弱的可怜。
    现在被白大姐硬生生唤醒,他只觉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费了好大的力气,时宴才勉强睁开眼睛,一时半刻之间,人并不十分清明,眼前的事物也有些模糊。
    陆行和律师都没有催,就站在床边看着时宴的眼睛慢慢变得明亮。
    “白大姐,你先出去吧。”时宴缓过来了,他不需要护工留在房间里,白大姐没反对,立刻就答应了。
    她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时宴让她回避的原因,却还是愿意乖乖的听话。
    她人还没走出房间呢,就听见时宴对律师说:“文件拿过来吧,我现在就可以签。”
    白大姐脚下顿了一下,用眼角余光偷窥律师和陆行的反应。
    律师有些惊讶。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时宴看都不看内容就要签字。
    陆行就不一样了,他看上去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时宴会这么做,脸上闪过一抹了然。
    白大姐不敢多看,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想速战速决完成工作的律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陆行,见他不反对,立刻把文件拿到了床边:
    “一共需要签五个字,都已经折好了。”
    他说着,把笔递给时宴,又把文件放在文件夹上面,方便时宴签字。
    时宴的手还是有点颤的。
    他接过笔颤颤巍巍的在第一页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律师帮他翻页,时宴又签,如是几次,终于签完。
    “已经好了。”
    律师松了口气,他接过时宴手里的笔,又把文件递给陆行,后者随意翻了一下文件,确认了一下时宴的签名,很快就在他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律师核对,确认无误后,就告辞离开。
    陆行也想走。
    内心阴暗的时宴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把柄”,哪里就这么容易的就把人放走,他绝不允许他就这样离去。
    生怕自己的字比陆行的丑,到时候被律师笑话,时宴提着一口气,一笔一划规规矩矩的写了五次自己的名字。
    结果,刚强撑着签完字,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抖的厉害。
    时宴怕被陆行嘲笑,把自己的手藏在被子下面。
    他说:
    “陆行,你真的是陆家人吗?”
    时宴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意,好似马上要哭出来。
    他盯着陆行,一字一句问:
    “你确定自己是陆家人吗?”
    就好像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