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曦扫了一眼怜香与惜玉的羞怯，又见南穆清的眼神一直落在她们身上，便知今夜的安排已成。
    如此甚好。
    也不枉费她从二夫人处讨来的银子花费在了怜香惜玉身上。
    她可是按照父亲的喜好，让雪晴从花楼里买来的她们，只不过在她们的出身上费了一番功夫罢了。
    老夫人完成了孙女交代的事情，急忙起身，迫不及待地往膳厅走去。
    “祖母等等。”
    “何事？”老夫人闻言脚步一顿，双眼盛满不悦，谁耽误她用膳，她跟谁急。
    南凤曦三两步来到老夫人面前，认真道：
    “祖母，孙女刚才看到您那只宝贝母鸡一直瞅着您这件漂亮的衣衫，离开时还依依不舍的，那鸡脑袋晃来晃去的，它肯定也想穿您这件华贵的外衫。”
    “胡说，母鸡身上有鸡毛，它又不冷。若论好看，你没瞧见那鸡脖子上挂着的头簪？那可是方嬷嬷的珍爱首饰，戴在了母鸡身上，它高兴着呢。”
    老夫人瞪了一眼南凤曦，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华丽的外衫，送给母鸡？她可不舍。
    “祖母，你不让那只母鸡穿上，它不下蛋！”
    “还有这事？”
    老夫人开始从混沌的脑子中扒拉着仅有的记忆，试图验证孙女说的真假。
    “祖母，父亲等着用膳呢。”
    对，对，用膳要紧，她也不计较真假了，急忙去卧房换了一件外衫，还叮嘱方嬷嬷将方才那件衣衫放到鸡窝里去。
    南穆清旁观着母亲与痴傻女儿的互动，眉头越拢越紧，他怎么瞧着母亲也不像是被人操控了。
    被人操控类似傀儡，但他母亲刚才的行为完全是出于自愿的。
    无论是从眼神还是动作，都很自然。
    南穆清有些拿不准，只能寻个时机让鬼四亲自来查看，瞥了一眼小嘴微张，双眼越瞪越圆的怜香与惜玉二人，轻咳一声，示意她们收起那副震惊的失态模样。
    南府大小姐智力不足，患有痴呆之症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整个都城内有几人不知晓？至于令她们二人如此惊讶？
    南凤曦见老夫人终于换了沾有污秽的外衫，她也有心情去膳厅了。
    一顿晚膳，心思各异。
    当然，最快乐的是老夫人，吃饱喝足，抬起衣袖一抹嘴，开始赶人，她表示自己年纪大了，需要早些歇息。
    老夫人刚才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再次惊呆了众人。
    怜香惜玉终于确信了，南府的老太君不是与众不同，而是脑子有病。
    南凤曦看的嘴角直抽，
    方嬷嬷庆幸老夫人换了衣衫，否则，老夫人岂不是抹了一嘴鸡屎？
    南穆清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怜香惜玉在他身旁的原因，他身体内总是涌起一股股的燥热，他忍的极为难受。
    此时老夫人开口赶人，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急忙起身带着怜香惜玉离开。
    一行人刚出了福寿院，便瞧见崔管家匆匆来报。
    “老爷，不好了，二夫人那边出事了。”
    南凤曦故作惊讶道：“咦，崔管家，你怎么知道二夫人出事了？”
    崔管家神情一滞，不明白大小姐这是何意，他是管家，知道夫人出事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