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孑然一身,若飘雨之中的浮萍,孤独地漂泊在世间。”
“那个时候,又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也能站在众人的敬仰的目光下,真正地做一个活在世上的人……”
“叶落少侠,土准备好了!”逢岩端着一个大盆,将一盆湿土放在甲板上。
不多时,刻晴也走了过来:“水都准备好了,叶落少侠,你想做些什么,需要我们协助吗?”
叶落没拒绝,但也只是告诉他们:“你们且放安心,我待会就会让需要的药材长出来,你们只管按照药方煎药。”
“银花六钱、野菊花三钱、生甘草一钱,水煎代茶饮。”
“这是最为基础的一种,可以抑制败血症的药,后续还需要以食物补充,熬出大锅药汤后,所有人一起喝,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随后,叶落将「无根土」撒在了逢岩找到的土盆里,将神奇种子埋入其中。
“我需要大量的银花、野菊花还有甘草,麻烦你快快长,长得越多越好!”
话音刚落,土盆里竟然应声长出一棵幼苗,这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逢岩大喊:“神了!刚种进去就长出来了!”
刻晴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他的身上没有神之眼,那么他是如何做到这种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叶落在众人嘈杂的欢呼声中,也丝毫没有懈怠与含糊,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那看起来有点难以置信的事。
在幼苗上面撒了一点水,盆子里开始疯了似的生长植物,三种药材一起蔓延,转眼间地上爬满了这三种药材,几乎覆盖整片甲板。
叶落眉开眼笑,大声招呼着:“大家一起动手,采药!”
所有人一起动手,乐此不疲地趴在地上摘草药。
刻晴拉着叶落来到船边,脸色有点纠结。
叶落好奇:“怎么了?问题这不是解决了吗,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此前我真当阁下是个凡人,所以相处之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多有得罪,还请仙人见谅。”
“仙……?刻晴大人,您搞错了,我不是什么仙人。”
叶落无奈一笑,也知道了刻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自己刚才做到的事情,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自己身上又没有携带神之眼,刻晴把自己理解成仙人,也在所难免。
刻晴还是不敢相信:“你不是仙人,可你刚才……”
叶落又故弄玄虚,想逗一逗刻晴:“谁知道呢,万一我是岩王帝君呢。”
扔下这句话,叶落哼着小曲,自顾自地回到甲板上跟大家一起摘起了草药。
刻晴不服气地叉着腰:“你又逗我,岩王帝君已经仙逝,送仙典仪全璃月的人都见到了,总是耍我玩有意思吗。”
大锅水煮药汤,煮出来满满当当几大锅,为两个最严重的千岩军喝下去之后,其他人也按照叶落的意思,每个人都喝下去预防。
叶落端着碗来到刻晴面前,刻晴却不愿意喝:“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否则我不会听你的话的。”
叶落微微一笑:“我答应了他们,会把你安安全全带回去的,别让我为难啊。”
“我不!”刻晴难得的娇气,像个耍赖的小孩。
叶落自然也是像哄小孩似的:“乖乖听话!身体是自己的,你也不想还没等见到敌人,自己就先病倒了吧,船上这么多人,可都要听你的指挥呢。”
刻晴还是把正事放在第一位的,听到了叶落的建议,立刻端起碗一饮而尽。
“我就知道,咱们刻晴大人,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耽误正事的。”
刻晴脸色难看,眉头紧皱:“好苦啊,比「不卜庐」白术先生的药,好不了多少……”
叶落道:“良药苦口,你喝了药,就不用担心会出现那种情况了,可以安心地应对敌情了。”
谈笑间,叶落的手翻转一下,竟然凭空掏出一个泡泡橘。
“给你!”叶落笑意盈盈地看着刻晴。
刻晴接过泡泡橘,那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间充斥刻晴的鼻子。
刻晴的小脸一红,惊喜地看着他:“泡泡橘,你怎么会有这个?我记得这是枫丹特产啊,我们上船时没准备,难道……”
“又是你变出来的?”刻晴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叶落完全不掩饰自己的能力,指着甲板上那个土盆,里面竟然又长出了一棵不太高大的橘子树。
“抑制败血症,补充大量的维生素也很重要,从今天起,厨房我接管,每顿饭都要有丰富的维生素和蛋白质,务必控制败血症在我们之间继续蔓延。”
刻晴忍俊不禁:“我的叶落少侠,知道你跟「不卜庐」和「万民堂」都有交情,却没想到你医术和厨艺双绝啊?”
叶落开玩笑地打趣着:“这么说,我最先认识的,可是「往生堂」的胡堂主和钟离先生。若是我此行没能活着回去,拜托刻晴大人把我的尸体送到「往生堂」,给胡堂主一个大客户吧。”
“别胡说!”刻晴赶忙按住叶落的嘴:“口出成谶,有些话可不能乱讲,知道了吗。”
叶落含笑着点了点头:“我还有些事情,想跟雨晴聊一聊,麻烦刻晴大人帮我引见一下。”
“你们都那么熟了,还需要我引见吗,就冲你刚才表演的那两下,你招呼一声,整船的人都得听你号令。”
“哪有那么夸张。”叶落谄媚地给刻晴敲肩捶背:“整条船的老大,当然还是我们刻晴大人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跟您争权夺势啊。”
“你觉得我是那种,贪慕虚荣名利的人吗?我想要的,只是璃月的和平安定,百姓的安居乐业,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我还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进入「玉京台」工作,我可以举荐你,有我的保举,你可以不必从基层做起,我相信大家也都不会有异议的。”
叶落依旧拒绝得干脆:“您还是饶过我吧,一个生来闲云野鹤的人,怎么可能高居庙堂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