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狂笑狰狞,双掌按下,巨碾运转,毁灭天地的气息狂放绽放,夺命巨碾轰然向四人碾去。
砰砰砰!
如群山崩裂,若星辰陨落,当齐衡完全爆发渡劫中期的实力,再辅以夺命巨碾,四位初渡劫期的仙神残魂,瞬间被击飞。
噗噗噗!
大量鲜血自四人口中喷涌而出,四位仙神残魂血染青天,向地面坠落,浑身浴血的模样,令人望之心惊肉跳。
轰隆隆!
齐衡漫步云霄,直至立足于夺命巨碾上,磅礴似海洋的血气,狂暴涌入夺命巨碾中,如陨石坠落,向四人狠狠砸下。
砰!
天地震荡,大地轰鸣,只见夺命巨碾在齐衡控制下,无情地压在四人身躯之上,骨头破碎之声不绝于耳。
嗡!
夺命巨碾嗡鸣旋转,极尽恐怖的血光慢慢暗淡,最终消散于虚空之中,齐衡则踏地而行,朝四人逼近。
“卑劣之徒!”
天妖王嘴角溢血,嘶声怒吼,他破碎的身体在地上蠕动,试图站立,却被夺命巨碾连番轰击,致其重伤濒死,只能嘶吼怒骂齐衡。
“齐衡,你这孽种,即使我在此自爆,也绝不让你吞噬我的修为。”大日星君双目血红,全身鼓胀,显然即便魂飞魄散,也决不愿成全齐衡。
\"齐衡,你这孽种,梦想登临仙途简直是痴心妄想。今天,我们四人就算舍弃修为,也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紫云星君双眼犹如烈焰燃烧,狂吼震天。
非怪四人如此愤慨,原本他们皆在劫难初期,即使联手无法斩杀齐衡,至少也能自保不失。
然而,他们深陷血色洪流阵法之内,修为受制,只能发挥出原实力的七分之一。更有那凶残的生死研磨之术,将他们重创至重伤,如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死亡?
尽管四人的修为仅剩下七分之一,但这却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知道,齐衡是蓄谋已久,而他自身已臻至劫难中期,并炼成半神之躯,再加上血色洪流阵法的助力,面对只能发挥七成功力的四人,这场屠杀早已注定。
若齐衡与他们公平一战,即便技不如人,他们也会心服口服。但现在这种卑劣的手段下,他们怎能甘心?
\"卑鄙无耻?\"
齐衡俯视脚下四位仙神的残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酷说道:\"世间唯有胜者为王,何谈卑鄙无耻?\"
\"记住,只有存活者才能掌控命运,死者无言,你们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我实在怀疑你们是如何成为仙神的!\"齐衡面目狰狞,语气中满是轻蔑。
\"齐衡,哪怕我们魂飞魄散,你也休想成仙!\"
四人怒吼,眼神疯狂,破碎的身体狂暴震动,即便在此陨落,他们也绝不会成全齐衡。
\"想阻止我,可惜,你们还差一点火候。\"
齐衡冷笑,四道血光闪烁,瞬间束缚住四人欲逃离的元神,让他们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吞噬你们的修为,我将步入劫难后期,还得感谢你们的成全呢。\"齐衡伸出晶莹如玉的手掌,嘴角勾勒出阴冷的笑容,眼中掠过一丝激动。
无人知晓齐衡此刻内心的激动,也无人清楚他承受了多少煎熬,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齐衡的双眸略显恍惚,记忆中回想起他的过往。
五岁那年,风雪交加,严冬刺骨,母子俩被逐出京城的齐家。
五岁至十四岁,瘦弱稚嫩的他陪母亲在市井摆摊,维持家计。
十三岁,他遇见了夏青竹,经历了一段懵懂青涩的爱恋。
十四岁,一场致命疾病摧毁了他的生活,他在月色下独自离开医院,乘上不知去向的列车远离故乡。
断肠山脉中,他孤独前行,身边没有亲人朋友,只盼能在深山老林中安静地病逝。
面对猛兽他无惧,毒虫叮咬他不觉疼痛,直到他在断肠山中倒下,濒临死亡之际,他遇到了改变一生的元灵... ...
血之深渊战场上,元灵以神秘的魔法治愈了他的不死之疾。
齐衡如同置身幻境,本以为能重返亲人身边,却落入无尽的炼狱折磨。
荆棘鞭笞,魔力冲击,他在元灵制造的炼狱中挣扎,被迫研习那古老的魔道秘术。
在这血色战场,他稚嫩的身躯与妖兽殊死搏斗,雪白的獠牙对峙着血色的灵魂,他全身鲜血淋漓,痛苦嘶喊,却无人施以援手。
在死亡边缘徘徊,于寂静的黑暗中苏醒,他的心灵渐趋坚硬,沾满杀伐的气息,那份昔日的慈悲之心已被他深深埋藏。
齐衡领悟了一个真理:唯有成为世间最强大的存在,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在血海战场立下誓言,齐衡必有朝一日登顶九霄,俯瞰众生,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主宰他的命运。
无论是元灵,还是命运背后的幽冥力量,所有阻碍他的人,他都将痛下杀手,彻底粉碎他们的存在。
凭借超乎想象的坚韧意志,齐衡四年间征战血海,一刻未歇,他的魔力日益增强,以非凡的速度从凡胎晋升至渡劫境界。
他终获与元灵平起平坐,对话的权柄。
离开血海战场,重返繁华的魔法都城,齐衡惊讶地意识到,他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
守护亲人,消灭蝼蚁般的敌人,齐衡在困惑中反思,这就是他渴望的人生吗?
直至揭露元灵的诡计,他才猛然觉醒,若继续这样,他的人生将再次沦为他人的棋子,也许某日,他会丧命于元灵之手。
建立幽冥府邸,开创新纪元,精心布局,清除所有障碍,齐衡步步前行,他的目标是成仙,拒绝再受任何人的摆布。
思绪流转,双眸锐利,充满难以置信的残酷决绝,齐衡紧盯着脚下的四具仙神残魂,只要汲取他们的魔力,他就能踏入渡劫后期,迎接传说中的九天仙劫,化身为永恒不朽的仙者。
“杀!”
震耳欲聋的咆哮,天崩地裂,这一个字,蕴含了齐衡多年压抑的呐喊。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