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家面前的,正是那个女乞丐,她微微弯着腰,脊背高高隆起。她的脸上皮肤苍白且松弛下垂,厚厚的眼袋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那雾蒙蒙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诡异的白色光芒,犹如寒夜中闪烁的鬼火,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她的手里提着一只刚剥了皮的狗,那条狗的身躯还在微微抽搐,她猛地一把撕下一条狗腿,旁若无人地生啃起来,鲜血淋漓的狗肉在她的唇齿间被撕扯着,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汩汩流淌,洒得满地皆是,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外面虽然阳光明媚,但现场众人无不心生胆寒,后背生起一股一股的凉气。
她的身上除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绿色军大衣,并没有看到任何伤痕,杨军的那一枪应该根本没有打中她。她究竟是如何奇迹般地避开那颗子弹的呢?一连串的问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郑建军感到一阵眩晕。
“我要见千机老儿的徒弟。”这位瞎眼驼背的老妇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无法想象眼前发生的一切。张炎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老妇人。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所寻觅之人又会是谁呢?”郑建军磕磕绊绊地询问道,他的嗓音略微颤动,显然其内心被恐惧与疑惑所充斥。从警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变态的人。
这位年迈的妇人缓缓地仰起头来,她那双空洞且迷蒙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郑建军,仿若能够洞悉他的魂魄一般。接着,她咧开嘴角轻笑出声,暴露出一排猩红如血、锐利无比的尖锐利齿,那些牙齿恰似凶猛野兽的獠牙,散发出一股使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哦,在此处他或许应被称作……胡易天吧,呵呵呵!我乃是胡易天的挚友,此番前来便是想要见见他。”老妇人的笑声犹如来自幽暗阴曹地府,听得让人浑身汗毛倒竖、惊悚万分。
郑建军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笼罩全身。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神秘而又诡异的老妇人。此刻,他深切地认识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设想。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老妇人,究竟与胡易天之间,会存在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呢?
然而,在这千头万绪之中,郑建军深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搞清楚当前的局势。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调显得沉稳而镇定:“您和胡易天到底有何纠葛?请您先冷静下来,千万别冲动行事。有些问题,咱们完全可以到派出所坐下来好好协商解决。”说话间,郑建军的目光落在老妇人紧握着的那条染满鲜血的狗腿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面对郑建军的质问,老妇人并未立即作答。她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那双雾蒙蒙的眼眸里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终于,在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后,老妇人缓缓张开嘴唇,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纠葛?呵呵,何来纠葛之说!难道你没听清我的话吗?我们可是朋友啊!胡易天,他心里自然清楚我是谁,更明白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叫他赶紧现身吧,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到最后,老妇人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其中蕴含的浓浓威胁意味,犹如狂风暴雨前的沉闷雷鸣,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把你手中的狗扔掉!立刻双手抱头,给老子老老实实走过来!听好了,胆敢与政府作对,那就是自寻死路!”张炎怒目圆睁,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眼前之人,声音冰冷而严厉。
郑建军紧紧皱起眉头,不可思议的凝视着张炎,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悄悄向后挪动了几步。与此同时,他反而将手枪收入腰间的枪套内,并仔细地扣好保险。
这位满脸皱纹、面容狰狞可怖的老妇人,此刻再度张开那张沾满鲜血的嘴巴,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哼!若是换作从前,你敢如此对我讲话,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要以为仅凭你手中那件小小的暗器,就能伤得了我分毫!”
周围的人们皆面面相觑,脸上尽是惶恐之色,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她飞来窜去的本领。郑建军亦是眉头紧蹙,悄悄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家注意,把枪收好,并关掉保险。这老太婆有些诡异,她会妖法,不要轻易去看她的眼睛。我们人多,还按不住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婆吗?务必要先弄明白她此番前来的真实意图以及其背后隐藏的身份背景才行。”他亦忧心忡忡,如果未能满足对方提出的条件,恐怕将会引发更为严峻恶劣的后果,此时此刻的郑建军并不知晓,其实我早已经悄然跟随而至了。
我在最外围和一群戴红箍的人站在一起。我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从众人间迈步而出。有人还想拉住我,不让我上去。我说道:“请让让,她要见我。”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我走到她的面前。此刻,我的面容异常严肃而沉重,眼神充满警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那个女人。高声喊道:“你找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因为站在我面前的这位老妇人,与我埋在黑水潭边上,被玄法死死抱住的魔姬兰昭,模样截然不同。无论是身高还是嗓音,都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可这个丑陋至极的老妇人究竟是谁呢?
那老妇人就这样直勾勾地凝视着我,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怪异且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轻声说道:“胡易天,你终于来了。那么,我的玉哨子现在在哪里呢?”她的话语让人不禁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