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离开芳华项目组。
    乘坐电梯到大厅正准备出去，结果迎面看到陆臣衍带着团队踏进，吓的姜愿急忙往旁边躲去。
    芳华项目组，陆臣衍干什么这么频繁到来？
    姜愿躲在石柱后面，感觉脚步声远去了一些，这才小心翼翼将头探出来，想要看个情况。
    结果原本已经往电梯走的男人突然停了脚步，回头朝姜愿这个方向看来。
    姜愿快速躲回去。
    心脏还砰砰砰狂跳。
    “陆总？”手下的人见陆臣衍停了脚步，发出疑惑的询问。
    这一刻姜愿感官仿佛被放大。
    听着陆臣衍方向一直都没有动静。
    她想着陆臣衍那边要是有脚步声响起，她就赶紧撤。
    结果等了半天脚步声才想起来，但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愿警铃大作，想也不想直接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把人带到我办公室。”
    陆臣衍一句命令，芳华项目组内的安保人员和其他人纷纷朝姜愿的方向追去。
    姜愿一路往外，撞到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将人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到头上。
    她来不及去想陆臣衍是不是认出她还是如何。
    她只知道，如果再不赶紧闪，被陆臣衍抓到现行，她吃不了兜着走。
    而陆先生一句命令，这些人肝脑涂地。
    姜愿都跑离大厦很长一段距离，这些人还在追。
    姜愿没办法只能混进商场，现场买衣服换装，躲了好几家店，这才躲过去。
    但她不敢停留，让程最来接她。
    结果上车发现，萧清远。
    “程最呢？”
    “起不来了。”
    “什么？”姜愿震惊。
    这是她可以听的？
    “哦，昨天有人在live闹事，他帮我挡了一棍，背部受伤，在家里养两天。这两天有什么事，你喊我就可以。”
    萧清远敷衍解释。
    姜愿一脸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姜愿拍拍萧清远的肩膀：“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悠着点，别给我玩残了。”
    萧清远嗤笑一声：“姜愿小姐真爱说笑，我也就这么弟弟，我怎么舍得。”
    “此弟非彼弟。”姜愿意味深长。
    萧清远挑挑眉，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车子一路向告诉行驶，并未直接回到姜愿现在居住的地方。
    “应该有人跟踪，只是陆先生的人，甩开很难。等下有个地下车库，进去之后，换车。”萧清远说。
    姜愿对此没意见。
    她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理解不了，芳华项目组陆臣衍作为投资方之一，这么积极参与干什么。
    而且好巧不巧，偏偏撞了个正着。
    也是离谱。
    “我有个建议。”萧清远开口。
    “你想劝我坦白？”姜愿无疑是聪明的，知道萧清远想说什么。
    她只道：“我也只能赌一把。赌赌看，陆臣衍到底是猜测，还是早就知道。”
    “如果早就知道呢？”
    如果早就知道……
    那么他就知道，面具下的人是她。
    姜愿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
    她摇头，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他也许只是怀疑。”
    “陆家是京城最大的企业，可以说，只要有陆家在，下面的人都是在吃陆家分下来的汤汤水水。陆家是绝对京城的领头羊。
    而能够稳坐陆家当权人的人……”
    “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姜愿替萧清远将他没说完的话说完。
    “你明白就好。”
    该说的不该说的，也到此为止。
    至于怎么选择，看姜愿自己。
    姜愿看着窗外，她跟萧清远之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两个人几乎绕了京城的半个区域，才兜回了姜愿的住所。
    姜愿算好了时间，坐在沙发上，给陆臣衍拨了视频电话。
    响了大概两分钟后才被接起。
    画面里，陆臣衍坐在办公室内，面容冷静的盯着视频内的姜愿，他没主动吭声，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幽深的眼眸就这么盯着。
    姜愿摸了摸鼻子：“今天有点空闲。”
    “然后呢？”陆臣衍反问。
    而他的态度让姜愿直白感觉到他的冷漠。
    “就是让你看看，我没死，安然无恙。”
    “没什么事就挂了。”
    “陆臣衍。”姜愿急切的喊了名字。
    因为他的呼喊，陆臣衍停滞挂断通话的动作，盯着视频内的姜愿。
    等了半天没等来姜愿说什么，陆臣衍便将电话挂断。
    姜愿盯着回归到主页的手机屏幕，心里麻麻的。
    陆臣衍如此冷漠，几乎断了她想要试探，陆臣衍是否知道她还在国内的心思。
    而他的冷漠，也让姜愿猜不透。
    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漠？
    是猜到她没离开？
    还是……
    姜愿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干脆直接发信息问陆臣衍。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还在国内这件事，问清楚就是，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比自我猜测，自我折磨的好。
    姜愿：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冷漠？
    姜愿：我都没跟你说上两句话你就挂断。
    姜愿：陆臣衍，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姜愿：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要给你视频电话了？
    姜愿：陆臣衍，你连信息都不回我了吗？
    姜愿：陆臣衍……
    话都没有打完，陆臣衍的视频再度打过来。
    姜愿很有骨气的拒接，然后继续打字质问：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这么冷漠？
    姜愿：只要你一句话，不要我给你打视频电话，我以后都不给你打视频电话就是了！
    姜愿：你说啊！
    陆臣衍的视频电话再度打过来，姜愿果断拒接。
    陆臣衍：接电话，姜愿。
    姜愿刚收到这条信息，陆臣衍的视频电话便再度过来。
    姜愿气鼓鼓的盯着他：“干什么，不是一直都不回我吗？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跟发视频电话吗，还打来干什么？”
    “你噼里啪啦一条信息一条信息过来，给我机会回了？”陆臣衍反问。
    姜愿顿了顿，想想刚才质问陆臣衍，信息发过去的确有些急躁。
    “那，你慢点慢点回，我又不是看不到。”
    “你确定能够看到我回什么？”陆臣衍反问。
    “怎么就看不到？”
    “你噼里啪啦一条信息接着一条信息，我回一条，你回十条，我回什么，你一个字都不会看。”
    陆臣衍毫不留情戳穿姜愿，然后总结：“浪费时间。”
    姜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