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们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我刚才动作不规范，让大家看笑话了？”
急匆匆离开杂物间后，凌衫还是一脸的茫然表情。
对于刚才自己身上的变化，完全无所察觉。
“不是吧……我真有那么吓人？”
在原地傻了一会。
看着直播间里，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凌衫实在难以置信。
刚才的自己究竟有多凶神恶煞？
居然吓哭了那么多观众家里的孩子。
好多软妹子观众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又有好多肌肉猛男默默熄灭了手机屏幕，表面强装镇定，然后只敢开最小音量，单纯听直播声音。
但凌衫能明显感受出来。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直播间观众们发弹幕时候，聊天用语忽然就礼貌起来了，没多少人敢乱说骚话，或者出言调侃自己了。
大家的人均素质，忽然间就抬高了两个档次。
“别惊讶了，大家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你还是不信，等直播结束之后，自己去看看网上流传的录播视频吧。”
看出凌衫脸上的疑惑，江离微笑说道。
态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之前凌衫的神态变化，他当然也看在眼里。
但江离身为卜者，最重视的就是精神锤炼。
不过是些许凶相罢了，在江离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此时的凌衫还在发愣，忽然有种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怪异感觉。
而江离，则是晃晃悠悠解释起来：
“这东西证明起来简单，让你展示一下凶相就可以。”
“但要细聊原理，就有点麻烦了。”
“有点玄学的意思，还沾了点现代科学的影子。”
“用大白话说，就是你天生不凡，骨相极度凶厉。”
“倘若只看皮肉外在，还没什么强烈感觉。”
“唯有换到某些特殊环境，或者做出特定动作，才可以最大化体现你的骨相特征。”
“父母之类的至亲，可以对你无条件信任，加上从小一直接触，所以不会被吓到，但换了其他人的话……”
“如果放在古代，你就是天生的刽子手，或者牲畜屠夫。”
“只要在原地一站，牛羊牲畜就吓得不敢动弹。”
“当然了，正常状态下的你，还不至于刚才那么明显，流露凶相的机会也不算多。”
“要不然，你那些前女友根本没法撑过一个月，第一天就该被吓跑了……”
回忆着家中古籍的记载。
江离侃侃而谈。
江家传承十几代人，各路奇人异士见过太多太多，因此留有海量记录。
今天这场直播算命。
哪怕江离的卜算能力没那么逆天，仅凭丰富的知识储量，也完全足够应付了。
“不止是职业问题，原来我本身长相就非常吓人么……”
凌衫一脸委屈的小表情。
抄起手边的小镜子，尝试从自己脸上看出那所谓的凶厉骨相。
但任凭他怎么摆弄小镜子，还是没能感受出来，只是觉得自己好帅，好像还有点缺乏阳刚之气。
“主播主播，我这样子还有救吗？”
“我只是想找个女朋友而已啊，难道连这也算奢望……”
凌衫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依旧毫无所获。
但他看着直播间的弹幕讨论，再听听江离的分析，已经慢慢接受自己身上的离奇状况。
自己的外貌，可能真的很凶……
加上他还是干法医的。
出于工作需要，时不时就要噶几个死刑犯。
这凶上加凶，难怪工作以后，谈恋爱总是不顺。
能顺利就见鬼了！
说得再悲剧点：要是真的恋爱顺利，那才要引起凌衫的警惕……
“对了，主播。”
“我之前在老家过年时候，曾经找当地的算命大师算了一卦，花了我五百多块呢。”
“那位大师对我的点评是，手下沾染了太多人命，因此惹来天道敌视，这才导致姻缘受挫。”
“后来我又在大师那里，买了个888元的转运u盘，64g内存。”
“据说里面塞满了经文和道家典籍，长期佩戴有改善气质、消弭罪业的效果……算命行业这么与时俱进了吗？”
“呃…那啥，不好意思扯远了。”
“我的意思是，我这种出于工作需要，不得不噶人的行为，真的会惹来天道敌视吗？”
“希望主播能替我解惑！”
“真的万分感谢！！”
犹犹豫豫中。
凌衫讲起了自己之前的一段算命经历。
身为一名接受了高等教育的杰出青年。
对于神神鬼鬼的迷信说法，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奈何他身上的情况太离奇。
加上家里催婚越来越急，所以凌衫才尝试找了老家的算命大师，花钱当个冤大头试试。
对于那位算命大师的说法，凌衫不懂，也无从分辨。
如今正好碰到另一位算命大师，于是就咬咬牙讲出来了。
毕竟……
找一位算命先生，去解释另一位算命先生的卦辞，这行为本身就挺抽象的。
“有人给你算命，而且还是收费的那种？”
“那人还直言，说你的姻缘问题，是因为天道敌视？”
“啧啧……”
听完凌衫的说法，江离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