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糖把修长的大腿劈了开来，宋梦幻自然不敢再看，急忙转头去看小黑板。
    这个时候，袁总已经做完了画，宋梦幻在小黑板上看到的是一个金字塔形状的图形，与金字塔所不同的是，袁总把这个图形用白、黄、蓝三种不同颜色的粉笔涂成了大小不同的三个部分，最下面的部分又分别用白、黄两种颜色的粉笔画了两道线，这样整个图形便变成了三个大块五个小部分。
    见宋梦幻看向小黑板，袁总似乎很高兴，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同志，你知道我画的这是个什么图吗？”
    宋梦幻自然摇头。
    袁总一笑，光滑的脸上泛起了自豪的神情，说道：“这是我们公司伟大的进阶架构图，我们称它为‘五级三阶架构图’。你知道‘五级三阶’分别是指哪五级、哪三阶吗？”
    宋梦幻继续摇头，心里则开始骂起了娘，真是莫名其妙，你们公司的制度我怎么知道！
    “五级就是五个级别，三阶就是三个阶段，”袁总诲人不倦，继续说道，“五个级别从低到高分别是业务员、组长、主任、总经理助理、总经理。”说着，一指张中华、范世纪、李月磊、徐有容四人，说道，“他们四个现在便是最低级别的业务员。”又一指李依然，说道，“她呢，则是比业务员高一个级别的组长。”
    宋梦幻疑惑起来，李依然不是杜采薇的合伙人吗，怎么成了袁总他们公司的组长了？难不成她真的吃里扒外了？
    或者是说杜采薇的公司也实行这个什么“五级三阶制”？
    那作为合伙人，至少也应该是总经理级别啊，怎么才是个组长？对了，杜采薇是什么级别？
    正疑惑着，却见袁总又指向了已经将两条修长的大腿并拢的麦芽糖，以及站在他旁边的奥楚蔑洛夫：“麦芽糖和朱建峰的级别比他们要高一些，他俩都是总经理助理。——而我，则是最高级别的总经理。”
    说到这里，袁总的话里很明显地透出了一种叫作沾沾自喜的情绪，不过也难怪，活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混到总经理的位置，头发都混没了，自然值得他骄傲自豪，只是他似乎忘了，总经理之上不是还有董事长吗？
    可是对于五个级别，宋梦幻实在提不起兴趣，他在北苑做推销员和前台专员的时候，类似的名字听了太多，什么业务员、组长、主任、总经理助理、总经理的，说到底，其实跟酒店行业的服务员、领班、主管、经理、总监类似，不过是激发员工努力工作的手段而已，这个袁总提起来竟然还跟什么了不得的发明似的，实在是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然而，当袁总介绍完五个级别，开始介绍三个阶段的时候，宋梦幻却震惊了。
    “至于三个阶段嘛，从低到高分别是史诗、传说、典藏……”袁总说道。
    这……这不是网络游戏里经常用到的名字吗，也能用到公司管理上？这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正当宋梦幻挢舌不下的时候，袁总又问他了：“小同志，你知道五级和三阶是怎么对应的吗？五级又是怎么进阶的呢？”
    宋梦幻下意识地摇头。
    袁总又笑，却没有解释，而是用手中的粉笔指向杜采薇，说道：“你来说说吧。”
    袁总的这个动作，让宋梦幻想起上学那会儿，老师在讲台上提问学生的情景，那个时候的老师好像都喜欢用粉笔代替手指指向某个学生，他指向的学生或者是他中意的或者是他讨厌的，他中意的一般能够答对他的问题从而受到他的表扬，他讨厌的一般答不对他的问题从而受到他的惩罚。
    袁总让杜采薇来回答他的问题，这让宋梦幻很不爽，你跟我老婆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师生关系，凭什么你让她回答她就得回答？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杜采薇竟然真的就像是袁总的学生似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而且就着袁总提出的问题侃侃而谈，那自信的模样，与之前总是止不住颤抖的杜采薇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五级中的业务员和组长对应三阶中的史诗，主任和总经理助理对应传说，总经理对应典藏。由业务员进阶到组长，需要购买一套我司的产品，并发展一到两名下线人员；由组长进阶到主任，需要购买五套我司的产品，并发展五到六名下线人员；由主任进阶到总经理助理，需要购买我司的产品不少于二十套，并发展下线人员不少于二十名；由总经理助理进阶到总经理，需要购买我司的产品不少于一百套，并发展下线人员不少于一百名。”杜采薇说道。
    “那你知道咱们公司都有什么样的产品吗？”袁总又问道。
    “咱们公司共有三大系列的产品，它们分别是善养保健系列、芬芳护理系列、健康家居系列。”杜采薇说道。
    “那你知道这三大系列的拳头产品都有哪些吗？”袁总又问道。
    “善养保健系列的拳头产品主要有善养螺旋藻片、善养维生素混合胶囊、善养体质保健丸等，芬芳护理系列的拳头产品主要有芬芳洗发水、芬芳养发膏、芬芳洁面乳等，健康家居系列的拳头产品主要有健康床上四件套、健康除螨仪、健康净水机等。”杜采薇说道。
    “很好！那你知道咱们公司为什么要采用发展下线人员，也就是俗称的拉人头的方式来开展业务吗？”袁总又问道。
    “因为这种开展业务的方式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销售方式，它的学名叫作直销。它的定义是指以面对面且非定点的方式销售商品和服务，没有中间商，直销者绕过传统批发商或零售通路，直接从顾客接收订单的销售模式。这种模式是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由以色列的卡萨贝创立的，后来在美国得到全面发展，并逐步扩展至我国。”杜采薇说道。
    看着面对袁总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连思考都不用就侃侃而谈的杜采薇，宋梦幻终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