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博眼神伶俐,瞥见了子鼠国王那副奸人模样,他拉着夏丽的衣服说:“姐,你看子鼠国王。”
子鼠国王不再装,他高举双手,向一个指挥家一样,连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剑指天空,说:“终于有这一天了。我不是诡影,我是老鼠,我是真正的老鼠,我要用老鼠统治丧尸区,不再受人指挥,我还要统治游戏城,以及现实世界,全宇宙,都是我的,我要开始了。鼠兵们,累死他们,吃掉他们,不要留一个活口,一个都不留。”
鼠兵们接到指令,眼睛本来是黑如炭,现在却是红如血,黑与红似乎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转变,子鼠说:“血泪流下,一切重启。”
“重启,好啊,我让你们老鼠重启不了,你个骗子,大骗子。”夏丽高喊道,她高举着钟表,说:“催眠,都给我催眠,停止行动,停止行动,停止行动。”
那些老鼠杀红了眼,早已经成了没有意识,没有感情的机器,行动仍在继续。
魏夏博的手都快画的抽筋了,一不留神,笔短了,手不能动了,他慌了,但他想到这是一场使命,必须继续下去,为了这些姐姐们,必须拖延时间,他强忍着右手的痛苦,改用左手画画。
刚开始艰难如上青天,各种扭曲的画都出现了,他也意料不到扭曲的东西,原来威力这么大,直接轰炸了一片地方的老鼠兵。
魏夏博更加大胆,他要疯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手上大刀阔斧,随心所欲,连笔成画,老鼠被碾压成渣渣。
魏夏博越画越兴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夏丽注意到魏夏博的样子,怕得了失心疯,就过去,握住左手,说:“醒醒,夏博,你别画了。”
“不,我要画,我停不下来,脑子中有太多的东西了,真的停不了,我上瘾了。姐,你就让我画,让我画。”魏夏博疯魔了,有一根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夏丽将钟表放在魏夏博的眼前说:“你睡着了,你睡着了。”
魏夏博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画与他的世界,一切都好像暂停了。
一幅接着一幅的画,没有穷尽,夏丽心疼地哭出了声音,说:“夏博,你醒醒啊,你不要再疯了,姐姐们有办法对付它们的,快醒醒啊,夏博,你是个男子汉,你要对抗你自己啊,夏博。”
马夏花正帮着莫夏冰冰找位置对付鼠兵,听到夏丽在哭喊,就看到魏夏博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赶快放下手中的事,跑了过来,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病人,他疯起来像鬼一样可怕。
马夏花在身后魏夏博的身后将他搂住,说:“夏博,你听到阿姨的话了吗?阿姨在你的身边,你向后看一看。魏夏博,阿姨在你身后,你转一下头。”
魏夏博的意识清醒过来,向后一看,“哇”的一声哭出来,耗费太多体力,晕了过去。
马夏花和夏丽抱起魏夏博送到张夏安的面前。
张夏安由于不停地回血,精神和力气已经明显跟不上,她拉着魏夏博的胳膊,魏夏博才缓缓睁开双眼,马夏花说:“你平复一下情绪,不要激动,不要害怕,我们一直在你身边,你的姐姐们,你的阿姨,都在呢。”
魏夏博强忍着泪水,回想起刚才的事来,一个未成年人,就经历过疯魔的事,那是最恐怖,最伤心的,他一直深呼吸,全身都在打颤。
马夏花又在安慰:“孩子,阿姨和姐姐都在呢,一直都在,不会离开。”
魏夏博说:“我好多了,没事儿了,我们继续。我要像一个男人继续战斗,阿姨,姐姐们,我要继续。”
夏丽说:“好,我们继续。”
“继续,继续,无穷无尽的老鼠,你们永远也杀不光。”子鼠国王欣赏着这场厮杀,他忽变成诡影,又变成老鼠。
躲了起来的大祭司,看着这一场战斗,心中无比痛心,它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没想到来的这么激烈,它痛恨外来的子鼠国王,是它将山林变成战场。
在大祭司的意识里,它是属于这里的,它开始后悔,后悔当初因为老鼠图腾而把子鼠抚上国王的位置,它现在不允许任何动物随意践踏这里,破坏大自然,它要杀了子鼠国王。
天气对付不了子鼠国王,那就让那五个人去对付子鼠。大祭司说:“那些人类,你们杀了子鼠国王,切不要再与鼠兵纠缠。”
马夏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说:“火,子鼠国王的珠宝金银有白磷。大祭司,雷电,你会用雷电吧。”
“我来画雷电。”魏夏博说。
“我来最后一击。”莫夏冰冰说,“这里是北方,我可以将它意识全无。”
大祭司抬头看向天空,雨水中出现一道粗如树木的闪电直劈子鼠。
子鼠国王变成诡影遁入地面,但它没有闪电快,还是浑身上下着了火,连同那些老鼠身上也着了火。
过了一段时间,老鼠都被火烧了,它们全都变成一串串代码,消失不见。
子鼠国王从地上出来,因为他成为了诡影,用影子的力量将火吸掉,身上完好无损。他用手中那根权杖刺向莫夏冰冰,大祭司冲到莫夏冰冰的面前,为她挡住,说:“这个权利的权杖就在我这里终结吧。”
大祭司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放晴,他微笑着说:“天气之子,恭喜我自己。飞升……”
“救……”莫夏冰冰喊道。
可一切都迟了,张夏安已嘴唇发白,没有缓过劲儿来。大祭司同样变成了一串代码,消失不见。
莫夏冰冰化悲痛为力量,说:“画地为牢,空灭散。”
这个招数释放着耀眼的光芒,敢于同晴朗的天空一较高下。子鼠国王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子鼠国王伤残,没有任何意识,倒在地上。
祭祀台下的动物们为此欢呼雀跃,它们高兴,它们喝彩。
五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说:“结束了,子鼠被征服了。”
“我们疯了,我们又清醒着,好累。”夏丽感叹道。
祭祀台下的动物们想要推举五人成为新的统治者,但是五人拒绝了,夏丽说:“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是自由的,应该为自己而活,不要再搞封建那一套了,你们去山林里放开自己吧。”
夏丽看了一眼那根柱子上的倒计时,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撑着身体说:“我们走吧,回到柱子那里,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