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捂住左边的脸,用眼神控诉柏永新的可恶行为。
可柏永新不仅没有放过她,还在她右边对称的位置重重咬了一口。
看着林岁岁用两只手分别捂住自己的脸,柏永新心情才好些。
林岁岁以为柏永新咬完她后会消气,哪知道对方竟然得寸进尺。
“好,乖乖,我轻点。”
柏永新嘴上哄着她,可身体上却不给林岁岁任何反抗余地。
林岁岁看着手指上一圈圈的牙印,害怕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等肩头的衣服都要被柏永新拉下来的时候,林岁岁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一巴掌向他的脸扇了过去。
柏永新咬住林岁岁肩头的动作停住了,他捂着刚才被打的脸,眼神清明了不少。
林岁岁两眼发黑,强烈的情绪起伏让她的身子最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柏永新有些无助地抱着人。
付珩也在这时找了过来,他看着被柏永新抱在怀里的林岁岁,没和他抢人。
“她身子没好,你带她回去。”
柏永新觉得可笑。
他一个正牌未婚夫,需要听一个小三的话?
可随着林岁岁的身体逐渐发烫,柏永新还是跟了上去。
小屋待不下三个人,柏永新又抱着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去把我带的草药拿去煎了。”
柏永新拿出十足的正宫派头,指使着付珩做这做那,自己却在林岁岁身边坐得稳如泰山。
完全是一副深宅主母为了留住老爷的心,私下折磨小妾的狠毒嘴脸。
自以为家世好,地位高,仗着年少的情谊胡搅蛮缠,作威作福。
殊不知,在他一次次造作下,老爷的心已经开始偏向小妾了。
付珩无奈,他得把林岁岁的健康放在首位。
烧水,煎药……
付珩将东西准备好,想要进屋给林岁岁喂药。
碗被柏永新一把夺了过去。
“你不要太过分。”
付珩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只是不想林岁岁为难,不代表他真的不想和柏永新来个你死我活的决斗。
柏永新都快用鼻孔看人了,在付珩面前,他的派头总是摆得高高的。
“草药是我找到的,有本事你也去找。”
主母对没本事却喜欢张嘴乱叫的小妾一向是不屑和高高在上的。
付珩忍住揍人的冲动。
柏永新将林岁岁的上半身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头,将人固定在自己身上。
“岁岁,喝药了。”
柏永新故意在付珩眼前显摆自己的地位,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夹起来。
绿里绿气的茶样。
柏永新看不见自己此刻邀宠的神情和姿态。
其实他才更像是一个为了获得老爷宠爱不择手段的外室小妾。
仗着自己的一点点功劳,在付珩这个正室面前耀武扬威。
付珩没和柏永新争,他端坐在小木屋外的树桩上,专心地看着林岁岁。
昏迷中的林岁岁嘴巴是紧闭的,柏永新手中的药喂不进去。
付珩看不下去,又站了起来:“我来。”
“滚!”
柏永新不允许他靠近林岁岁,看见他走近,眼中的凶狠就抑制不住。
“你不要这样幼稚,岁岁在发烧。”
柏永新又想揍人了。
一个小三都敢管到他头上了。
幸好他早就想好了喂药的办法,柏永新带着炫耀的神情,挑衅付珩:“岁岁没让你亲过他吧?”
“我可亲过岁岁。”
付珩眼神冷了下来,他本不想理这个脑子有病的人,可柏永新却总喜欢在他底线上蹦跶。
“我是没亲过岁岁。”
柏永新一听便笑了起来。
一只不被爱的可怜虫罢了。
付珩的下一句话,让柏永新脸上的愉快瞬间消失。
“可岁岁主动亲过我。”
柏永新满眼恶毒地盯着付珩:“我刚才就应该把你打死。”
付珩不想和柏永新进行无谓的争吵,可真当他想要怼回去的时候,柏永新的战斗力小得可怜。
“我要是死了,岁岁会为我难过,更不会原谅你。而你死了,你觉得岁岁还会为你难受吗?”
“岁岁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人就是我!”
付珩轻轻一笑:“那是以前,现在他喜欢的是我。”
“闭嘴!”
“贱人!”
柏永新咬牙,要不是他怀里还抱着林岁岁,付珩现在可能已经跪在他面前了。
付珩懒得和柏永新吵,碗里面的药快要凉了。
“岁岁该喝药了。”
对,喝药,他还要给岁岁喂药,他和一个贱人争什么。
付珩觉得柏永新的动作也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看见柏永新一口将药喝了大半,接着朝林岁岁唇瓣吻去。
付珩握紧拳头。
手中的碗差点被撞翻在地,柏永新阴冷的目光看向按住他肩膀的男人。
“脏手拿开。”
付珩不仅没拿开,还朝着柏永新那带着甜蜜笑意的嘴角落下一拳。
“想打架等我喂完岁岁。”
被揍了一拳,对柏永新来说就跟呼吸一样,不值得让他费心。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林岁岁喂药。
至于想要抢他地位的小三,他等会儿会收拾。
付珩想要夺走柏永新手中仅剩的小半碗药,被柏永新躲了过去,还当着付珩的面全部喝进口中。
付珩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药只有一点,他不能意气用事。
柏永新看着背过去的付珩,面上有些得意。
药有些苦,昏迷中的林岁岁想要拒绝被送入口中的药汁,也不论她怎么拒绝,那药还是一滴不剩地进了她的口中。
柏永新幸福又甜蜜地抱着林岁岁,她的唇瓣被药浸湿,仔细看,还能发现浅浅的牙印。
付珩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柏永新却一点都不想放开林岁岁。
可是这也没办法,柏永新需要出去解决掉外面那个想要上位的不要脸家伙。
他可还没死呢,外面那些不要脸的东西就敢上门挑衅了。
两个本就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森林野兽,现在为了获得配偶权,争了个头破血流。
柏永新下手狠,就和一个疯子一般。
付珩却只是想制服他,气势上自然弱了一分。
两个男人都很自觉,所有肉眼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一丝伤痕,而那些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已经是青紫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