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被带走了,云霁没有阻止,只是有些可惜自己还没有问她叫什么呢。
云霁不紧不慢往纪木所在的地方去,一个凡人而已,真以为小狐狸是喜欢他了,不过是为了得到他身上的灵气罢了。
云霁满怀恶意地想着,等小狐狸妖力恢复了,他会带着小狐狸回妖域,让沈玉堂再也找不到她。
他继承妖族首领的位置后,便会风风光光迎娶小狐狸,狐族的长辈也会祝福他们。
至于沈玉堂,他会好好给他送一份喜糖的。
现在,他需要去安慰一下纪木,然后当个正经的军师。
纪木不是喜欢沈玉堂吗。
他会让她如愿的。
沈玉堂带着小狐狸走了一段路才渐渐平复内心的怒火和恐慌。
小狐狸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圈,沈玉堂十分自责,将人抱在怀里道歉。
其实沈玉堂一直都是不安的,小狐狸是妖这件事一直让他感到不安,怕自己照顾不好她,怕有人发现她的身份而伤害她,更怕有一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而去。
小狐狸不懂沈玉堂的担心,但她也没责怪沈玉堂的粗鲁,发现他好似要哭了,还学着沈玉堂平日的动作,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口。
“没关系哦。”
沈玉堂将人抱得紧紧的,深吸了一口小狐狸身上的味道。
“岁岁,好喜欢你。”
小狐狸听见倒也不害羞:“我也喜欢你,你身上香香的,特别好闻。”
沈玉堂心情好了一些,询问道:“你只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
小狐狸立刻摇头,十分真诚地回答:“还有你的血,也特别香。”
“还有你的身体,每次都让我好……”
剩下几个字,小狐狸没有说出来。
因为沈玉堂已经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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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狐狸呢?”
成墨从沈玉堂离开后便一直坐在门边守着,等看见沈玉堂回来,立刻迎上去。
他首先关心的不是被沈玉堂牵着的女子,而是没了踪影的小狐狸。
沈玉堂将想好的说辞和成墨说了。
成墨愣在原地,清晨走的时候不是还像个宝似的抱着吗?出了一趟门,小狐狸跑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
“这位姑娘是恩人的女儿,恩人已经不在,我答应恩人会照顾好她。”
沈玉堂牵着小狐狸的手往院中走,丝毫不在意成墨惊讶的神情。
不是,你说照顾,也不能一上来就牵着人家姑娘的手啊。
还有,为什么昨日买的衣裳出现在了今日见的女子身上。
成墨觉得自己头有些疼,老爷太太问起来,他要怎么说啊。
沈府可不像一般世家,你带一个女子回来他们就会接受的,一位猎户的女儿,即使是沈玉堂的救命恩人,想进沈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成墨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被带偏了。
“公子,我们要派人去找小狐狸吗?”
虽说只相处了几日,但成墨还是挺喜欢小狐狸的。
“不用了,它本就是林中之物,回去也好。”
沈玉堂语气有些冷淡,成墨知道他是不想再说这个问题。
也对,小狐狸离开了,公子应该比他更伤心,他还是不要再提了。
“那我去收拾一间屋子给这位姑娘住下。”
“不用了,她和我住。”
“哦,我马上去……”
“啊?”
成墨刚准备去准备屋子,才意识到沈玉堂说了什么。
成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相信沈玉堂能够说出如此放浪的话。
公子啊,你们不要说成亲了,连婚事都八字没一瞥,就这样把人家姑娘带进房中不好吧!
“公子,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恐怕……”
成墨为难极了,恨不得拽着沈玉堂的裤脚让他冷静些。
报答的方式很多,不是非要以身相许啊!
沈玉堂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成墨立刻闭嘴。
小狐狸在沈玉堂房间住了下来,院中其他几名仆人知道后都偷偷来瞧过她。
好在小狐狸这几日妖丹在慢慢修复,每日沉睡时间比较久,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月。
沈玉堂正在书房给小狐狸教书识字,成墨一脸慌张地跑来:“公子,老爷身边的张护卫来了。”
沈玉堂将毛笔放下,指导着小狐狸练习。
在一排排娟秀的字迹旁是好几个像乌龟爬行痕迹的字。
成墨有点想笑,这姑娘怎么还不如一个三岁稚童,他记得公子三岁时的字迹都已经有了风采。
成墨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喊了一句:“公子,外面在等着。”
“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带岁岁过去。”
成墨咽了口唾沫,将张护卫的话说了出来。
只需要沈玉堂一人回去,外人一律不许带回家。
沈玉堂眉眼低垂,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小狐狸拿着毛笔的手指握住:“这里是一点,不用拖太长。”
小狐狸学得很是认真,写好一个字后立刻拿给沈玉堂看。
“真棒,”沈玉堂看着小狐狸的字,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我们岁岁写得越来越好了,我当初可学了好几天才会写这个字的,没想到我们岁岁这么聪明。”
小狐狸昂着头,小表情别提多傲娇了:“我今天已经学了三个字了!”
“啊!”沈玉堂惊讶道,“是吗,那我们比昨日多学了一个。”
小狐狸被夸得飘飘然,觉得自己还能在学两个。
“我们今日就学到这里,岁岁学得太快了,剩下的我们明日在学吧。”
小狐狸立刻同意,写字需要注意好多东西,还需要用脑记,她其实也累了。
“我今晚可能不在家,我们岁岁可以一个人在房间睡觉吗?”
小狐狸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可以,她在妖族的时候,很小就是一个人睡的。
沈玉堂估摸着明日可能回来的时候,给小狐狸喂了几滴血珠。
“走吧。”
沈玉堂上了马,挥了一马鞭,朝着沈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云霁从拐角处现出身形。
沈玉堂走了,他可是要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