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渐有些担心司翊闻到这些味道会不会难受。
询问的语气轻声问道,“要不你就在下面休息休息,我去看看就好了。”
司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俩暗戳戳的小动作才放下心来。
摇了摇头,也压低声音回应,“不用,我哪有那么娇弱。”
其实这种事情交给大理寺处理即可,但是江黎渐就是想来看看,他赵拓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大理寺的人已经被通知,火速赶往现场。
江黎渐没有立刻进门,在门外看了看,饶是见过那么多事情,看到这种场景也觉得有些恶心。
他连忙伸手捂住司翊的眼睛。
司翊虽然不知道是为何,但江黎渐总不可能害自己,所以也就乖乖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带着人往旁边走了一步,确定这个角度看不到屋内的场景,他才松开手。
面对司翊不解询问的眼神,他也只是简单回复,“有点恶心。”
司翊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赵拓俊走到离得比较远的一个房子,回头,见到两人止步,有些着急,催促道,“皇上,摄政王,我弟弟就在屋内。”
江黎渐点点头,然后再看了眼那地上的狼藉。
才缓缓抬步朝着赵拓俊所在的房子走去。
一进门,房间里的光线极暗,床上躺着的人应该就是赵玉佺。
他沙哑的嗓子还在呢喃喊道,“头...我的头...”
赵拓俊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应该是头疼。”
江黎渐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神落在被包扎的那片地方。
那片地方包着纱布,可上面沾染着一大片血迹。
估计是剧烈运动的时候伤口崩开。
赵拓俊见到他们二人已经见过伤口,连忙出声,“那我们移步再说。”
江黎渐看出来他刻意的行为,“为何不就在此,待会太医院会来人帮你弟弟重新包扎。”
赵拓俊一听明显有些慌神,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连声音都听不出来什么异常,“无碍,我们带了随从医师,自然会替他重新包扎。”
江黎渐眯了眯眸子,声音里带上丝不悦,“你是不相信我们太医院?”
赵拓俊皮笑肉不笑的开脱,“毕竟这是舍弟,自然要谨慎些......”
江黎渐没再说什么。
司翊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道在想什么,江黎渐一路上都没再说什么。
司翊也不打扰他。
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
没过多久大理寺就匆忙赶来。
赵拓俊见到事情都在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稍微放了放心。
江黎渐和司翊没有待太长时间,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司翊发现江黎渐已经越来越能适应自己的寝殿。
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就已经直冲冲的朝着自己的寝殿走。
他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这么想,但内心里还是无端欢喜。
他巴不得自己能一直和江黎渐在一起。
进去后江黎渐立马唤人给沐浴池里打水。
那股子血腥味和恶臭味让他觉得烦躁。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司翊脸又变得通红。
这使得江黎渐那点坏心思几乎要写在脸上,“皇上,你脸怎么这么红...”
“您的沐浴池那么大,要不我们两个人挤一挤,一起沐浴吧。”
司翊一瞬间几乎要跳起来,不过还是强行保持了自己的镇定。
他结巴道,“放...放肆。”
江黎渐不再逗他,让他赶紧先去沐浴,自己也要回去收拾一下。
司翊看到他真的回去了,心里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
可这种失落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刚沐浴完,江黎渐就又巴巴的跑过来。
美曰其名“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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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翊第二天早上坚持要上朝。
那些大臣们得知消息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意。
坐在朝堂上,司翊还是一如既往的感到无奈。
一群酒肉饭囊。
江黎渐从头到尾都站在人群最后方,一言不发,导致那些大臣也不敢率先开口。
气的司翊快要忍不住破口大骂。
可最终也只是无奈扶了扶额,转身离开。
过段时间,自己也该重新整治朝堂。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打发了眼前的麻烦。
那赵国使者明显不是什么善人。
用过膳后,他们两个还是去了赵拓俊所在的客栈。
大理寺也给了江黎渐和司翊一个准确的答复,根据那血迹的干涸程度和已经开始泛褐色,推断出应该已经过了一天。
江黎渐面无表情,回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赵拓俊。
赵拓俊见到江黎渐看他,还扬了扬手里的茶杯。
时间和他所说的几乎差不多。
“但是...那地上有第二种血迹...”
“和之前相比来说更加新鲜一些,死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这下赵拓俊有些坐不住,立马开口解释,“那是自然,舍弟也受了伤,估计是我弟弟的血迹。”
江黎渐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他,“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贼人先刺杀了那位舞女,然后又停留或者折回刺杀令弟?”
“那令弟那段时间是在干什么?”
赵拓俊没有想到江黎渐的心思如此缜密,脸上那从容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
一旁的赵萍依却咋咋呼呼开口,“那贼人的想法我们又从何而知,现在目前来看,就是我弟弟生命垂危。”
这句话不知道给了赵拓俊多大的勇气,迎合到,“确实如此。”
江黎渐瞥了他们一眼,懒得再多费口舌。
大理寺的人还在来回忙碌。
眼见着太阳即将又要落山,赵拓俊有些得意的道,“看来你们这传的如此玄乎的大理寺也不过如此。”
司翊皱着眉,终于开口说话,“聒噪。”
一句话让赵拓俊脸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也不敢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只得一拂袖“哼”了一声。
司翊和江黎渐对视一眼,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必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