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给司翊提醒一下朝中如今的局势变化。
大多数人都选择隔岸观火,保持箴言,生怕那大火烧到了自己。
还有一些是选择支持江黎渐。
只余下一小部分的人选择坚定的维护司翊。
他们应该尽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了。
但是看到司翊如今对江黎渐改观后的样子,他有些无奈。
只得告辞,然后离开。
司翊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情,尽管他是一个傀儡皇帝,可是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自然能够在原来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建立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类似于死士,直接隶属于他本人。
只听他一个人指挥。
至于为什么原来的摄政王察觉不到,怕也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自信,认为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
司翊没有在那里站太久,身旁江黎渐选出来的小太监就迈着小碎步到他跟前,语气有些温和,“皇上,您不便在殿外久立。”
“摄政王交代过,怕您感染风寒。”
司翊又想起江黎渐跟自己说话时那副温柔的语气。
不自觉眼神都软了软。
“嗯”了一声就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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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
司翊一个人坐在桌前。
他现在身旁的侍卫奴才婢女,几乎没一个人能够相信。
自己若是想要调查是谁刺杀自己,必须和那支队伍取得联系。
可眼下这种状况他不便轻举妄动。
但是在他的心底,隐隐约约觉得江黎渐会替自己铲平一切困难。
这种莫名其妙的坚定感让他觉得有些迟疑。
自己为何如此相信眼前的人。
他今日能够多走动走动,回到寝宫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批阅奏折。
原主江黎渐会拿捏比较重要的奏折批阅,剩下的还是交给司翊。
因为在他眼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去做。
但是对于司翊来说,那里的每一个奏折,都是和自己国家息息相关的,他不愿意也要替百姓考虑。
所以也是亲力亲为。
当他看到一个奏折上面明确写着邻国要来拜访的时候,还愣了几秒。
像这种奏折一般都是江黎渐自己批阅,他根本没有机会发表言论。
皱着眉,将那个先放在一旁。
等批阅完其他的之后,才唤了声在门口的小太监。
那太监低着头,目不斜视,“皇上。”
司翊表面正经,“去把摄政王唤来。”内心却止不住的紧张。
自己这是第一次唤江黎渐,也不知晓他到底会不会来。
那太监“喳”了一声就离开了。
这期间司翊一直坐立难安。
直到门被推开,江黎渐裹着一身寒气进来,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选择在一旁把身上的寒气散散。
自家乖乖如今带病,自己理应多注意一些。
司翊佯装咳嗽了一声,“赵国说要来拜访,这件事情......”
江黎渐垂着眸子,让司翊看不清他的表情,“这种事情,皇上亲自定夺即可。”
司翊“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江黎渐站了一会,自觉的去一旁的圆桌上倒了杯热水。
然后端着走到他身旁,“皇上如今身体抱恙,该是好好休息的,那些奏章不必着急。”
将水杯递给司翊。
然后顺手将那些奏章都收拾起来,放在一旁。
司翊有些小无赖,开口,“原来都是摄政王批阅,我闲暇时间还很充裕。”
江黎渐听到这不自觉笑了笑。
惹得司翊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江黎渐克制住自己想伸手摸摸司翊软发的念头,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君臣。
自己不能坏了那规矩不是。
忍着笑开口,“皇上这是打算和臣秋后算账了。”
司翊“哼”了一声,捧着杯子喝水,不打算搭理他了。
还是江黎渐低声哄道,“是臣不好,臣不笑了。”
“现如今皇上早已可以独当一面,臣也该将那些权利归还给皇上 。”
司翊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总觉得江黎渐归还权利之后,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有些无理取闹,“不准。”
江黎渐挑了挑眉,小皇帝的心思还挺难猜的。
司翊又回过头,发现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了。
江黎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身旁。
他浑身发烫,嘴还是硬的,“谁...谁准许你坐在这里的...”
江黎渐心情好好,“那臣走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小皇帝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敢。”
江黎渐装的委屈,“那皇上不让臣坐,也不让臣走,臣到底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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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江黎渐也没能走成,也如愿以偿的坐在司翊身旁。
司翊又接着问道自己刚才想问的话题,“你前几日说你身体抱恙,可是真的?”
江黎渐没打算瞒着他什么,“自然是假的。”
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如今朝廷内不太安定,许多人已经蠢蠢欲动,我说要去那偏远地方,也是便于我行动。”
“况且,现在还不能知道你被刺杀是何人所为,我已经开始派人调查了。”
司翊点点头。
外面的天色渐暗。
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交错间显得异常亲密。
司翊绕来绕去才把话题绕回到他叫江黎渐来的目的上。
“你觉得赵国这次拜访意欲何为。”
江黎渐顺着他的视线看着那奏折,“赵国这些年来发展势头良好,挑在这个时候拜访,很蹊跷。”
“先不说你被刺杀,受了重伤,更有朝廷里动荡消息传出。”
“反正不会是什么促进交流那么简单。”
他的想法和司翊不谋而合。
不自觉皱着眉头。
如果这件事情牵扯上了赵国,那就复杂的多了。
那刺杀自己的人和赵国是什么关系。
再加上那封从后宫送到将军府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