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道长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大吉。可是院门还没出就被堵了回来。
院子里的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清玄道长和他的道童一步步退回到院子里。就在这时,秦逸从外面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江远,而川柏则提着余嬷嬷一同进入院内。
秦逸一行人向侯爷夫人和几位长辈行了礼之后,川柏将余嬷嬷推到众人面前说道:“前些日子,小人去办事时,偶然间看到余嬷嬷行踪诡秘地与一个小道童会面,想来应该就是清玄道长身旁的这位道童了。”
桃子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不解地问道:“余嬷嬷不是程姨娘身边的人吗?她找道童究竟所为何事呢?”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大家开始猜测起余嬷嬷和道童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以及背后的目的。
川柏:“这就要问余嬷嬷自己了。”只见那余嬷嬷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上,尚未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清玄道长扑通跪下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正是这位嬷嬷给了贫道钱财,指使贫道前来告知府上众人,说是府里的三少奶奶不幸中了邪祟,需要出府回避一段时间。”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轻蔑之意。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惊讶,有的面带疑惑,还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程姨娘则是痛心疾首地说道:“余嬷嬷啊!你怎能做出如此之事呢?你可知道这会给你的家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他们又该如何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呢?”
苏月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程姨娘的表演。她心中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程姨娘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然而,余嬷嬷却并未如苏月所想那般继续配合程姨娘的表演。只见她跪伏在地上,听完程姨娘的话后,突然猛地直起腰来,用手指着苏月,怒声喊道:“她一个区区商户之女,有何资格凌驾于大小姐您之上?她本就罪该万死,又有什么资格成为这三少奶奶?”
余嬷嬷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纷纷对苏月投以异样的目光。苏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她并没有被余嬷嬷的话语激怒,而是冷静地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苏月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老嬷嬷,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凭什么呢?我倒是很想知道老国公到底跟皇上说了些什么,竟然能让皇上下达如此特别的赐婚旨意。要知道,不同阶级之间是不能通婚的,这可是一直以来的规矩。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皇上不惜打破这个常规呢?而且,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无论是恩赐还是责罚,侯府和苏家都只能接受。你一个小小的老嬷嬷,居然敢对皇上的旨意表示不满,难道是想找死吗?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她的声音渐渐变得严厉起来,目光也越发锐利,仿佛要穿透对方的内心。
余嬷嬷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成了,嘴里喃喃道:“没有老奴没有.....”说着就一头撞在那棵老树上,死了。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有人尖叫,有人往后退。
秦逸眉头紧皱,立刻吩咐道:“快去找大夫!”
侯府的管家也连忙招呼下人将尸体抬下去。
苏月心中一惊,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看向程姨娘,冷笑道:“姨娘,这下你可满意了?”
程姨娘脸色苍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余嬷嬷会选择自尽。
“这......这都是她自作自受!与我无关!”程姨娘慌忙辩解。
侯爷看着这混乱的场地面,心烦意乱,他这在家里待了几日,没想到这后宅这么多事,比军营的事还难管,而且最近这几个月侯府出了几场地闹剧了,没一件是让人省心的,每一件都有这个程姨娘的影子,真是个搅家精。卫国侯是怎么教女儿的,那个二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姑侄俩是想毁了安宁侯府不成,
侯爷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本侯闭嘴!”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下来。
侯爷目光冷冽地看着程姨娘,“这件事情,本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让本侯发现你跟此事有关,绝不会轻饶!”
说完,侯爷转身看向苏月,“月儿,你受惊了。放心,本侯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月微微颔首,表示感激。
此时,大夫也赶到了现场。经过检查,确认余嬷嬷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侯爷吩咐管家妥善处理后事,并让人将清玄道长和他的道童带走看管。侯爷就率先离开了,侯爷走了二老爷和二夫人以及三夫人也都走了。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侯府内的气氛却变得异常紧张。
侯夫人冷冷的看着程姨娘说:“马上过年,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待着吧,福宝送到主院让三少奶奶带着,你好自为之吧。”
程姨娘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苦苦哀求道:“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余嬷嬷自做主张,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福宝还小不能没有亲娘呀。”
侯夫人:“做姨娘就要有做姨娘的样子,孩子本就是由嫡母教养,你下去吧。”
程姨娘见状,知晓已无法改变局面,只得含泪离去。侯夫人让人去芳芷轩把福宝的东西和侍候的人都送到云霄院来。
苏月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目光凝视着侯夫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呢?就这么擅自做主安排一切,唉……\" 侯夫人安排妥当后,便领着丫鬟们离去了,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瞬间变得冷清起来。丫鬟们纷纷四散而去,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剩下秦逸和苏月两人。
苏月缓缓转过头,望向后院那棵古老的大树,思绪渐渐飘远。她回忆起今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只感到心灰意冷、疲惫不堪。她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地对秦逸说:\"这侯府的人心真是复杂难测啊!\"
秦逸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半分。\" 苏月移步到树前,凝视着那被道士刺伤的树干,轻声呢喃:\"这树究竟招惹了谁呢?为何受伤了却无人关心在意,难道仅仅是因为它无法诉说痛苦吗?\"
秦逸走到苏月身旁,侧过身来注视着她,诚挚地说:\"以前是我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从今往后,我定会加倍疼爱你、呵护你,决不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重演。\"他的眼神充满坚定与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与力量传递给眼前这个令他心疼不已的女子。
苏月缓缓转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秦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对秦逸的信任,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
她知道,此时此刻,秦逸的话语是真挚而诚恳的。他就像一个怀揣着无比赤诚之心的大男孩,用最纯真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这样的话语无疑是动人心弦的,但苏月却无法不思考,这颗赤诚之心究竟能够保持多久?
如今的苏月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她历经了半生的沧桑,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岁月的磨砺让她变得更加成熟、理智,也让她对世事多了一份警惕和怀疑。虽然她并不相信所谓的永远,但她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苏月淡淡地回了秦逸一句:“好。”
秦逸没想到苏月会回应他,高兴的嘴角上翘,但是又觉得这样过于轻浮抿了抿嘴轻声说道:“我找太医看过了,太医说我身体没事。”
苏月有些没太听清,回过头来看着秦逸,才意识到他说的意思,心中轻笑,但脸上不显看着秦逸有些红的脸,真的是一个好纯情的大男孩子呀。
但是苏月现在没有心思考虑风花雪月,她现在才真的意识到侯府里有些人亡她之心不死呀,想在侯府安然的生活抱秦逸的大腿是必然的。但是现在苏月不想回应这种亲密关系,她还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如今的生活。
这时,一只鸟儿飞到了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苏月看着鸟儿,不禁感叹:“连鸟儿都比这府里的人自由自在。”秦逸听了,若有所思地说:“若是你觉得闷了,不如出去走走。过完年,京城里总会有许多热闹的地方。”苏月眼睛一亮,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苏月看着秦逸问:“你怎么会发现余嬷嬷和道士勾结的?”
秦逸:“就是偶然的机会,在南市一个不起眼的书铺找一本书,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她们,正好今天休沐听说有道士来咱们院就让川柏抓了余嬷嬷。”
苏月:“来得真是时候。”苏月抬头望着头顶的天空,今天是个艳阳天,在这样的晴天下行这种腌臜事,是不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连老天都在帮她。
在这个瞬间,苏月决定放下过去的包袱,全身心地投入到当下的生活中去。她要好好珍惜与秦逸之间的这份感情,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至少此刻他们是真心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