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同意后,比赛正式开始。
高野村夫让田含冬先选择治疗哪只手臂。
田含冬凑近那个光头看了一眼,然后捏住了鼻子。
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入眼全是脓包,溃烂的地方还有脓液,整个手臂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田含冬是田家的大小姐,哪里接触过这么肮脏恶心的东西。
现在不仅要看,要闻,还要摸。
看着这只让人恶心的手臂,她的胃里都开始泛酸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哼,那混蛋该不会是故意捉弄我吧?
不然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而让我来?
田含冬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李玄辰站在那里,脸上忍着笑……
田含冬捂着鼻子随便戳了戳光头的左臂,之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时,高野村夫已经开始治疗光头的右臂。
他先拿出一盒药膏,开始涂抹在光头的右臂上。
高野村夫做得很慢,很细致。
当然田含冬不懂治病,还在等李玄辰帮她。
但李玄辰没有任何动作,田含冬只好假装观察光头的左臂。
她皱着眉头,喉咙里泛起恶心,举起光头的手臂。
左看右看,李玄辰还是没有行动。
田含冬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家伙还站在那里,表情还是那样,似乎在忍着笑。
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在捉弄我吧?
“喂,姑娘,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周围的人怀疑地说。
“别吹牛了吧?”
“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吹牛”
田含冬板着脸,瞪着眼睛,说:“说什么呢,看病不就是望、闻和问切吗!”
但她实在没办法,心里有点着急,只能厚着脸皮站在那里。
高野村夫还在专心地涂药膏,光头的右臂已经涂了一半的药膏。
涂满药膏的皮肤看起来好多了,也舒服多了。
田含冬干脆走到高野村夫旁边,凑近看他涂药膏。
高野村夫也不理她,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事。
田含冬问:“高先生,你这药膏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药膏……”高野村夫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神情,突然觉得不对劲:“什么叫从哪里来的?这是我们宗门的秘传药方!还有,你别乱叫,我不姓高。”
“咦,你不是姓高吗?”
“我姓高田。”
“哦,那你爸爸一定姓高,妈妈姓田吧。”田含冬开始捣乱。
高野村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是,我妈妈不姓高,在东瀛,女人出嫁后随夫姓,我们家都姓高田。”
田含冬假装惊讶地说:“啊?你妈妈连自己的姓都没有,太可怜了吧?你们家是三高吗?我觉得这样很不好,我很讨厌三高,尤其是三脂高,我不想说了。”
“啊”高野村夫大怒:“你不会看病,别在这里捣乱!”
“人家关心你嘛!”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哎,你真是个没礼貌的人,不知道感恩!”田含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高野村夫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神色。此时田含冬只希望他动手。
只要高田动手,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反击,这场比赛就会变成一场打斗,有田琨和花和尚在这里,还有李玄辰在暗中保护,她很清楚这些人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
想到这里,田含冬又看了李玄辰一眼。看到李玄辰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气得不行。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高野村夫很快就平静下来,冷笑着说:“你想激怒我,让我犯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治病!华夏人,没有人能治好!你们输定了!”
说完,他又弯下腰,继续仔细地给光头涂药膏。
这次,田含冬真的着急了。
围观的人也为她担心。
其实从一开始,大部分人都认为田含冬不行,只是情绪激动,希望国人能打败这个东瀛人。
现在看到田含冬站在那里无所事事,而高野村夫却认真专注,大家更加确定田含冬会输。
“完了完了,华夏医术要输给东瀛医术了!”
“胡说,急什么,那姑娘还没开始呢”
“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不会治病,就是在捣乱。”
“只是个姑娘,何先生还没出手呢。”
“刚才何先生都说了,这个姑娘代表同庆堂。这场输了,就得摘牌,改成病夫馆,就算以后能赢,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何先生不应该派个姑娘出来,太轻敌了。”
“你们还不明白吗?”人群中一个女人说:“何先生本来就没把握赢,派个姑娘出战,只是为了不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