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笑着说:“这可难了,我和玄辰是兄弟,只能叫你一声嫂子。”
林梦亭小声叹气说:“那别叫林小姐就行了,听着怪怪的。”
丁香在旁边笑着说:“马山哥,你也可以叫嫂子啊,嫂子也是姐姐。我也叫梦亭姐姐,我觉得梦亭姐姐早就想让我们叫她嫂子了,是不是,梦亭姐姐?”
“马山哈哈大笑:“啊,对对对,兄弟之间不分大小,也可以叫嫂子,哈哈!”
林梦亭的脸通红,掐了丁香一下,还想打人:“你这丫头,还没进大学就变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只是轻轻掐了几下,让丁香痒痒的。
丁香躲在椅子角落里,哈哈大笑。
李玄辰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感到无比温暖。
红尘世界,总有这样美好的时刻。
可惜这样的时间太短暂,高速公路上的几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江南大学非常大。
开学那天,大学门口挤满了人,都是来报到的学生和陪同的家长,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脸上既有考上名校的骄傲,又有对新环境的迷茫。
李玄辰和马山读书不多,看到江南大学门口的四个字,心中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到了这里,两个大男人除了提行李,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得听林梦亭的指挥。
林梦亭拉着丁香去注册,如鱼得水。
她本来就是大学的校花之一,在江南大学非常有名,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很多人窃窃私语。
“哦,那是我们学校的林校花吧?”
“旁边的女孩是谁?新生吗?真不错!”
“妈呀,校花带新校花来啊,漂亮也会传染吗,这世上还有公平吗!”
“切,传染什么,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看来我们学校又要多一位校花了。”
“我觉得她还是比林校花差一点,林校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站在那里就能代表江南大学去选美了。”
“不一定,林校花是古典优雅的美,这个女孩是清纯的美,完全不同。”
“对,我们学校的两位校花都有各自的美,这才配得上我们学校,百花争艳嘛。”
“有谁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有人打听了一下回来说:“知道了,叫丁香。”
“哇,连名字都这么纯净!爱了爱了!”
有人顺口念了一首诗。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大家立刻哄堂大笑。
“行了,别嫉妒了,人家走了!”那人从诗中回过神来,看着林梦亭和丁香的背影消失,留下一连串的叹息,仿佛他们真的是站在雨中的诗人。
李玄辰和马山帮不上忙,只好把行李送到女生宿舍。
在女生宿舍里,林梦亭和丁香不会像在外面那样吸引众人的目光,但李玄辰和马山却让很多人回头看。
送新生来学校的通常是父母或亲人,而他们两个很年轻,李玄辰看起来也像个学生。
但他们身上有一种江湖气息,与学生完全不同,英俊中还带着一丝痞气。
而李玄辰因为修炼,身上还有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
几个女孩看到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他们也不在乎,只是在丁香的宿舍周围转了转,看看环境如何,却被林梦亭赶了出来。
“出去,出去,女生宿舍,男生别乱看。”
李玄辰和马山无奈,只好在宿舍楼下等着。
两个大男人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又让几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合。
林梦亭和丁香下楼看到这一幕,也捂着嘴偷笑。
“你们俩快成雕像了!”林梦亭笑着说:“走吧,带你们去吃饭,尝尝我们学校的食堂。”
大家都说食堂的饭难吃,李玄辰和马山却觉得很好吃,吃得饱饱的。
吃完饭,他们没事可做,也不能一直在校园里当雕像让人看,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学校。
马山感叹:“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走进大学,还是江南大学!”
两人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只好在校园里闲逛。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他们没有注意到一双阴沉的眼睛在水晶玻璃后面注视着他们。
文德祖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着李玄辰和马山从眼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