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此时此刻,罗净看到罗家中正热闹非凡,里里外外皆挤满了前来赴宴的宾客。而方才天空中劈下的一道耀眼的红色雷光,还引来了城中许多人的注意。这罕见的奇景吸引了众多旁观者纷纷聚拢过来,场面变得更为热闹。
眼见如此良机,罗净将感情的事全都搁置在一边。然后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高声对众人喊道:“诸位道友、诸位前辈!今日承蒙各位赏光莅临,罗某在此感激不尽!借此宴会,我要郑重地向大家宣布一件大事——我决定创立一个名为‘金阙盟’的组织!这个联盟的宗旨乃是扞卫地居天的公义与正道,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在此,我诚挚邀请所有志同道合的道友以及各大门派、势力踊跃加入,让我们携手共进,共创更加美好,更加和谐的地居天!”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气之中。
他口若悬河、言辞激烈地说着,但令人遗憾的是,并没有任何人对他做出回应,原因也很简单。
首先,但凡有点修为的人要么有自己的家族,要么已经加入某个势力,自己无法作出抉择。若是擅自参与金阙盟,等同于背叛自己的势力。
其次,就算有哪方势力的领头人在场,他们想要带领自家势力加入还要经过长老会的同意,他无权做出如此重大的决策,比如初禅宗的权力核心掌握在五名太上长老手中。
再次,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公平公正是靠拳头打出来了,只存在于修仙者之间,平凡的普通人不配得到平等对待。如果维护了太多数人的利益,修仙者们获得的利益就会减少。
最后更主要的还是在此之前每个人都曾妄图取走罗净的性命,抢夺他身上的那颗绝世灵源。而现在,当这些人知晓他依然存活于世时,他们之所以前来围观这场闹剧,多半是心怀不轨,企图染指他体内那举世无双的绝世灵源。
而就在此时此地,熙攘的人群里,时不时就会传出一阵低沉嘈杂的私语声,却无关金阙盟,这些声音都在谈论着与罗净相关的各式各样的传闻。
“那韩冷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把罗净给杀掉了吗?可现在为什么罗净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我还听说韩冷同样能够驾驭那种无形无色的源力,难不成眼前这个罗净其实是韩冷乔装打扮的?”
“拜托,你是脑子进水了吧?韩冷明明就是个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好不好,他就算再会化妆易容,也绝对不可能变成一个年方十八的年轻小伙儿啊!退一万步讲,他这么处心积虑地假扮成罗净到底能捞到啥好处哇?难不成只是单纯地贪图那些美人们的姿色吗?”
……
看到周围竟然没有任何人回应自己,罗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一股强烈的尴尬感涌上心头。他不禁暗自懊恼起来,原来在创立金阙盟这件事情上,自己真的太过天真了!他原本期望能够得到众人的热烈响应和积极参与,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根本没有出现他所想象中的那种一呼百应、万众追随的壮观场面。
就在这时,谢菲挺身而出,走到了罗净身旁,坚定地对他说道:“罗净,别灰心!其实金阙盟并不需要招揽太多的人,只要有我们几个与你并肩作战,就已经足够了!”她的眼神充满了信任与鼓励,仿佛在告诉罗净,无论创建金阙盟如何崎岖艰难,他们都将携手共进,守望互助。
罗净原本是想为地居天的广大人群谋福利,只是他太低估了人性的贪婪,既是得利者,他们为何还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净苦涩的笑道:“世人修仙,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想要获得更长久的寿命,而是为了获得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力量,从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是无仇无怨,他们就给世人制定各种规则,然后疯狂的收割。这种观念已经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我就不一厢情愿的发出邀请了。”
“你知道个中缘由就好,只是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吗?”谢菲好奇的问道。
罗净微笑的回答道:“当然不会放弃,等金阙盟选址建立起来之后,我再公布行动方案,以及以后的目标。”
这一日,罗家整个白天都在热闹的的氛围里度过,十之八九的罗家宾客都喝得烂醉如泥。由于罗家有了上一次被柳家人背后捅刀子的经历,罗净直接增加了一条家规—禁止任何罗家修士饮酒致醉,否则废除灵源,贬为矿奴。
当外人都离开了之后,覃青就安排人们就始贴红联,挂红灯笼,连夜为罗净和柳颜等女子筹备婚礼,就连罗净也被赶出了自己的房间,因为罗家的家丁要把他的房间布置成婚房。
无奈,罗净只能找他覃青抱怨道:“娘!成婚这事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孩儿想睡一会都不行。”
“刚才娘亲已经去看好日子了,今天正是大吉大利的日子,若是再推迟就要往后多等一个多月。你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为了防止你被姻缘雷劫伤害,只能从快办理你的婚事。你也别闲着了,赶紧去换新郎官的新衣,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吉时了。你的几位新娘可都换上喜服了!”覃青一边微笑解释着,一边示意侍女带罗净去换衣裳。
临走前,罗净还好奇的问道:“娘,这次新娘子都有谁?”
“等拜完了堂,你自己去掀红盖头不就知道了么。”覃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直接卖起关子。
“总不会连那几个跟过来的女子也要和本公子成亲吧?”罗净心中嘀咕着,也不再多问,径直离开了。
在罗净换上新郎官的衣裳来到家堂之时,发现带着盖头的新娘子竟然有五位,他直接看傻眼了,满脑子都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