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就忘了，他手里的这把奇迹a8-013，是他从黑市商人手里买的，根本就见不了光呢？
    秋叶微微侧头，浅浅一笑。
    砰——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扳机声，说时迟，那时快，陆浮霜下意识侧身一跳，某种无形的力量擦过他的尾巴，炸出金色的火花。
    他就地翻滚一圈眼疾手快，毫不犹豫的剁掉了那条燃烧的尾巴，尾巴在火焰中化作金色光点，惊疑不定的看着秋叶，“你……”
    用赤灼灵做子弹？
    这玩意儿真会死妖的！
    秋叶这遗憾的砸砸嘴，“哎呀、打偏了——”
    说完、他握着手枪连开数枪。
    陆浮霜狼狈的左躲右闪，怎么也想不到这把他花了大价钱弄到的枪会指向他自己，“秋叶！你是不是疯了！”
    “看不出你还挺灵活的、不亏是能提名参与墨昭的计划的半——妖呢～”秋叶咬重了音节，“不过有点可惜。”
    “毕竟不纯的心已经逐渐十恶不赦了呢……没点特权就敢挑衅律法，呵呵……你不是昭昭，又不是天道，更不是什么不能失去的角色。”
    “把自己看的太重啦律令……”
    “你——”陆浮霜眸色一厉，“昭昭和时韵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嗯——力量、解禁～”秋叶反手一握，从背后抽出一把破旧的锈迹斑斑的刀，微微握紧，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雨后阳光的味道。
    浮光禁制——
    陆浮霜下意识使用特权冲破立场，又反应过来这是浮光期间才能用的，可看着披过来的锈刀，他反应过来不需要纠结了。
    敲响梦之彼岸、点缀浓烈之焰、听从幽蓝兰绝唱、浮动末日之音，罪世火华——
    刀撞上浮动的幽蓝色火浪，发出一阵牙酸的撞击声，甚至溢散出一片金色火星，秋叶微微勾唇，手腕微微下压，“解禁。”
    话音落下，高涨的火焰被生生切开半数距离，随后锈刀迅速下压，陆浮霜瞳孔猛缩，抬手去挡，金色光点一时间四散。
    陆浮霜站在不远处轻轻咽了一口口水，摇曳的白尾巴只剩下7条。
    他是真想杀他，而面对极光海的战神，他毫无反杀的可能、可为什么……仅仅只是走私了一把枪，还不至于直接就要了他的命吧？
    他走私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还是说、陆浮霜瞳孔中倒映出墨紫的影子，是因为她，他想反叛？
    “我说宝贝，你看哪呢？”秋叶轻笑着，轻轻一甩，锈刀直直朝着陆浮霜冲过去，“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走神的对手，那会让我感觉被蔑视。”
    陆浮霜瞳孔幽深，只一愣一愣的看着飞驰而来的锈刀。
    “哎呀、看错了，你该在这里。”秋叶只甜甜一笑，刀却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径直刺向墨紫，金光四散。
    墨紫看着几乎贴上自己脸的刀尖，和面前狐狸扭曲的面庞，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耳边是幻觉一般的呢喃，律令……
    “哎呀，失算了，没有吓到阿紫吧？”
    秋叶握住刀把，随手一甩刀又飞出去在空中自己打了个弯，依次穿过武松身后，琉可可身后，琉璃侧肩飞回来，带着一片拖尾的流光。
    “不要告诉我你就只敢躲了，这就有点太难看了吧？嗯？”
    陆浮霜踏光出现在空中，身后的尾巴只剩两条，面色阴沉的看着秋叶，已经在极力抑制暴怒，“你就只会用刀吗？”
    “战神、没了刀，什么也不是，敢不敢和我赤手空拳的打一场？”
    “不敢～”秋叶调笑的眨眨眼，锈刀仿佛听到了某种指挥直直的刺过去。
    陆浮霜似乎也没有躲藏的念头，定定的看着秋叶，转瞬之间金芒四散。
    秋叶看着自己身前，有些诧异。
    “请吾主赐予众生庇护之光。”
    完了？！
    秋叶下意识闭上眼睛，噗嗤——
    尖锐的爪子穿透心膛，透心凉。
    居然、真能？
    陆浮霜有些回不过神，手腕却突然被握住，忍不住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
    是他自己啊……
    也是了、为极光还杀出重围，时韵亲封的战神，怎会轻易被他得手？
    只要有脑子的妖都能想清楚，就是那一刻窃喜和侥幸终究是大过了理性，他太想活了。
    他付出了那么多，才走到如今。
    他好不容易，才到今天……
    秋叶在一片刺眼的光中看着面前的狐狸，胸前逐渐出现一把水晶锁，中空的锁芯是金色质感的流体，下面挂着细小的金色铃铛。
    铃音脆响，不远处因为强光闭上眼着墨紫猛然睁开眼。
    若你选头，便不一定是这个结局了，可你偏偏选胸口，律令，能遇到你，我很荣幸，愿你来生不是妖。
    他——
    要杀他的……竟是时韵吗？
    陆浮霜猛然睁大眼睛，却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光，和光中耀眼的水晶锁，什么啊！
    死装，早说啊！
    还费得他那么多力量去反抗。
    在白光的掩映中，金色的光点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汇聚到锁中，秋叶微微眯眼，抬手抹了一把眼睑下粘稠的血。
    啧……
    现实扭曲。
    轻轻挥手，猩红的卷轴直接出现，一杆毛笔径直在卷轴上一抹，划掉了律令的名字。
    ——
    阴云笼罩的黑色海边，裸露着裂口的天空，没有倒影，金色光点汇聚成一只银狐，微风吹拂着他的毛发，幽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时韵要杀他，可秋叶有私心，所以、他不用死了，可律令又确实死了。
    现在活着的只有陆浮霜了。
    希望秋叶能说话算话吧、否则，面对万物的主宰，他还能做什么呢？
    至于妖族、除了拖后腿，还能干什么呢？
    哼、若没有妖族，他何至于最后也只是个高级信使？又何至于被时韵裁了！
    怒气翻涌间，他深吸了一口气。
    秋叶的那个力场似乎本来就有增幅情绪的作用，失去了信使身份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彻底复苏了。
    抬手接住天空中逐渐飘落下的金叶子，收紧掌心 ，金丝顺着眉心钻入脑袋里，他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垂眸思忖着……
    要去抓一只叫墨兰的猫啊、姓墨、难道说……
    陆浮霜轻笑了一声，古怪的看向不远处漆黑的海平线，既然要他去抓猫，那他的落点应该离目标不远吧？
    “你是天外客吗？”稚嫩的声音还带着模糊。
    陆浮霜微微侧头看见一只小猫。
    小猫眯着几乎已经看不见的眼睛，“我是胖文，秋叶哥哥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天外客。”
    “天外客……”陆浮霜嚼着这个词，唇角微微一勾身后银白色的尾巴摇曳着，“是啊，我是天外客，他有说让你们等我做什么吗？”
    他似乎没有提这一茬，但既然有说了名字，他稍微探究一下也无关大碍吧？
    “啊！秋叶哥哥说要对口号的。”胖文警惕的看着陆浮霜，“秋麒麟开满枉生城。”
    “这个口号？”陆浮霜瞳孔微微缩紧，这个暗号他还真知道，“浮生一梦诸事成空。”
    “那真是太好了，你就是秋叶哥哥，让我们等的天外客。”胖文闻言笑了，“大家快出来吧，他就是天外客！”
    话音刚落，四周不知从哪冒出一群小猫。
    “天外客哥哥！”小猫们好奇又怯生生的看着银白色的狐狸，最终让出最小的一只猫儿，那小猫抱着一只红木盒子。
    “秋叶哥哥说要我们把这个交给你。”
    “之后的一切都由你决定。”
    “天外客哥哥，秋叶哥哥说你不能进身宗城，因为墨大人是个大坏蛋。”
    “秋叶哥哥说，幻心阁会有面孔，不过不太好找，星象会指引答案。”
    “秋叶哥哥说你会带我们去往生之地，那里有阵阵沁人的馨香，那里是梦寐之地，哪里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组成的。”
    “秋叶哥哥说……”
    “往生之地，极乐之地。”银狐眸色幽深，轻轻的接过盒子，幽蓝色的暗沉火焰环绕了一个圈，围住了所有小猫，“那当然是梦寐之地。”
    天边划过一阵流星雨，陆浮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轻轻打开盒子，红丝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三只做工精致的翠鸟发簪。
    发簪旁边是一片金色的闪闪发光的叶子。
    叶子触手便化作金色的流光，温柔的嗓音似乎能蛊惑妖心，浮生足天生便有能魅惑众生的一切，让众生死也甘之如殆。
    ［这是一则不知能否抵达的留言。
    现在的我并不知道未来的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每一个决定都将随着情势瞬息万变。
    我并不能预知未来，也便只能处处受制。
    如果你开启了这则留言，那意味着你我都已然走入绝路。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
    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前进的路上总要有风雨与牺牲，坎坷的纠结本就是一种成长。
    你的一生过于顺遂，或者说过于依赖模板。
    你生来便依靠极光海，便也体会不到一生的鲜活，种种戏剧化的事情都有才能演绎精彩的一生。
    这三只翠鸟发簪是一把钥匙，可以开启潘多拉之门，释放一只猫妖。
    那猫妖你也认识，你也明了，星象会指引答案。
    最初我也纠结过，我也细思过，或许知道未来本就是一种不幸，或许知道剧本本就是一种噩梦。
    因知道、猜到、明了，所以一切坎坷。
    因不知、难悟、不懂，所以前路模糊。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的心又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两路模糊坎坷，而我厌恶抉择。
    或许这便是没有情感的劣势吧。
    或许这便是有情感的劣势吧。
    我将选择权交于你，由你来决定是否开启。
    如果我让你去找一只猫，若我让你进城。
    那你便去找她，她会告诉你一些东西，而到那时，你将真正拥有决定权。
    世间的万物皆为棋子，当你动手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棋子了。
    陆浮霜、去吧，去做出我给你遗留的选择。］
    声音戛然而止，深夜的海面漆黑一片。
    夜风轻轻的吹，陆浮霜看着木盒里闪闪发光的三只翠鸟发簪，微微侧头，风抚去海滩上的飞灰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他的狐火本是裁决者的利刃，焚尽罪恶。
    罢了、清晰明了，又知道。
    又何必惺惺作态。
    一切本是他自己的选择。
    往事匆匆拂过，渐渐泯灭痕迹。
    他还记得，秋叶总是爱笑的，像个真正的人一样。
    “你就是秋兄让在下找的……陆兄吗？我以为你会是一个人、哈哈！”愚蠢的人总是分不清笑容和熙的假面。
    他们总把满身光辉的杀手当做好人。
    律令便时常是那个恶人。
    “秋麒麟开满枉生城。”
    “浮生一梦诸事成空。”
    因为有极光水，律令不会好奇，可他也着实觉得麻烦，为什么一定要对方说出暗号才能动手？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了。
    秋叶倒是话多，乐的自作讲解，哪管身旁是否有人询问？他的主张从不故弄玄虚隐瞒，黑白恶意全数摊开于任何人面前。
    “麻烦？这可不是麻烦我亲爱的律令。”少年披着墨昭的斗篷摆弄上面的流苏，“你知道机器吗？其实机器也有可能是活的哦～”
    “我这世间仅有的身体，血管里流淌的血脉源自浮生灵族月氏，你知道灵族吗？罪恶的情绪能激发灵毒，而我能将灵毒变成浮生灵力——”
    “灵族，史书里似乎并没有记载。”
    “是啊，史书里没有记载很多很多种族，你知道现在所存在的书都是被删减过的，灵族就是被抹杀的存在之一。”
    “什么灵族啊，仙族啊，冥族……”少年看着律令呈交的文件，轻轻的往后面的沙发一倚，桌子上的文件飘起来。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的多了、我倒觉得你可以庆幸一下，庆幸自己不会好奇，因为好奇心害死猫、好麻烦……我在想——”
    “可不可以让昭昭搞个公章？为什么这玩意儿一定要手写签名呢？”
    “可能是因为大人您一定会搞丢印章。”律令顿了一下，还是开口，“律法规定，斗篷不能乱披，也不能乱系。”
    “啊——知道知道！”秋叶随手扯了一下脖颈间的斗篷兜帽，“我这个系法不是乱系的，这叫四叶草系法，四个圈代表幸福你不懂正常。”
    “大人，我还是觉得面对名单上的名字，我们应该干脆利落一点，死期即然已至，实在没必要给他们希望，又叫他们挣扎。”
    “啊你个榆木脑袋变通一下，我又不是其他信使，自有特殊的解决方法，既然你现在是我的手下，合该听我的，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
    “来，尝尝我给你带的风味烤牛肉干，就这一份，未来不会再有喽～”
    “肉干？”
    “是啊～刚好去一个小世界做了任务，他们的肉干挺好的，我寻思着你不是爱吃吗？索性就给你带些咯～”
    “那个小世界……”
    “已经烟消云散啦～所以说只此一份咯～你看其他现实想吃还没有呢～我对你多好，去哪都想着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少年控制着自己坐直身体，从抽屉里翻出笔签上名，“这就好啦，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棒，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作为你的老大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啊，肯定满足你～”
    “大人，您是不是忘了用极光水了？”
    “噗哈哈哈哈……”少年窝在沙发里笑成一团，“律令是吧？你跟我之前没有做过我这个大人的功课啊？我没有情感的、我是万成烬啊～”
    “就是那个杀人如麻风里来雨里去、浑身散发着血腥味、黑暗里长大血泊里拼杀、靠着吃小孩维持存活——”
    “还被时韵和墨昭视作骨中刺眼中钉时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不学无术歪门邪道混沌冷酷无情杀手、早晚要死功绩掺水走后门的战神。”
    “大人、您鲜活的样子简直像小世界的人，根本就是和传闻中截然不同的存在。”
    “哦？不愧是狐狸，你这拍马溜虚的本领可真不错，我倒是不知道用了极光水居然还有人能有阿谀奉承的心思？”
    “没有，您和传闻中真的不一样。”
    “哈哈……传闻？”少年扬起脸庞，精致的面容上有一双闪闪发光的金色眼睛，“律令你知道在普遍没有情绪信使中出现传闻意味什么嘛？”
    顶着一双狐狸耳朵的妖族少年不敢说话。
    “意味着百密一疏，漏网之鱼多着呢～成为信使之前，谁没有私心呢？成为信使之后，谁又能有私心呢？私心是一回事、舞弊又是——”
    “另一回事了……”
    “大人！”陆浮霜扑通跪下了。
    秋叶却只是挑挑眉，轻轻一勾手文件落到少年面前，“我啊，没那么多管闲事的心思，也没那么全知，你是律令也好，陆浮霜也罢。”
    “只要不耽误任务，随便你怎样，凡事留个心眼儿，上面有双眼睛时刻看着呢！别动不该有的心。”
    放权本就是一种默认，何况提点？
    只要心中不动的话，权力之内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他是律令，是信使。
    他是陆浮霜，是银狐族少主。
    权力如同罂粟，当第一次伸手的时候，便再也无法戒掉了。
    而他所做的一切，秋叶始终知道，万成烬不能知道。
    他是万成烬大人的手下信使。
    他是秋叶少主的同盟。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把装着翠鸟发簪的盒子收进空间，陆浮霜瞳孔中逐渐清明，金叶子在幽蓝色的虹膜上一闪而逝，他和秋叶半斤不笑八两。
    本就是唇寒齿亡的关系。
    就算时韵知道了又怎样？
    秋叶一定会保他的、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面上秋叶对他毫不留情，招招全下死手，暗地里却偷偷徇私伪造他已死亡。
    他既然自己也说了，已经到了绝路，想必他也快被发现了。
    哪怕为了自己活，秋叶也肯定会为了后路保证他绝对活下来。
    至于这几根发簪、钥匙。
    先搞清楚情况也不急。
    秋叶都已经铺好一切的路了，他还怕什么？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保不住妖族而已，只要他还活着，舍弃妖族又怎样？
    ———
    猩红的卷轴上，金色的字迹浮现着。
    〈律令死了？〉
    小秋叶啃着果子坐在毛茸茸的毯子间，您说呢？
    〈只是死了律令。〉
    全知全能的我主啊，您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不是已将一切都交于我了吗？
    小秋叶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抬手揉去眼角不明显的猩红。
    〈疼吗？早知道他要做什么，又何必不躲？只给自己找罪受呢？若叫昭昭知道，肯定要埋怨死我了！〉
    您倒是把自己摘的够干净，若真心疼就把那延迟结算伤害的特权还我，分明说好了我将是时间永恒的宠儿的。
    小秋叶眨眨眼，仍慢悠悠的啃着怀里的果子，“啊、头疼……”
    “怎么会头疼？是吹到冷风的缘故吗？小魔王、要不我找些东西把窗户堵上？你身体本来就脆、也许暖和点会好点呢？”
    云阁简史紧张兮兮的飘过来围着小秋叶转了好几圈，漆黑的阴影瞬间挡住了裂痕累累的窗户，破旧的阁楼中只剩下暖黄色的蜡烛光。
    光柔和的打在各种锁链缠绕的书架上，小团小团的黑色触手时不时从黑暗的缝隙中探出来，隐隐约约的雾气时隐时现。
    “只是单纯的有些头疼。”小秋叶微微侧头，唇角微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的、浮生族头疼再正常不过了。”
    “我多揉揉会好点？哈哈……问题不大咯，过了这阵就过去了。”
    “还是多披件衣服吧？可惜现在浮生源什么都没有了，不然还能为你煮一碗汤。”云阁简史迟疑的看着书架。
    “我现在有了能出禁地的身体，也许可以按照古法中的记载再栽一些呢？小草叶也是小孩吧？”
    “哦，宝贝儿，我很感谢你～”小秋叶感动的看着空中的卷轴，“我有多少年没有得到过像你这样的关心了。”
    “就像回到了儿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