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由枫想都没想,直接秒答:“没发现。”
阿律深见袁由枫的态度敷衍,他不满道:“你给我好好想,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袁由枫沉思默想。
他时不时挠挠头,时不时又叹叹气。
……
……
良久,阿律深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提醒道:“太遥远的事就不必想了,就说最近发生的事即可!!”
“在我被赶出军营那日,顾斯辰好像说有人得了时疫,需要隔离观察几天,还说自己会亲力亲为的照顾,不让任何人靠近!”
阿律深一下来了精神,他急切道:“你可知道…那日有几个人得了时疫?!”
“两个吧,他们都被关在屋内不准出来,顾斯辰还命人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物送去,凑巧就被我听到了。”
阿律深的瞳孔微震,正好那天…中毒的人数也少了两个,这不就对上了。
……
他好奇的问:“你刚刚说…顾斯辰要亲自照料那两名得了时疫的士兵,他可是会医术?!”
袁由枫翻了个大白眼,神情不屑:“他哪里会啊,不过是想在人前彰显自己的高尚罢了。”
……
阿律深没有接话,神情严肃,这四日,每天都会少两名中毒的士兵,想必…他们是被冠上时疫的帽子,统一关起来了!!
只要前去军营处查探…染时疫的人数是否为八个即可。
袁由枫内心忐忑不安,他问道:“大侠,我…我能走了吧!?”
阿律深意味深长的摇摇头,一口拒绝:“当然不行,你知道太多事了。”
袁由枫大惊失色:“你怎么出尔反尔,你要杀我吗!?”
他嘴角下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杀你做什么?今晚还要去军营处看看…到底有几个人得了时疫。”
听完阿律深的话,袁由枫轻轻的拍拍心脏,“哎呀,吓死我了,那你去吧!祝你好运!!”
“你带路。”
袁由枫瞪大了眼睛,脑子嗡嗡作响:“你让我带你去!?”
阿律深懒懒道:“不然呢?”
他如遭雷击:“疯了吧你,要是被人发现我与桑族人有来往,我九族的脑袋都要与身子分开了。”
阿律深挥了挥衣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现在而言…你有选择的权利吗?嗯!?”
袁由枫哭丧着脸,愤愤道:“你还是人吗?这样我横竖都是死!!”
“怕什么?我们是偷偷摸摸的去,又不是大张旗鼓的闯军营,瞧你那没出息的怂样!!”
袁由枫抱紧一旁的柱子,可劲摇头:“我路痴,我死也不去!!”
阿律深牵着野狼上前,笑盈盈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只好成全了。”
“……”
现下,是前有狼后有虎,去了可能会拖九族下水,不去的话,当场被狼吃,好难选…
袁由枫见野狼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赶紧伸出手掌:“停停停!打住!等等!!”
阿律深停下脚步:“想通了!?”
“总之,我是不可能带你去军营的,我不想背上叛国罪!!”
阿律深扯唇一笑:“呦,没想到,你还是个烈骨头,人都快死了…还在意名声呢!?”
“我…我还知道一件事没说,兴许与突如其来的时疫有关。”
“??????”
气急了的阿律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重重地拍了一下袁由枫的后脑勺。
他恶狠狠道:“你还敢有所保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如若不然,一定砍下你的腿喂狼!”
“别冲动,我说!!”
袁由枫头皮发紧,颤着双腿说道:“前几天,我赌瘾犯了,就打算偷跑出去赌钱,在路过顾斯辰的营帐时…我隐隐约约听到里头有动静。”
“什么动静!?”
“我看到一女子入了顾斯辰的营帐,原本我还以为他是想解决那方便的…咳…”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尖,继续道:“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
随后,他又给了阿律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
袁由枫废话一大堆,阿律深咬紧后槽牙,眼神如刀:“别给我扯东扯西!说重点!!”
“好好好。”
他收敛了许多,继续往下说:“那女子戴着斗篷…虽是夜间,但我确确实实看到她一袭卷发及腰。”
袁由枫不由自主的用手开始比划,“那女子…身材婀娜…脚戴银环…”
突然,他眼睛一竖,认真道:“我断定…!!”
阿律深咽了咽口水,急切道:“你断定什么?!”
“她肯定是个美女!!”
阿律深拳头硬了,黑着脸上前,一拳过去,“下次…你要是想挨揍的话,直接告诉我一声,不用绕这么弯的路。”
袁由枫吃痛道:“我不敢了…”
他揉着脸继续说道:“若只是解决私欲的话,大可不必冒如此大的风险,让雪国女出现在军营这种敏感的地方。”
袁由枫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我怀揣着好奇的心思上前偷瞄。”
“虽然…我没有看清那女子的真容,但我恍惚间听到…她叫什么妮什么雅的。”
阿律深:“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话跟蚊子叫似的,我没怎么听清,好像说了什么…信不信先试试,吃亏不吃亏的话…”
“……”
阿律深双拳紧握,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这女子是何时来找顾斯辰的!?”
“就是我被赶出军营的前一晚!。”
“……”
阿律深敛了敛眸,时间对上了,卷发,又是雪国女,她来了以后,第二日,中毒的士兵就每日递减了两名,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那么,这很有可能是…小族长被雪瑞国的女人戏耍了!!
雪瑞国暗中反水,转头就向大渊投诚,这不是在妥妥的背刺桑族吗!!
他气得表情开始扭曲,厉声道:“你还听到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
袁由枫被阿律深吓得一激灵,这人怎么突然大声说话,情绪好不稳定。
他摩挲着下巴,像是在努力回忆那晚听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