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往后缩了缩,“秦夜玦,这云锦裙不合适我穿!”
“不合身吗?”
秦夜玦拿到云锦裙后,就第一时间命大渊最好的裁缝前来修改细节。
按理说,应该不会不合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景漓的身材比例了,毕竟,他日日摸,夜夜抱。
沈景漓微微摇头:“不是不合身,而是不合适,云锦裙的款式太华贵繁琐,你知道的,我是钢铁直男,与它风格相冲了。”
她现在还是低沉的少年嗓音,又有喉结,这副装扮,再一开口,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秦夜玦向前走了几步,“乖,先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沈景漓依旧不想从屏风后头出来,“你直接说吧,我还没聋。”
秦夜玦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我倒是不介意把你抱到床上去。”
“好了好了,我自己过去。”
沈景漓把湿掉的旧衣挂在屏风上,她缓缓走出了屏风,月白色的云锦裙衬得她娇俏可人,似真似幻。
以往,秦夜玦认为自己的定力尚可,可现在的他,时不时就要吃一颗定心丸。
沈景漓这副模样,真的很难让人心无杂念。
秦夜玦灼热的眼神肆无忌惮,毫无保留的投射在沈景漓身上,她不自在的收了收手臂,“你别这样看我…很…”
“诶…?”
沈景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夜玦抱了个满怀,“云锦裙很适合你。”
“你放开…别耍流氓…”
“别动,我有话同你说。”
秦夜玦抱着沈景漓,坐在床沿上,他表情严肃,“隐恕拍卖会那晚,你所见的那位白衣女子真的只是普通的旧识而已。”
“云锦裙也是我拍来送你的。”
沈景漓点点头,“那你…为何平白无故送我裙子?”
秦夜玦伸手,上下揉搓沈景漓的脸颊,他眼神温柔,笑道:“你为我做了涅凝丹,这算是报酬吧。”
沈景漓皱眉,将秦夜玦的手拍开,“唔…痛啊…”
秦夜玦眸色一沉,不过才揉了一会儿,她的脸颊两侧就变得绯红一片。
有点不禁捏…
“都忘了问你了,你服下涅凝丹可有什么不适?”
秦夜玦伸手,他轻轻一弹沈景漓的额间,“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会不会有点晚了。”
沈景漓捂住额头,讪讪道:“我这不是事忙忘了嘛…”
那几日吃醋,刻意回避秦夜玦,也不知他有没有觉察到异样。
“服下涅凝丹后,我没有任何不适感。”
沈景漓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秦夜玦捧起沈景漓的脸,一脸认真道:“还有,我冷时,只抱过你,只亲过你,一直都只有你。”
说完,秦夜玦又凑近了些,就在二人马上要亲上时,沈景漓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你…你还好意思说,那样是不对的。”
秦夜玦握住沈景漓的手,不耻下问,“那你教教我,怎么亲才对?”
沈景漓一脸懵逼,“??????”
秦夜玦突然俯身在沈景漓唇角轻吻,动作轻如羽毛掠过,“这样亲…对吗?”
“诶!?你!你!!”
见沈景漓羞红了脸,秦夜玦故作疑惑状,“看来…那样亲不对。”
刚说完,秦夜玦又重新覆上沈景漓的唇,这次他亲的力度明显加重了许多,又问:“那这样亲呢?够吗?”
被问急了,沈景漓涨红了脸,就算是秦夜玦他身子冷,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
她攥紧拳头,含羞带怯道:“你故意的…你总欺负人…”
秦夜玦将沈景漓重重的按在胸前,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再背着我去青楼,我一定身体力行的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欺负。”
沈景漓听到了虎狼之词,她想挣脱开秦夜玦的束缚,她急切说道:“别抱了,我要回乾露殿。”
秦夜玦没打算放手,反而越抱越紧,“我想尽快去雪瑞国寻织阳花。”
他离京前,肯定是要为沈景漓安排好一切,不然,他走得也不安心。
听到秦夜玦要出远门,沈景漓没有再继续挣扎,她的脸抵在秦夜玦的胸膛处,说话的语气很淡:“秦夜玦,你会去多久?”
“具体看事情进度,不过,我一定会尽快回来见你。”
沈景漓不在身旁,说不想是假的,若她能变成小小的私有物该多好,就能随身携带了。
“秦夜玦,你说,你会不会客死他乡?”
极寒之地气候异常,那里肯定危险重重,秦夜玦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万一,有意外怎么办?!
“不会。”
他都还没有娶到沈景漓,哪里舍得去死。
沈景漓抬头,神情担忧:“秦夜玦,雪瑞国毕竟是在他国,你万事小心些。”
秦夜玦喉头一紧,“先别用这样眼神看我,会难受。”
沈景漓更加担心了,“难受?你又冷了吗?”
“嗯。”
“那怎么办?”
秦夜玦捏了捏沈景漓的脸颊,他脑海中,闪过一个计策。
“你能帮。”
沈景漓问道:“怎么帮?”
“你能不能主动抱我?”
“啊?!”
“我冷的难受…”
沈景漓犹豫再三,心有不忍的她还是给了秦夜玦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只是太冷了才会如此,就满足他吧。
“这样抱…你是不是就没那么冷了?”
“嗯,好多了。”
计谋得逞的秦夜玦唇角微勾,他也回应着这个的拥抱!
……
“秦夜玦,抱你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要不,我现在就回千种园,帮你再调制些抑制寒气的药吧。”
“不必,有你就已经很暖了。”
抑制寒气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比起与沈景漓相拥,他当然更倾向于后者。
“可是…”
秦夜玦及时打断了沈景漓的话,“只有抱着你,我才能安稳入睡,这几天,我彻夜难眠。”
“我能感觉到,你最近在故意回避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正常人,也嫌弃我了?”
糟了,秦夜玦这厮一自卑,就会钻牛角尖,他别又要去护城河散心了。
沈景漓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