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的话彻底燃起了金秀莲的希望,因为金秀莲知道,陈名那位骄纵泼辣的未婚妻,是绝对不会联系他的。
所以,他们去利坚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看着窃喜的金秀莲,陈名心中冷笑,面上却催促道:“行了,快起来吧,咱们现在去酒吧,现在我唯一感兴趣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他的话让金秀莲的眉头皱了起来,但现在毕竟他已经不是金秀莲的最终目标了,所以,她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善解人意地说道:“好,我这就去收拾,亲爱的,那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名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样才乖嘛。”
听到这话,金秀莲简直想要骂娘,但她在心里骂娘,不和这种将死之人计较,所以,她莞尔一笑,说道:“当然了,秀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更明白,徐少您高兴了,我才高兴。”
说着,她就去收拾了。
陈名含笑看着她,直到她走进了浴室,他嘴角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他转过身去,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很快,金秀莲盛装打扮一番,就和陈名兴致勃勃地前往了那家传说中的酒吧。
因为陈名有那张卡,所以他们很轻易就获得了进入赌场的资格。
如崔峻秀所说的那般,这里被半堵墙分隔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正常的赌场,赌场内灯火通明,吆喝声和调笑声不断。
而另一个部分的灯光是灰沉的幽绿色,除此之外,还有七彩的灯闪过,里面也会有笑声,只是那笑声听起来就有点颜色。
陈名和金秀莲径直朝里面走去,刚进去,就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道:“先生,按照这里的规矩,进来需要先交五十万的保证金,而且,保证金是不退的。”
陈名掏出卡,交了钱后,那人瞬间对他无比恭敬地说道:“先生请进。”
陈名带着金秀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此刻关着一个少女。
少女面容清丽,年纪不大,一双眼睛惊恐而愤怒地望着那些对着她吹口哨的观众,蜷缩在角落里。
而台下的观众,不,应该说赌徒,似乎很喜欢看她那又惊恐又无奈的样子,一个个哈哈大笑着,有人甚至说道:“这丫头标致啊!你们看到了嘛?她的眼神和以前那些女人的眼神可不一样,多辣啊!我喜欢!”
有人立刻附和道:“是啊,我也喜欢,这丫头一看就很有野性,之前那些太软了,根本没有什么意思,这样的,带回去,才够味儿。”
“呵,今晚这丫头我要了,谁也别和我抢,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道声音一出,众人的脸瞬间垮了,大家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说话之人的脸上,陈名的目光也跟了过去——只见说话那人是个脑门比皮鞋还锃光瓦亮的中年男人。
男人大腹便便,此刻拿着一把扇子,正自以为很帅地扇着,那脑满肥肠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可偏偏,此刻大家都不敢说什么。
陈名问引路的服务员:“他是谁?”
服务员立刻小声说道:“他是咱们江岛的首富,江岛所有的物流公司、和几个当红的旅游公司全都是他的。先生,我劝您一句,千万不要和他抢东西。”
陈名没说话,直接落座。
金秀莲袅袅娜娜落座,而这一刻,大家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风情万种,娇媚可人的美女,顿时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那位老板也是两眼放光,说道:“啧,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大美人啊。”
金秀莲嫣然一笑,说道:“金老板,您忘了我啦,我是秀莲,您忘了?按辈分来说,我还得喊您一声‘叔叔’呢。”
金老板看清金秀莲的脸,瞬间想了起来——他曾经在一场饭局中见过金秀莲,而她当晚就被当作礼物,送进了他的房间。
所以,金老板是知道金秀莲的身份的,再看金秀莲冲他眨眼睛,就没有拆穿她,而是笑着说道:“哦,原来是我乖侄女啊,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金秀莲笑道:“谢谢金老板的夸奖。”
大家看她和金老板认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都收了回去。
金老板则自来熟地来到了金秀莲他们一桌,上下打量着陈名,见陈名从头到尾连正眼都不给他,顿时有些窝火,说道:“大侄女啊,这位是你给我找的侄女婿?”
陈名微微皱眉,脸色不悦道:“我们徐家,不乱认亲戚。”
他上来就自报家门,倒是让金老板愣了片刻。
金老板很快反应过来,皱眉问道:“徐家?哪个徐家?我们奉国难道有什么厉害的家族姓徐?”
他说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不将金老板放在眼中的陈名,觉得这个人要么是脑子缺根筋,要么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在这江岛,金老板就是老大,谁敢给他脸色看,这不是找死嘛!
陈名挺直腰杆,无比骄傲道:“我不是你们奉国人,我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怎么?你不会连华夏徐家都没听过吧?那你也太没有见识了。”
他的话惹怒了金老板,然而,金老板很快就想起了华夏徐家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心中暗暗吃惊。
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是华夏顶级豪门家的少爷。
就陈名这样的身份,别说他金老板,就算是奉国其他财阀,也不敢轻易得罪。
何况,金老板手底下最赚钱的两个生意,全都和华夏有着相当紧密的贸易往来,自然是更加不敢得罪陈名的。
想到这里,他换上一张笑脸,说道:“原来是徐少啊。徐少既然来了江岛,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这下子,那些等着陈名吃苦头的众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想到自己刚才的嘲笑声,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个个再也不敢小看陈名了。
陈名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一声?”
金老板心里暗骂这个年轻人不识抬举,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给他三分面子,他却如此不给自己留情面,若非他姓徐,定要打残他!
但金老板面上却附和道:“徐少说的是,呵呵……徐少来江岛,有佳人陪伴,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陈名斜睨他一眼,说道:“那金老板呢?你是没有妻儿呢,还是少了情人呢?怎么还出没在这里?”
听到这话,金老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说的也是,那这么说来,我和徐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呵呵,我们的确是同道中人,只是这走一条路的,也很有可能是敌人,你说是嘛?”陈名冷笑着说道。
金老板听出他的话中有话,问道:“徐少这是何意?您是我的贵客,我怎么可能会将您视作敌人呢?”
陈名笑着说道:“是吗?可我从小就认为,敢和我抢东西的,都是我的敌人。”
“可我没有和徐少您抢东西啊。”金老板一脸无语,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台上。
此刻,主持人已经上台,并且热情地介绍起了笼子里的女人:“各位贵宾,大家想必也看到这个少女了,她是我们老板从山上捡来的,身份不明,话少,很有野性,所以比较难以驯服。”
“我建议,没有信心的还是不要把她带回家了,免得伤了自己,而有信心的,可以大胆竞拍,竞拍的低价是五千万奉国币。”
主持人说完,全场缄默,竟是无一人竞价。
陈名看着金老板,大家也看着金老板,毕竟他刚才的豪言壮语,还回荡在众人的耳畔。
金老板这时却笑了笑,对陈名说道:“徐少,我还是喜欢乖巧的女人,这丫头就让给你了,也算是尽了我的地主之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只是,大家虽然不甘心,但连金老板都如此给陈名面子,他们自然也不敢和陈名抢。
于是,陈名就以底价,拍下了这个难以驯服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