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两人都是做戏!
作者:月非绯   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最新章节     
    问完了药方,郑豆豆照例又问了路十三《洛神赋图》是什么?
    路十三告诉郑豆豆: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观曹植所写《洛神赋》有感而画。
    顾恺之是东晋人,出身江南土着氏族家庭,博学多才,擅诗赋、书法,尤善绘画。精于人像、佛像、禽兽、山水。
    曹植与《洛神赋》郑豆豆知道,路十三就没解释。
    郑豆豆再一次感叹路十三博学多才:“十三,你怎么懂这么多。”
    “你记性比我好多了,只要你愿意读书,懂得的绝对比我还多。”
    这一次郑豆豆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对,而是默默思量开来:
    景奕行、乔墨、十三都博学多才,她要不要也多读点书?
    郑豆豆以往最烦读书,每次只要和她说起让她多读点书她就逃避,这次难得没有反对,,路十三便知道郑豆豆起了想读书的心思。
    路十三摸摸郑豆豆的头:“有时间多读些书,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十三,多读书真的很重要吗?”
    “那是自然。
    书中有各种知识,能让人开阔眼界、知晓广阔天地,提升自己的认知和格局。
    但也不能死读书、将自己读成呆物。
    因为书中还有各种理论、教条,我们可以知道、但不要全盘接受。
    我们要多思考,分辨哪些是对、哪些是束缚,然后做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郑豆豆重重点了点头:“那我从今天起就开始读书,有不懂的就问你。”
    在郑豆豆心中,路十三是最聪慧之人。
    “好”。
    路十三又温柔地摸了摸郑豆豆的头。
    ……
    郑豆豆将路十三关于迎春的诊断告诉了景奕行。
    “十三说:
    从诊断病情看,无论是急性传染病还是中了鼠须草的毒,只要救助及时,迎春的命是能救回来的。
    但假若不治的话,那最多不会超过七天就会死亡。”
    听郑豆豆说完后,虽然不抱什么希望,景奕行还是让竹青通知手下去打探迎春的情况。
    竹青带着手下多方打探,最后打探到迎春被带到了金州。
    竹青带着几个人跑了一趟金州,结果出人意料:迎春还活着!
    竹青将迎春暗中带回东京交给景奕行,景奕行让郑豆豆问迎春话,他自己不在场。
    听说牡丹死了,迎春流出眼泪。
    “姑娘是怎么死的?”
    郑豆豆将一条手巾递给迎春:“表面看牡丹死于心疾,但其实她的死有蹊跷。”
    对外都是如此说辞,郑豆豆也只好拿这话告诉迎春。
    迎春低垂着头抹泪,不发一言。
    “你服侍牡丹多年,对牡丹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想必你现在已清楚当初并不是你突发急病,而是牡丹特意送走了你。
    她末了没要你的性命也算对你有些情义。”
    听郑豆豆这样说,迎春的眼泪流得更多。
    郑豆豆任迎春发泄了一会后才问话:“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牡丹有其他身份的?”
    迎春用手巾擦干眼泪:“很早就知道了。”
    “是当初怀郡王带她出去应酬、她受伤回来的时候吗?”
    “是,当初姑娘受伤回来我心不忍,便劝她不要为了怀郡王受这么多折磨,可姑娘听了只是苦笑。
    开始我只以为姑娘是对怀郡王情深意重,为姑娘不值的时候也非常讨厌怀郡王。可慢慢地,我看出一些端倪来。”
    “牡丹并不是因为怀郡王才出去应酬,她是接受了任务要去接近或讨好那个她应酬的人。”
    郑豆豆用了肯定的语气。
    “是,姑娘是借着怀郡王的名义完成任务。”
    “是你发现的还是牡丹告诉你的?”
    “姑娘从未与我说起过她的任务,我也从未问过姑娘背后任何事情,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郑豆豆暗想:迎春是个聪明人。
    牡丹是突发心疾而亡,她将迎春送走时并不知道她会在一个月后身亡。
    假若当初迎春问过牡丹她背后的组织,哪怕牡丹再想留迎春的性命也不能够。
    郑豆豆再问:“牡丹当初随怀郡王出去应酬的是谁?”
    迎春摇头:“我不知道。”
    “每次去的是怀郡王的别院,姑娘虽然带了我出行,但是我都只在别院进门的一个偏僻房间待着,等姑娘完事后再陪她回芙蓉阁。”
    “以你所见,牡丹与怀郡王的情义如何?”
    这一次,迎春没有马上作答。
    好一会儿后,迎春才慢慢道:
    “大家都以为姑娘对怀郡王情深意重,她性格转变也是因为怀郡王娶妻,可其实不是。
    怀郡王成亲的前几日,姑娘收到一封飞鸽传信,她看完后就将头埋在枕上近半个时辰,我收拾时枕头湿透了。
    从那以后,姑娘性格才变的。
    其实我一点也猜不透那封信里说的是什么,可我总觉得姑娘心里藏了一个人,但似乎又不是男女之情那样简单。
    至于姑娘心里到底有没有怀郡王,我觉得应该没有。
    因为没有外人在时,姑娘说起怀郡王时态度很平静,而且姑娘似乎也知道怀郡王在利用她。
    因为有一次姑娘冷笑着说了句‘不过相互做戏’罢。
    至于怀郡王,我觉得他对姑娘也没有感情,因为他看着姑娘时虽然在笑、但眼底是冷的。
    我曾无意看到过怀郡王对他的王妃笑,那才是真的笑,眼底全是柔情蜜意。”
    郑豆豆没想到牡丹竟然对怀郡王没有情意。
    她之前还以为牡丹只是迫于身份才不敢将自己完全托付给怀郡王,没想到牡丹心里另有他人!
    不过郑豆豆也因迎春这番话对怀郡王妃有了两分好奇。
    郑豆豆最后问了一个问题:“牡丹平时与哪些官员有来往?”
    这一次,迎春又没有作答。
    郑豆豆神色严厉起来:
    “迎春,你是明白人,我们花那么多功夫找到你自然是因为事情很重要,绝不是因为官员狎妓这样简单。
    如果你不说,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
    只要你说了,我们会将你默默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着郑豆豆略带威胁的话,迎春考虑了好一会才道:
    “要我说可以,但我说完后希望你们送我去巴州。”
    “可以。”
    迎春看了一眼郑豆豆的官差服:“我希望你的上头亲自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