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府邸,比过往几年都要热闹。
先是清晨京城那位大人的一番动作,接着又是小侯爷,直接在门口扛了个女人回家,还带进了屋内,门啪得一关,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守在门外下人,原以为里头会闹出来很大动静,他们心都是提着的。
可没想到,里头最后只开始有点声响,随后好似平静不少。
只这门一关,白日里是再没打开了。
屋内,江斩咧着嘴皮,把这女人扔在床榻之上,缓了好一会,头发上的痛感才慢慢消失。
简直了。
这女人,是真下狠手。
“苏姑娘在你府中吗?”这种情况,叶灵眼神也相当平静,像是感觉不到危险一般。
而就是这份冷静,直接把江斩给点燃了。
真是够了。
“叶灵,你是不是没脑子?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江斩黑着一张脸,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双手撑在这人身旁,锋利眉眼中浮现一丝怒气。
男人气息靠近,让她稍稍有点慌神,可很快又被叶灵给压了下去。
她抬起双眸,微微上扬的眼尾,仿佛带了一丝媚意,但仔细去看,这女人眼底冷静不已。
“你--”江斩不想承认,他真就被这女人给迷惑住了。
一身的火气,声音都开始变哑,刚想说些什么,忽而嘴唇迎上一抹温热,江斩瞬间惊愕住,身子一动不动。
这女人,居然亲他?
几年不见,越发胆大了。
“江斩,你这几年遭受挫折了?不行了?”叶灵虽不太看重这些东西,也并不厌恶和他发生这些事,可动作还是稍显青涩,心中还是有点紧张。
不行两字,直接把江斩给震醒,双眼一瞪,怒气冲冲看向这女人:“老子让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娘的。
这一连好几次被人嘲笑不行,哪个男人能忍?
何况还是一个他念了好几年的女人。
不给她点教训,真不知天高地厚。
江斩这一声怒吼,让叶灵下意识闭上双眼,实在太近,气息也太炙热。
这次,还没等她睁开双眼,身上就多出一股重量,嘴唇被人粗鲁堵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上传来一股痛感。
这男人,会不会接吻?
居然咬她。
简直比几年前还不如。
“江斩,你--”叶灵虽不排斥,但也不愿接受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双手推着他,稍稍反抗着。
江斩仿佛也知道,自己没发挥好,猩红着双眼,瞪着她,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闭嘴。”
“不许说话!”
娘的。
果然,几年不碰,连基本功都忘了。
绝对不能让这女人说话,不然他这脸彻底不能要了。
一番闹腾下来,江斩像是刻意要证明给她看一样,一边吻一边在她耳边询问,舒不舒服,好不好这种破话。
叶灵只觉得这人很烦,并且心里面还藏着事,稍稍翻了个白眼。
这一幕,像极了几年前的那几晚。
江斩被眼前这副美景,迷了心神,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带劲。
“你真是--”抱着人,哑着嗓子,眼底满是欲,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全被她接下来的动作给堵住。
“嘘!”叶灵抬手抵在他的唇间,稍稍用力,只见男人浑身紧绷在一块,冷汗从脸颊边滑落。
这么近的距离,叶灵能清晰看见这人眼中的失控。
“艹!”
江斩低吼一声,彻底拿回主动权。
再这下去,他真就要这女人面前,没一点男子气概了。
绝了,这疯女子。
今儿,他必须要证明自己在榻上的地位。
屋内热火朝天,守在一旁的下人,十分有眼力见走远几步,不敢打扰主子的兴致。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为惊讶之事,原以为先出屋子的人,应该是小侯爷才是,可他们却远远就瞧见一位黑衣女子,容貌上等,眉眼锋利朝着他们走来。
“江斩让我问问,京中刚来那位大人有没有来寻他。”
下人们稍稍有点愣,连忙反应过来,回着这位女子的话:“没有,裴大人把那位姑娘送走后,并未回府。”
能这般让小侯爷着迷,还有着这般气度,说不定是日后的某个主子,自然不敢轻慢。
叶灵收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可面上不显:“是吗?全都离开了?”
或许,她们刚好错过了。
姑娘和孩子们,并未困在侯府。
她心中稍稍一松,这次是她太过急切了。
下人丝毫没多想,恭敬回答:“是,三人都已离开。”
叶灵一听这话,面色稍变,不再言语,抬腿就往院外走,一眼未多看身后那间屋子。
下人们不知这女子身份,可见她要离开,一时间也慌乱起来,连忙追上前:“姑娘,你这是要离开?”
“等会小侯爷起来,见不着你,恐怕会生气。”
这要是,一不小心把小侯爷喜欢的女子,放走了,他们怕也是活不过这个冬日。
被拦住的叶灵,面色冷静,抬眼望向他们:“不会。”
“你告诉他,要是他同意我的提议,我在家中等他。”
叶灵说完这两句话,便从几人身旁绕过,大步离去。
前头几人还想再拦,便听见她冷声呵斥道:“你们若是聪明人,便知道我不是你们能拦之人。”
她原本就生得一张冷眼,加上狐假虎威的气势,真就让人有点发怵。
这一番对峙下,叶灵顺利从侯府离开,出了这道巷子,一直提着心的叶灵,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一旁的墙面上,重重吐了一口气,回忆着白日的事,心情十分复杂。
她这回,实在太过于冲动了。
叶灵只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府邸,随后便拖着酸累的身子朝酒坊走去,想必姑娘已然回家了。
她得赶快回去,不能让姑娘还有煦儿担心。
而这头,醒来下意识想要揽着一旁女人的江斩,捞了空,瞬间从榻上惊醒,瞧着空空如也的身侧。
江斩被刺激怒火冲天,猛地一下跳下床榻,拉开房门,拎起一旁的下人质问:“人呢?”
“老子的人呢?”
娘的,这女人睡了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