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在乎?再说了,我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点事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刘岚毫不在意。
寡妇门前本来就是非多,但凡跟个男人走的近点,都会传出闲话,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就司空见惯了。
闫解成也知道,八卦这种事情根本就制止不了,越是上赶着,反而让人以为是心虚的掩饰。
“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这么有本事,还请我帮忙?说吧,什么忙?”
闫解成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借……借一件你不要的内衣给我。”
刘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闫解成窘迫的表情,确认自己没听错。
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你这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守着个大活人不用,用内衣?你放心,咱们俩什么关系,我不收你钱。”
闫解成是真招架不住刘岚。
自从刘岚在他面前露了底之后,就彻底不装,时不时飙出一两句荤话。
“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闫解成将刚才在门口偷听许大茂的话简单的讲述了一下。
“许大茂,那个孙子口无遮拦,居然信口开河编排我,不给他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许大茂还真是嘴碎,一个大老爷们学娘们背后嚼人舌根。只是你教训就教训呗,借我内衣做什么?”
“栽赃!教训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他这样编排我,定是日子过得太舒服。”
刘岚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你可真坏。这种主意都想的出来。许大茂也是倒霉,居然招惹到了你。”
说着话,又挺起胸膛往闫解成面前送了送,“你是要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自己上手解吧。”
闫解成真是无语了,饶是熟悉男女之事,也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行了,别闹了。拿一件上面的内衣,明天捎过来。”
“得嘞,真是不经逗。真想看看许大茂会遭受怎么样的惩罚?”
两人回到工作岗位,又开始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傍晚下班。
走在出工厂的路上,闫解成碰到了于海棠,他本不想打招呼,但是于海棠却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这一下顿时引的无数工人纷纷侧目,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厂里不少人都知道他跟于海棠的关系,而且还有各种不好的传言,说他忘恩负义种种。
他们还等着看于海棠把闫解成破口大骂呢。
但是实际情况却与他们预想的大相径庭。
这让他们不禁怀疑,传言是不是真的。
看到于海棠,闫解成有些头疼,他是宁愿被人误会,也不愿意被人的目光戳成筛子。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身上的虱子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招惹,太多了我怕自己挠不过来。”
噗~
于海棠忍着笑,狠狠地瞪了闫解成一眼。
“你这是把我比喻成虱子?我来帮你你正名,你却这么说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人紧挨着并排走,特意压低声音说话。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声音嘈杂,很难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能通过表情判断喜乐。
看到于海棠冷着脸,瞪着闫解成,众人顿时觉得自己猜对了。
甚至有人跃跃欲试的想,要是两人争吵起来,闫解成吼或者想打于海棠,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在于海棠身边。
拥有同样想法的还不止他一人。
但是很可惜,他们的美好愿望注定要破碎。
闫解成耸耸肩,“我真是谢谢你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什么好正名的。”
“怎么没有?我可是听说了,不少人传你有了工作,就不要我姐了,还骂你忘恩负义。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现在我跟你站在一起,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好歹,他也是受害者,终究是姐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且在姐姐结婚这件事上,他也算帮了不少的忙,就当是报答他了。
闫解成知道她说的没错,“谣言之所以叫谣言,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事实。时间会给我正名的。”
于海棠有些小失望,感觉自己一片好心都喂了狗,早知道就不过来讨人嫌弃了。
要知道厂里的好多男人恨不能争着抢着往自己身边凑,他倒好,看他的样子似乎避自己如蛇蝎。
“或许等不到给你正名,你就会先被发配到车间抡大锤了。”
“啧啧,这是你心底的美好愿望吧,你是不是特想看到我去车间抡大锤?”
于海棠笑了起来,“别说,那画面一定很有趣。”
“别想了,你的愿望注定实现不了。问你个事,那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两人?
噢,是姐姐和闫解放吧。
啧啧,看样子还挺记仇,居然连名字都不叫。
于海棠心生警惕,“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想拆散他们吧?我可警告你呀,人家两人现在好着呢,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你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
闫解成斜了于海棠一眼,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你少恶心我。我可不会拆散他们,我巴不得他们一辈子在一起呢。”
于海棠不信,“真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会那么好心?”
但是闫解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深信不疑,而且顺便认识到他是有多腹黑。
“就是这么好心。绿帽子只戴几天有什么意思?戴一辈子才叫有趣呢,你说呢?”
于海棠愕然。
一时间没回过味来,直愣愣的看着闫解成。
真要能骗一辈子,那不假的也成真的了?
“你试想一下,在闫解放七老八十就快要死的时候,猛然间得知儿子不是自己的,你说会不会直接把他送走?”
闫解成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那表情就像是在描绘一种未来的美妙蓝图。
这让她不禁有些恶寒的同时,也充分认识到他是真的恨自己的姐姐和闫解放。
他不只是说说的。
“你……你可真是……”
于海棠变了脸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闫解成。
可怕?
变态?
心胸狭隘?
不过她也知道,这并非是闫解成的错,谁让那两个人先招惹他的。
她不是男人,不能感同身受这种被人戴绿帽子的耻辱感。
“哎,好歹也是你亲弟弟,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亲弟弟?就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亲不亲还得另说。看你的样子,是被我吓到了?放心吧,你姐姐和闫解放都不是安分的人,用不了几年就自爆了,你就等着看吧。”
于海棠不服气,梗着脖子,“谁被你吓到了?多大点事。我看你就是嫉妒,心里不舒服。人家两人现在好着呢,男耕女织,逍遥似神仙。”
闫解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于海棠。
于海棠被看的心慌,又不愿服输,只能勉强硬撑着。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一路走出了工厂,一群摩拳擦掌的男工人们还等着大施拳脚呢。
说好的破口大骂呢?
说好的拳脚相加呢?
这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