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一合计,觉得没有比这再完美的办法了。
简直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只要闫解成跟于莉复婚,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于家人不会再上门闹,他也能够娶上心爱的女人,而闫解成平白得了一个好大儿,不用担心日后养老的问题。
瞧瞧一举多得。
说起来,他大哥还要感谢他呢。
闫解放沾沾自喜。
闫富贵老两口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
三人不敢耽搁,趁着夜色往闫解成家里走去。
时不我待。
后天于家人还要上门,明天白天闫解成要去上班,他们可耽搁不起,最好是今晚就能把事情敲定。
这样也就不耽误闫解放的订婚宴。
闫解成大概没想到,他都躲出去了,雷最后还是落在他的头上。
咚咚咚~
深夜的房门被拍的震天响,刚入睡的闫解成被吵醒,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情一阵烦躁。
他不想去搭理他们。
但是那烦人的敲门声和叫喊声跟叫魂似的,一刻不停。
他敢肯定,他要是不开门,他们能敲一晚上,甚至有可能直接破门而入。
闫解成不想自己的门遭受无妄之灾,拉开灯,穿好衣服,下了床,来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三人,闫富贵、三大妈、闫解放。
三人身形狼狈,活像三个上门乞讨的乞丐,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苦救难的菩萨,嘴巴一咧,露出尴尬讨好的笑容。
“老大,是不是打搅你休息了?”
知道打搅休息了,还上门?
闫解成已经习惯他们丑陋的嘴脸,一句话也不说,黑着脸转身往屋里走去。
三人自讨没趣,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不悦,也跟着走进房间。
真是不孝啊,见了爸妈兄弟连声招呼都不打。
闫解成站在餐桌前,端起茶壶开始倒水。
闫富贵以为是给他倒的呢,心情还挺高兴,争吵一宿,他还真有点渴了。
眼看水杯满了,刚伸出手,却见闫解成端起水杯自顾自的喝起来,对他们三个视而不见。
闫富贵那叫一个气啊。
原本看他今晚听话的样子,还以为改好了,没承想还是老样子。
闫解成已经猜到他们来的目的,无非是把自己当成垃圾桶,但凡遇到不好解决的烂事都推给自己。
“长话短说,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闲聊。”
以前令人讨厌,现在同样喜欢不来。
闫富贵表情有些挂不住。
自己好歹是他爹,他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你……你怎么说话的?见到我们连声招呼都不打,我们上门也不知道倒杯水,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又开始猫哭耗子。
“嗯,所以才会被你们欺负的抬不起头。”
闫富贵恼羞成怒,“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谁欺负你了?说话要讲良心,我们把你生出来,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的?”
“家人?这词可真新鲜。如果不是亲弟弟给我戴绿帽子,爸妈让我忍下。如果不是半夜上门,丝毫不顾及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还就真信了。”
闫解成声音平静,讽刺的笑容挂在嘴边,直挺挺的目光刺的一家三口无地自容,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待下来。
最后才发现能拿捏闫解成的好像就只有一个辈分。
“我是你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我又没说不是。你为了这个家牺牲我,又凭什么要求我为这个家付出?但愿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能够对得起“爸爸”这个称谓。”
闫富贵面色铁青。
闫解成真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一句话给堵住了。
那岂不是说他只要开口就对不起“爸爸”这个称谓?
闫解成:“如果只是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完全没必要。再难堪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装什么父慈子孝,实在没必要。
说吧,大晚上迫不及待的上门是不是又想让我给你的宝贝二儿子擦屁股?”
闫富贵:“什么擦屁股?说话真难听。”
“哦,不是吗?这倒是奇了,看来真是我小人之心误会你们了,我向你们道歉。大家都挺忙的,没什么事情就赶紧回去睡吧。老二,你放心,我都跟菜市场那边打好招呼了,绝对误不了你的订婚宴。”
闫解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又当又立说的不是你们?
三人被闫解成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好脾气的闫解成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了,看起来好像真打算跟他们缓和关系。
可……
闫解放看着熟悉且陌生的闫解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闫解成好像知道了他们今晚来的目的。
真要是把于莉推给他,买菜一事估计就不成了,可相比于娶冉秋叶带来的好处,买菜花的钱实在不值一提。
他看向闫富贵老两口,指望他们开口。
可老两口表情为难,看起来竟好像犹豫不决。
闫解放心中一慌。
难不成是他们心生内疚,亦或者是觉得老大有出息了,想要舍弃之前的想法,让自己娶于莉?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娶于莉,于莉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自己该娶冉秋叶才是。
“爸,别瞒着大哥了,大嫂那边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大嫂一心爱着大哥,想要复婚,我们不能让她寒了心,就成全她吧。”
寒了心,我们都得玩完。
你也不想我弃冉秋叶,娶于莉吧。
就算你这次帮助闫解成,让我娶了于莉,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更不会帮你。
到时候你养着我们一家三口,累不死你。
显然闫富贵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闫解成,但是综合利弊,还是觉得闫解成跟于莉复婚才能够利益最大化。
闫富贵一咬牙,“老大,跟于莉复婚吧。”
不是请求,不是商量,是命令,一如既往地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