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憨厚老实的三轮车司机迅速滑跪接过钱,然后尴尬的看了眼刚刚上车的小哥:“娃娃,这个车他买咯,我先走咯。”
紧接着没等无邪开口,就只留下了欢快的背影。
皖柒伸出手顶了顶自己的墨镜,似笑非笑三分讥讽四分凉薄的看向在车上手足无措的吴小狗。
无邪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那个,兄弟?你好?”
皖柒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掐住无邪的俩个咯吱窝,十分轻松的把人从三轮车上架了下来。
无邪无力的蹬了蹬腿:“不是,兄弟,快放下我!”
听见这句话皖柒愉快的在半空中放下了吴小狗,颇为愉悦的看着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然后大长腿一垮,就骑在了三轮车上,一溜烟就骑走了:“一会儿见啊~老子先走了~”
啊~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四面凉爽的风扑面而来,迎着身后吴小狗的叫骂声自己都感觉日子瞬间升华了呢。
不愧是我。
无邪捂着屁股看着面前一路疾驰的三轮车,和一见面就把自己惊艳了一瞬的高大又具有少年气的白发少年气了一个仰倒:“不是吧?你神经病啊!”
捡起地上的背包拍了拍沾上灰尘的地方,一甩背又哀嚎一声,我靠,屁股好痛。
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的样子,气的无邪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不过刚刚那个奇怪的神经病说什么来着?一会儿见?
捂着屁股长途跋涉四十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无邪,震惊的看着格尔木疗养院门口,门口的三轮车上中间摆着一张桌子,而刚刚那个白发少年正在美滋滋的吃着桌子上各种各样的甜品小蛋糕还有奶茶!!
无邪一个火上心头,健步冲了上去:“那个,能不能给我也来点?”
皖柒抬眼看了看大眼狗狗一样的无邪扑闪扑闪两只眼看着自己,拿起一块蛋糕在无邪面前晃了晃。
然后从容不迫的张开了自己的嘴,把一整个蛋糕用极具夸张的吃法吃了下去。
“我靠!我说你这家伙故意的吧?!刚刚就故意买了三轮车!现在还逗我!”
无邪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
“老子就是故意的!咋滴?”
皖柒还拿出从疗养院里取出的瓷片和笔记在无邪面前晃了晃。
笑的一脸欠揍:“你很弱啊!而且你是想来找线索的吧?!你来晚了,东西都在老子手里了。”
无邪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这个无赖一样的人。
“哈?你在害怕老子?放心吧,虽然老子不屑杰的正论但是老子也不会随随便便对弱小的普通人动手的,毕竟老子一拳下去真的会求你不~要~死~。”
说着这句话还分外欠揍的吐了吐舌头,墨镜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瞳孔都闪烁着不屑。
“我说你这家伙不要老是自说自话好不好,我是弱小的普通人的话你是什么,你果然是个中二病少年吧?”
无邪双眼不爽的看着一直自称老子的少年。
从一见面开始这个家伙就一直自说自话的,而且那种不屑看所有人的态度真的是让人火大的捏紧拳头,真的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欠揍的人啊!而且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啊?真的看得清楚东西吗?
吱---一辆金杯面包车急刹在三轮车前。
无邪被停在面前的面包车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
驾驶位上的车窗打开,颇为明艳的美人脸露了出来,紧接着后备箱打开,也下来了两位身高腿长的帅哥。
“阿宁?小哥!?”
“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联系?你为什么跟阿宁在一起!!”
无邪最后一句话说完含有敌意的看向阿宁。
阿宁得意的对无邪笑了笑:“毕竟这俩位可是明码标价的,他们现在可是我的顾问,不过没想到啊!你现在也不单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见到你,你居然把我骗过去了。”
无邪翻了个白眼给阿宁,然后走过去扯着张麒麟,张麒麟一言不发的看了看无邪,然后视线转向不为所动的五条悟。
黑瞎子在旁边看完了哑巴的笑话后,也打量起在晚上也白的发光的五条悟。
“这位是?你的朋友?无邪?”
阿宁打开车门,又砰的一声甩上,从腰间掏出了枪在手里把玩。
无邪看着五条悟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也是冲这来的,而且里面的东西现在在这个人手上。”
听见这话阿宁就严肃了起来,走到皖柒面前:“你好,怎么称呼?”
皖柒抬了抬眼:“这几天你可以叫老子五条悟。”
这几天?可以叫五条悟?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无邪好奇的看着俩人交谈。
黑瞎子则不客气的上前打了个招呼:“哟,交个朋友,你可以叫我黑瞎子,那个是哑巴,小朋友,不知道你来这是干什么?”
“你们什么目的老子就是什么目的。”
阿宁听见这句话不急不躁的把枪放在桌子一角:“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五十万我买你手上的东西。”
黑瞎子听见阿宁这实则威胁的话没有什么波动,只是颇为好奇的看着少年精致的面孔和银白色的头发,甚至还试图从侧面看清皖柒墨镜下的眼睛和面容。
皖柒慢慢的吃完最后一块蛋糕,然后才出声:“哇,老子第一次被这么弱的人威胁诶,真的好~有~意思~”
“噗嗤”黑瞎子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被阿宁狠狠瞪了一眼。
阿宁伸出手拿回枪,速度迅速的刚刚上膛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捏在手里,下一秒就听见骨骼的响声。
“嘛~老子都说了,你很弱啊!现在的女人都听不懂人话了吗?”
下一秒一条长腿狠狠扫向皖柒的头,脚尖即将碰上皖柒脑袋时,皖柒才快如闪电的抓住,接着一用力就把人甩了出去。
“太慢了。”
狼狈倒地的阿宁,从地上站起来,又伸出自己另一只手给自己把脱臼的手臂弄好,忍痛的面容微微闪过。
看着没有动作的两个顾问都对自己摇了摇头,显然意思是茬子硬,最好不要动手。
阿宁一脸黑线,自己都被打完了,这两个才放马后炮。
“刚刚是我不对,你看看怎么样才能合作?这张卡有200万,算我给你赔罪了。”
刚刚动了手的少年鼻梁上的墨镜不可避免的下滑些许,露出了墨镜下洁白如羽鸦的睫毛下苍蓝如天空的眸子,一股非人感袭面而来。
“没关系 因为你 很弱啊。”说完还不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