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宴大加赞赏,“能得秦的帮助与支持,看来上帝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瞥见秦宴时不时扫过一眼他的女伴,毫不犹豫地将金发美女推到对方怀里,“喜欢?送你了!”
金发美人非但不恼,反而抱住了秦宴的胳膊,手指在他腰间撩火,魅惑地抛了个媚眼。
送女人,常见的社交方式。
当然,在场也有许多不能惹的女性,除了必要的社交之外,大多数人对她们敬而远之,世界文明开化百年,却依旧有人对女性抱有与生俱来的蔑视和刻板印象,比如靠家族、丈夫来上位、交际花等等。
秦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却没推开金发美人,坦荡自然地接受安德鲁夸赞。
前段时间,他虽然在暮色党那里吃了瘪,亏了近千万,失去了约翰这条线,但凭借他的才华和对未来的绝对掌控,崛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抵达lsj之前,他对克比斯里家族的势力分布不清楚,差点上了约翰的破船,暮色党也算间接做了件好事,使得他搭上安德鲁。
旁人只知安德鲁蛮横,行事不过脑子,唯有他清楚,在不久的将来,安德鲁会成为下一任克比斯里家族的家主!
而那位备受考尔比重用的私生子沃伦不仅会惨败,还会死得很惨。
秦宴脸上带着绝对的自信与傲气,源自于他对未来的笃定。
“诸位,有贵客抵达。”
面上带笑的侍者前来禀报,门口的安保收到了“贵客”的邀请函。
在“贵客”不愿点破身份的情况下,他们只做提醒,至于这位“贵客”能有多“贵”,那就要看在场人士的领悟和想象能力了。
还在谈笑风生的众人顿时一震,彼此互相对起眼神。
能被日不落皇室酒店管理方称作“贵客”的人,大概只有那十八位之一。
甚至在大多数人眼里,末尾八位有个别来自民间组织推举,比不上那些大家族的掌权人,压根称不上“贵客”。
安德鲁重重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贵客’又能贵到哪去!”
秦宴眼底闪过一抹寒芒,稍纵即逝。
他也知道,所谓“贵客”大概就是胡安苏会十八席之一,没什么可看的。
几年后,克比斯里家族会越过暮色党成为十大势力之首,插手入m国政界,与政府高层斗得有来有回,而那位「先生」功败垂成,不得不退居幕后,暮色党解散,勉强维持着一些明面上的生意养家糊口。
败者食尘,不值一提。
秦宴张扬地笑着,找了个借口离场。
安德鲁却眯起眼,他倒要看看,这又是何方神圣。
他现在算是和暮色党结下了梁子,除了那些倒戈暮色党的人,其它席位得主还是有必要拉拢一下,互相留下印象也好。
万众瞩目下,温芷菡缓缓走进宴会场。
不同于在场男人西装革履,女人礼服华袍,她一袭古色古香华国古典简约长衫。
淡青色与墨色颜色层次分明,穿在身上顺滑轻软,外观看起来又有重量感,垂在小腿两侧,一丝折痕也留不下,衣襟处做翻领设计,一枚祖母绿玉石所制成的扣子别在左侧衣领处。
她的腰间挂着明显古代风格的革带,一枚水色清透颜色瑰丽的玉佩用作压衫,袖口翻起,上面是极为精美的纯手工苏绣,绣的两节笔直的竹子。
女孩如瀑布般的长发高高束在头顶,一个简单的高马尾,却平添了许多雍容优雅的韵味,恍如博物馆中的华国古代仕女图。
她的长相绝美,气质却清冷透骨,恍若琉璃般的眼眸轻轻抬起,眼尾上挑,男女皆宜的装扮,雌雄莫辩的气场,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却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忽明忽暗,难以分辨。
她优雅,慵懒,令人不敢冒犯,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这位就是‘贵客’?”
“没有喉结,好像是女人?”
有人难以置信地轻声询问。
或许是他们弄错了,这人只是恰巧入场的,那位大人物应该在后面。
可等了一两分钟,温芷菡双手附在背后,面色不改,清贵闲适地入了场,背后依旧没有出现什么大佬气质的贵客。
一群人面露狐疑。
据他们所知,胡安苏会十八席,并没有女性,那这位女人又是哪门子贵客?
有人踟蹰不前,有人默默窥探,也有人眼珠子转的飞快。
衣袍上的竹影摇曳生姿,衬地人面如花娇,举止却桀骜孤冷。
黑发黑瞳,这是一位东方少女。
再看她的衣裳装扮,不难分辨出,大概是个华国人。
这种场合,家室平平的人不求出彩,但求无过,女人们穿的也是些寻常的礼裙,华贵,设计却不会太突兀,唯有她,仅仅站在那就与众不同,明晃晃写着无所畏惧。
安德鲁本欲上前的脚步霎时停顿。
胡安苏会十八席里的华国人。
那就只有首席——暮色党首领「先生」
第十六席——搞军火的「苍鹰」
第十八席——m国华侨华裔代表。
可据他所知,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女性。
“可能是侍者说错了?”
“再看看吧,日不落皇室酒店的使者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端的错误。”
“或许,是十八席哪位新迎娶的妻子?”
此话一出,氛围安静了一瞬。
仔细想来,倒是有可能。
十八席没有女性,但这些人未必没有妻子啊。
看这名东方少女的年纪,二十多岁左右,姿容出众,换作他们是有权有势的大佬,也愿意带着这样一位美到惊人的妻子出来交际,旁人会羡慕死的。
安德鲁眯起眼睛,舌头抵住上牙膛,对身边一个克比斯里家族附属家族的少爷招了招手,小声低语两句,眼神如鹰隼般锋利,紧紧盯着那名东方少女。
他话音一落,那名公子哥挺了挺胸膛,昂首阔步地向女孩的方向走去。
“这位小姐,你好,我名哈罗德,您怎么称呼?”
他舔了舔嘴角,不怀好意的眼神扫过女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