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就在物吉和太鼓钟叙旧的时候,疫医回来了。
物吉看到疫医,有点畏惧的同时也很感激他,“谢谢您,救了小贞。”
“你客气了,我反倒是应该感谢你们,让我获得近乎完美的治疗。”
疫医说着,让身后的傀儡将山洞口那几个带了过来,物吉呆滞的看着头顶菊花的龟甲,身上出现骨甲的骨喰,以及没有任何变化的鲶尾……
“这是……”物吉颤抖的伸出手指指向他们。
“这是我治疗后的病人,怎么恢复的还不错吧。”
当疫医的话音刚落,物吉就扑进了龟甲的怀里,哽咽着说:“这次,我真的有把自己的幸运发挥到极致。”
“我知道,我知道。物吉做的已经很棒了。”
“……嗯。”
这一刻一直质疑自己物吉,终于可以大声的说出,‘我会为你带来幸运!’。
心情缓和下来的物吉,这时才有心思去看他们的‘异常’。
“这个也是你们自己要求的?”物吉指了指龟甲脑袋上的菊花,骨喰的骨甲。
“……”龟甲陷入了沉默,他缓缓看向太鼓钟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那位大人说我们有个同伴就喜欢‘特别’,所以他认为我们也会喜欢……你说那个同伴是谁呢?小贞。”
太鼓钟心虚的躲到物吉的身后,“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物吉无奈的摸了摸太鼓钟的头道:“一会儿和那位大人说一下,快把你变回去吧。”
“唔,那可能不太行。”疫医突然开口,妈呀他们在这叙旧都忘了,他本来就在这。
“不过我可以让你能睁开眼睛,就是……”
十分钟后-
好消息:太鼓钟他终于不闪了!
坏消息:他变成镭射眼了……
当太鼓钟睁开眼睛时,两道探射灯一般的光柱从他的双眼中向前方照去。
龟甲突然想到,这整的以后和小贞去打夜图的太刀,大太等夜盲可有福了。
“谢谢您。”物吉走到疫医的身前,郑重的道谢。
疫医看着物吉,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孩子,我们就此别过,很高兴可以治愈你们。”
“等”物吉刚伸出手,疫医便如一阵烟雾般散了。
-
疫医带着自己的傀儡来到一处隐蔽的树洞,然后将自己身上得到黑袍和鸟嘴面具摘下。
他指挥着自己的傀儡,将自己束缚起来,他要给自己做手术……
最近他可以感受到,那张鸟嘴面具正在逐渐往他的肉里扎,它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如果彻底融为一体,那他将会彻底成为疫医。这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
他曾问自己,他是谁?可惜这个问题到了现在他仍然不知道,但他想比起疫医,他更想成为药研藤四郎。
他操控着傀儡用触手拿起手术刀,将自己的身体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药研额头上逐渐开始浮现汗珠,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此刻无麻药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了,剧烈的疼痛让药研不得不命令触手将他绑紧些。
不然疼痛的抖动,会让他的手术失败的……
电钻,锯子这些曾被他用在别刃身上的工具,现在一一用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当他将那些伤口缝合,他将不再是scp的049,他是粟田口的药研藤四郎。
药研将自己的面具袍子以及那失败品傀儡收回到自己的影子里。
随后再次像雾一般散去……
-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药研藤四郎?”
一个年轻的审神者,来到刀剑回收所问道。
“药研?有啊,一大堆呢!你要什么等级的?极化的或从未被召出的我也有。”
“唔,我……就要他吧。”审神者指着老板身后的一把药研。
老板将那他取下看了眼,是把八十多级的药研藤四郎。
他将药研递给审神者,审神者按照流程填写了自己的本丸号和代号后,便付钱带走了这把一眼相中的药研。
在他走后,老板奇怪的暗自嘀咕着:“我怎么不记得,我放了把药研在这个位置。”
……
“我是药研藤四郎,我的兄弟们呢?”
“药研你好,我是你的审神者佑。
至于你的兄弟们,跟我来吧!粟田口的孩子们可是一直在盼望着你呢。”
药研沉默的跟在审神者的身后,一言不发直到他看到在门口等候的秋田和前田。
“药研尼!”秋田和前田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明媚。
药研忍不住越过审神者,走上前。
“秋田,前田好久不见。”药研主动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药研尼,你终于来了。”秋田开心的说道。
因为主人奇怪的运气,他们本丸的短刀总是很难锻出!而其中药研尼,就是那个最难出的ssr。
因为久久不能锻出,婶婶便提出去刀剑回收所买一把。
对此本丸并无异议,刀剑回收所的刀剑大部分都是自卖的,只有那些未召出的是时政为非酋们准备的。
看眼前这位药研尼的等级,应该是自卖刀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过往让他选择自卖。
不过过去的就过去吧,那些都不重要了!秋田抱着药研如此想道。
“啊!你们好狡猾哦!我也要抱!”乱说着从药研的背后抱住了他。
随后更多的兄弟将他围住,药研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他到底不再是那个纯粹的药研藤四郎了。
“药研,你到家了。”所以,别怕。
一期一振将药研整个拢在怀中,温柔的话语一点点抚平了他的不安和慌恐。
“……到家了啊。”药研呢喃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他对着那把手术刀道:“我带你回家了。”
这一句他不是作为药研说的,也不是作为049说的。
是陆仁甲对借他过往和刃设在这世间行走的药研藤四郎说的。
他带着那位碎在实验基地门口,仅差一步之遥就能离开的药研藤四郎回家了。
当粟田口看到那边手术刀时,突如其来的翁鸣冲击着大脑。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遗忘的在不停咆哮着让他们想起来,有什么不确定的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在这一刻终于被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