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还有一天时间，肖南上午在家陪沈叶打了两个小时游戏，去参加创一娱乐的节目录制。
    葛丹丹和姜一鸣两个人一起迎接他，俩人中间保持了好几米的距离。他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没有着急去问原因。
    因为他已经猜到原因，人家看不上没背景的他呗，何况是一个还没成名的歌手，这世间始终是存在着阶级歧视的。
    别看人家有钱人一副和善的样子，真涉及到利益和家族未来的发展上就会告诉你什么是阶级，什么是跨不过去的门槛。
    节目录制得很顺利，肖南的作用顶多就是坐在那里点评一下，他没说专业的内容，只说市场喜欢什么样的，观众喜欢什么样的内容输出。
    从一个观众和商人的角度出发。
    趁着时间还够，他提出个人舞台也一并录制。群众演员多来一天要多花一天的钱。他也并不是每个周末都有时间，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不需要排练吗？”姜一鸣惊讶地看着他问道。
    “我又不是专业的歌手，唱得不好不是很正常的吗？”肖南也没那个时间来排练，每天有一半的时间给工作，一半给了家庭。
    有空余的时间待在家也挺好的，老婆天天能找新的话题来聊，并不会觉得无聊。
    姜一鸣眸光有些晦暗说道，“说得也是！”
    “挑一首版权不要太贵的，节目没啥钱。”站在不远处的葛丹丹说道。
    “版权花多少找我老婆报账，唱首歌还要抠抠搜搜。实在不行把那个歌手也签到公司。”肖南的话霸气又有点无奈，说没钱吧，掌管上千亿资产，说有钱吧，要找老婆拿。
    有他这句话葛丹丹也就放心了，实在是节目经费有限，节目录制的歌曲版权，全是姜一鸣用两个月时间写出来的，肖南自己花钱买版权，她很是乐意。“大土豪，你要唱哪一首随便唱，版权我搞定。”
    葛丹丹立马安排导演现场准备。姜一鸣则带着他试了一下音，设备做个调试便开始唱。没有豪华阵容的伴舞，也没有绚烂的灯光，放的还是伴奏。
    肖南跟着姜一鸣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乐理，专业说不上，但也不算差，从小生活在多民族地区，多多少少沾染了一点少数民族能歌善舞的文化熏陶。
    他敢毫无准备下临时起意做这件事，主要是还那首歌上班下班路上必听的歌曲，天天跟着哼唱，别说顺着唱，倒着唱也行啊！
    舞台上只有一个白衣飘飘的男人，只有一柱光打在青年的身上，白色男人身上有一道光晕。男人的衣着很简单，蓝色裤子、白衬衣，白色板鞋，休闲又青春。
    跟着音符哼唱起来，声音低沉而又有破碎感。
    当肖南唱着:
    “不要说你爱我 你想我”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这么做。”
    “我知道了会很难受。”
    “我会默默走不回头。”
    “我会清楚明白你要的是什么”
    “无须假装勉强地安慰我”
    “说奇怪的理由”
    “到现在还是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肖南唱完这一句句顿感不妙，已经看到媳妇磨刀的样子。
    但没有停下来，硬着头皮唱下去。
    节目播出的时候媳妇应该不会看。
    会看吗？
    不会的。
    等节目播出的时候给她多找点事做，让她没时间看电视。
    他唱得很投入，葛丹丹眼眶红红，看了一眼带着耳机的姜一鸣说道，“没想到他唱得这么好，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在ktv，那会儿没有现在唱得好。”
    “人家是给你们留脸呢，ktv唱得太好，其他人还怎么唱？”姜一鸣头也不抬的说道。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也没有谁说分手，也没有谁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毫无缘由得开始，又突然的结束。
    他知道自己没有肖南那样的命，遇上一个欣赏自己的人。同样也明白阶层很难跨越，他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小子，他想等节目结束就离开公司，这里不属于他。
    随着音乐停，肖南把话筒交给主持人，走了个节目流程便下台。舞台出口下方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中间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谁都没有说话，各自脸上的表情严肃。
    待肖南从舞台上下来，葛丹丹快步迎上来，抱着他的手臂说，“肖南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哎呀！你不出道可惜了。”
    “别做这么暧昧的动作让人误会。”肖南黑着脸把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接下来挠了下脑袋，略微尴尬地看了眼姜一鸣道，“带我去练习生休息区看一下。”
    加上节目组的摄影师和他们三人共七个人一同七绕八绕走到后台休息区。正好是下午晚饭点，公司的练习生准备吃晚餐，看到他们进来，立马起身站得笔直。
    肖南朝她们亲切的笑了笑说道，“都坐下吧！我只是刚好过来探一下班，给节目组多拍一点素材。”
    说完他独自在两百平米的休息区四处看了看，只有几个玩偶和商务广告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不管在哪一行，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在未出头前是那么不起眼。光芒万丈只是出头后的样子。肖南转了一圈回来，看着她们没有动的减脂餐，绿色蔬菜，红色小番茄，一块鸡胸肉，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吃这些能顶饱吗？”
    其中一个个头最瘦的女生回答说，“能吃饱，中午和早上热量高一点，晚上运动量比较低，吃这些就够了。”
    其他三个也附和着说能吃饱。她们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葛丹丹。
    肖南打量了一眼那四个穿着清凉的女孩，有两个衣服比较短，肋骨清晰可见，“她们这顿饭的餐标多少钱？”
    “每个人45块钱。”葛丹丹见他很严肃的样子，一时搞不明白他问这个是想干嘛。难道怀疑她贪污餐费？这点钱贪来干嘛？
    “45块钱就吃这玩意儿啊？”肖南不待葛丹丹回答，接着又问，“你们的体脂率是多少？”
    那4个女孩说“老师说正常5％”
    “工作和梦想无关，只是为了吃好，住好，穿好。如果非要有梦想，那就是躺着有花不完的钱。”肖南说莫名其妙的一段话，看向葛丹丹说道，“明天把那个说正常体脂率5％的老师开了吧！”
    不待葛丹丹开口肖南接着说，“她们的伙食按照正常营养。我家的狗都比你们重。”
    葛丹丹点点头应下来，她看向肖南突然有一种陌生感，这些餐标是她定下的，她也知道太瘦不健康，可是市场喜欢瘦的。
    肖南拿出手机，看向那四个女孩，“我空手来的，没带什么礼物。带你们出去消费也不合适。把收款码都打开，想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自己看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