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我回来了。”秦诀推开门,拿着相册兴冲冲的走过来,视线落在床尾的衣服包装袋上,显而易见的心虚在眼底划过。
游慕解开袋子,当着秦诀的面,抖露出里面带着蕾丝和轻纱摆尾的裙子,盯着看了半晌。
在秦诀后背冒汗吞口水的状态下,轻哼了一声,“呵,女装……”
视线从墨绿色的裙子又转到房间床头一早摆放好的,混了白酒的红酒上,“红酒?”
“算盘珠子叮当响,我可听清楚了。”
衣服藏在一堆礼物之中,以假乱真鱼目混珠,想要将他灌醉再哄骗他穿裙子?
眼见着心机被戳穿,秦诀闭了闭眼,干脆‘噗通’跪倒在老婆脚边,抱腿央求。
“阿慕,我错了,我不该耍心思瞒你,但我今天生日的,第一次过生日的……好难得的,阿慕疼疼我……”不着痕迹摸了两把老婆笔直的小腿,秦诀扮起了小可怜。
“就,就穿一下,就一下,好嘛?我只看看……”光在脑海里想一想对方穿裙子的装扮,他就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勉强控制住可怜的表情,秦诀晃着老婆的手腕眼巴巴看着。
弯腰压低身形捏起装乖小狗的下巴,游慕笑问:“想看我穿?”
视线从浴袍敞开的内里往上,对上对方的凝视,秦诀点头应着:“嗯嗯嗯。”
“行,你说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满足你。”
笑意更甚,游慕拉起秦诀,将人推坐在了床上。
半晌后,浑身由丝带绑缚着的秦诀被拉着靠坐在床头,满脸不解的看着拍手站在对面的人。
被美色迷惑,被人压着手腕绑了个彻底,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阿慕……”他想拆礼物,但不是自己变成礼物啊。
弯腰低头凑过去,游慕拍了拍傻狗的脸,言笑晏晏的明面上使坏。
“不是想看嘛,等着,我……换给你看。”
当着秦诀的面,游慕解开衣带,拉下浴袍,慢悠悠换上了他定制的束腰宫廷裙。
可惜裙子的后背系带不好打理,游慕负手整理,还有些艰难,抬得手臂酸。
余光察觉到床上人挣扎的举动,游慕随口提醒。
“别动,丝带扯烂了,你的礼物就没了。”
暗中扯袋子的动作一滞,秦诀不动了,但他不甘心被无视。
“阿慕……”
靠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老婆换衣服,墨绿色的裙子衬的一片后背腻白,偏偏对方的动作还过分缓慢,分明连一个眼神都没看他,却让他热的难耐,这怎么顶得住?
穿好裙子,游慕对的角落的镜子看了看,为了配合女装,指尖拂过发丝,墨发逐渐拉长。
不急不缓的打理好这些,在看床上坐着的人,面上血气翻涌。
有些精神过头了。
“阿慕,可以解开了吗?”见对方看过来,秦诀一刻也不愿挪移开的目光立刻汇聚在对方脸上,央求着。
他真的,忍的有些难受。
“急什么?你准备的酒,不是还没喝吗?”
拖着裙摆走到床头,打开酒瓶,倒了杯红酒拿在手中。游慕喝了一口,被酒水湿润的红唇缓缓靠近秦诀,在对方会意的倾身承接时,换做了冰凉的杯口,渡了过去。
酒液倾斜的角度很大,来不及划入喉管的红酒,顺着唇角淌下,尽数洒在了秦诀的衬衫上,落在了胸膛里。
冷酒划过肌肤,分明该是降温的,却又在燥热的皮肤上带来一次清凉之后瞬间燃烧成更高的热度。
“哎呀,都洒了,可惜。”
不怎么诚心的说着,宽阔的裙摆覆盖在秦诀双腿上,游慕撑着杯子,指尖深入杯中搅动着深红的酒水,垂手下放时,染上红晕的衬衣随着指尖的滑动散开。
“阿慕……我有些……”丝带有些勒,他真的很难受。
“嘘,小声些,可别被听到了,深夜扰民,可不礼貌。”
刚要央求,唇边压过来一只手,不给秦诀一点回旋讨饶的余地。
“忍着,好好看。来,张嘴……”
撩了一把耳边长长的碎发,游慕将裙摆的轻纱兜头罩在狗头上,压着对方继续灌酒。
整瓶红酒在游慕的投喂下,尽数进了狗肚子。
那里面有对方为了灌醉自己蓄意掺的白酒,度数可不低。许是上次的酒会,秦诀练出了酒量,灌下整瓶,竟还没醉的天旋地转,倒是叫游慕有些稀奇。
原本想着,将对方灌醉,便糊弄过去了……灌酒的方式果然不靠谱。
“阿慕,解开吧……我想……我想去卫生间……”秦诀酒意上脸,加上其他的,面色憋得涨红,吞吞吐吐的央求。
视线扫过对方通红的脸,和身前沾染上酒液的凌乱衬衫,以及被他指尖划出来的印子。
难得有些愧疚之心的恶鬼,默了默,收了收自己大起的玩心。
看对方忍得厉害,游慕便侧身挪开,松了口,打算换下勒着腰身的裙子,换上睡衣。
“……行吧,你去……”
只是话还没尽,身侧的床垫猛地塌陷,他便顿觉上了当。
得了赦免的秦诀迫不及待的挣开束缚,反身过去:“阿慕,兵不厌诈……我都配合你玩好久了,现在,该我了吧?”
掌心按在对方光洁的后背上,将那打结的丝带扯下散开。
上次在游戏副本里,他便盯上了这些裙装后背的束腰袋子,交叠的丝带和礼物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细腻的白,透着骨骼的光滑肌肤……只要扯下丝带一角,便能露出内里漂亮的宝贝。
那时他没能实现的想法,在当下得以付诸行动。低头在其上落下一吻,秦诀迫切的拆解起来。
“我的礼物……”
......
诡夜经过天道的一番修整之后,迎来了版本更迭,更新了许多内容,开拓了新业务,甚至增设了玩家匿名排行榜。
它还暗箱操作着,模仿着娱乐圈的那套推广策略,在话题榜中增设了不少寻亲模块。
虽然看起来将游戏搞的有些不伦不类,但这番操作下来,确实按照与高层的合约,大大降低了游戏所造成的恐慌度。
并且,游戏拉人的方式,也不再单单局限于名单,方式变的更多,但可搜寻到的难度提高。
系统最开始拉入的玩家基数太大,在第一批玩家被释放之后,陆续放出了不少了却因果的玩家。
有的,则是在秦诀的有意帮助下,顺利度过副本,继续着因果的偿还。
韩易带了一批同事重新进入了游戏,身为玩家的同时,兼任观测者,衡量着游戏的稳定性,并且尽可能的记录还处理玩家身上可能存在的刑事案件。
基于这些行动,他们倒是成功破获了多起疑难案件,甚至几次获得省里下发的勋章。
除了韩易的队伍,其他省份的相关部门也派遣了人员入内。这些人在进入游戏之前,便已经同诡夜签署了合约。诡夜允许他们的介入,但却不会给予他们优待和护持,生死都需要自己确保。
当然,若有仇怨,他们也可以选择由诡夜来接管并了却怨恨。
游戏仍在进行,生活也在继续。
秦诀大四了,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尽管,在秦诀眼中或许还是慢了些。
虽然来路过的辛苦,但在他二十岁这年,人生便像是被一道分水岭隔开。
这之后,他有了爱人,家人,转瞬间身价骤然增长,从那个众人印象中长得帅却生活贫困的孤儿,变为了人人羡慕的乔少爷。
这期间,他在完成课业的同时,接管了家里的公司,事业比同龄人提早步入正轨。
生活仿佛按下了加速键,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开始变得顺畅且高效。
有时候,秦诀午夜梦回,还怀疑过当下这些幸事,是他在那个雪夜捡垃圾时太过寒冷所做出的一个冗长而美好的幻梦,又或者,只是一个孤独者在枯燥潦倒的求学生涯,产生的一个过分奢望的遐想。
而后,指尖微动,转头探看,爱人就在身侧。
不安的情绪得到平复,秦诀在抱着游慕时,才得以继续安睡。
他们相拥,度过了许多个温馨的夜。
又是一年盛夏,秦诀的大学生涯终于来到了尾声。论文答辩都是小问题,对他来说,轻松度过。
只不过苦了徐晃,一辩不过,二辩垫底,生生拖到三辩,学校举办毕业典礼的前夕,考核他的那个老教授才捏着眼镜,吹着胡子勉强认可了他的学术成果。
为了答辩这事,徐晃已经连续焦虑了两周,已经毕业的学姐女友日夜煲电话粥安慰才使他精神振奋了些。
通过答辩那日,徐晃拿着自己改了五十多遍的纸质版论文,迎着上午的晨光,激动的给路过的橘猫学长一顿举高高,吓的‘德高望重’的橘猫学长赏了他三道红水印。
徐晃捧着手背上的抓痕委屈的不行,然后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踩人尾巴了,为了弥补致歉,他当场给大橘学长买了根香肠投喂。
这事被他对象知道之后,嘲笑了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