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文昊递给荔城县令的信,便是唐老爷交给他的那一封。
县令接过信件,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神情逐渐缓和,眼中的戒备与疑虑也随之消散。
“令尊是我人生中的贵人。当年我赴京赶考,途中遭遇盗贼,身无分文,几乎绝望。是他伸出援手,不仅资助我路费,还赠予我盘缠,让我得以顺利抵达京城,并一举中第。这份恩情,我周远此生难忘。你此行荔城,仅仅只是为了那桩旧案的凶犯?”
唐文昊点了点头,“正是。家父信中虽曾提及此事,但我确实是为此事前来,我心中仍有诸多疑问未解,尤其是关于陈圆圆与孙莹莹的身份之谜,我希望能查证清楚。”
县令闻言,沉吟片刻,随即站起身,让唐文昊跟着他走。县令领着唐文昊穿过一道道走廊,最终来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前。他拿出钥匙,轻轻插入锁孔,门应声而开。房间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庄严的气息。县令走到书架旁,目光在一排排泛黄的卷宗中搜寻着。终于,他找到了一本看起来较新的卷宗,轻轻抽出,吹去上面的灰尘,转身递给唐文昊。
“这本卷宗,便是当年孙莹莹一案的详细记录。你既有心查证,便拿去细细研读吧。不过,卷宗不可带出此屋,文昊,你只能在这里看。”
唐文昊点了点头,“正是。家父信中虽曾提及此事,但我确实是为此事前来,我心中仍有诸多疑问未解,尤其是关于陈圆圆与孙莹莹的身份之谜,我希望能查证清楚。”
周远县令闻言,沉吟片刻,随即站起身,让唐文昊跟着他走。
两个人走到放着卷宗的屋子,这屋子的钥匙只有县令有。
打开门后,县令径直走到一个书架旁,抽出一本泛黄的卷宗,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转身递给唐文昊:“这本卷宗,便是当年孙莹莹一案的详细记录。你既有心查证,便拿去细细研读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卷宗不可带出此屋,你只能在这里看。过会儿,我会将当年侦办此案的衙役叫回,他对案件侦办中的详情了如指掌,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他。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或是需要进一步的帮助,尽管来找我。”
唐文昊鞠躬作揖,“谢谢周世伯”。在这一刻,两人之间的称呼悄然改变,从“县令”与“唐文昊”变为了“周世伯”与“文昊”。
周县令给了唐文昊独处的时间让他自己看,这屋里有张大木桌,唐文昊静坐在桌前翻看。
这卷宗的第三页,便是孙莹莹的画像,唐文昊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不由自主地伸出,轻轻抚上画中女子的脸庞,女子的右鼻尖有颗痣,唐文昊的手指停留在痣的地方。
是她……”唐文昊心中默念,那份熟悉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确信无疑——这画中的孙莹莹,正是他魂牵梦绕的陈圆圆。
但唐文昊深知此刻的焦点应是案情本身,而非个人情感,于是迅速收敛心神,收起情绪,强迫自己回到案情的分析之中。他继续细致地翻阅着卷宗,每一页都记录着案件的点点滴滴,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拼凑出一幅完整的画面。案情并不复杂,正如母亲与早点摊摊主所述,孙莹莹(陈圆圆)因不受杜老爷宠爱,转而与杜家新管家产生情愫并私通,合谋杀害了杜老爷。那日的精心布局、毒药的巧妙运用、以及随后的携财潜逃,都被一一记录在案。
正当唐文昊合上卷宗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中年衙役进来,他便是当年主办此案的高见。“唐公子,在下高见,奉命前来协助公子查案。”高见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干练与可靠。
“高见兄,请坐。”唐文昊站起身来,礼貌地邀请高见入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迫切,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从衙役口中了解更多关于案件的细节。“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
“唐公子请问。”
“高见兄,”唐文昊开口问道,“关于这起案件,我有些不解之处。既然凶手是两人,为何官方通缉的名单上只有孙莹莹一人?而且,卷宗中的画像也仅她一人,这是否有何特别的原因?”
在提出疑问的同时,唐文昊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回想起之前遇到的陌生男子,那个身影与他心中的某个猜测不谋而合。难道,那个男子就是与孙莹莹合谋的杜家新管家?这个念头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中悄然生根发芽,等待着被证实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