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暖气系统与高级公寓的配套设施,在寒冷的冬季,无疑是让人羡慕的存在。那些精明的名媛贵妇们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价值,并纷纷效仿,这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唐峰坐在一位资深社交名流——窦线娘的对面,开口说道:
“今天你刚从国外出差回到长安,按理说我本不该这时候来找你,不过,关于你的婚事,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之前我已经代表你去过,这次也必须再跟你详谈一番。”窦线娘凝视着唐峰,语气平缓地回应。
实际上,在提及此事时,窦线娘内心忐忑不安。她深知唐峰与长乐集团的千金之间的事情,也明白这对长安城里的才子佳人,彼此都有着深深的情感纠葛。如今,皇帝钦点的婚事是在唐峰不在长安期间定下的,窦线娘担心他会因此发怒,毕竟,她并非他的亲生母亲,许多事情还需谨慎考虑。
交谈之际,窦线娘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唐峰。然而,唐峰表现得异常冷静。
“阿母,这段时间我不在国内,这件事给您添麻烦了,让您在这寒冬腊月还要奔波劳累,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唐峰语气谦逊地说道。
听闻此言,窦线娘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泛起阵阵感慨:这个年轻人果然不同于常人,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为此大发雷霆了。但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言语沉稳,令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你对这桩婚事心存不满,甚至有所抵触。当初你小姨找我商量时,我也纠结了很久,但最终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答应下来。也希望你能理解阿母的苦衷。”窦线娘看着唐峰,无奈地道出实情。
“阿母的一片苦心,作为儿子的我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半点怨言?”唐峰立刻回答,清澈的眼神让窦线娘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她当然明白,唐峰心里并不乐意接受这门婚事,但他为了顾及窦线娘的感受,硬是没有把反对意见说出来。
这个年轻人总是处处替他人着想,实在难得。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窦线娘欣慰地点点头,“我已经请大师看过你们两人的生辰八字,非常般配,下聘礼的日子也已经选定,就在腊月十九。”
“腊月十九,时间确实紧迫,看来家里的长辈们都怕夜长梦多,急于促成我和长孙明兰的婚事,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唐峰心想,尽管婚期已定,但他坚持要在长乐离开长安之前,不举行婚礼。
他不愿让长乐看到他在长安城里迎娶别的女子,即使长乐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肯定会非常伤心。眼不见为净,那就定在腊月十九吧。
“到时候,你需要陪我去一趟长孙府,提前做好准备。”窦线娘犹豫片刻后说道。
“自然如此,我会安排好的。”唐峰挤出一丝微笑,点头答应。
“阿母,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唐峰紧接着问。
“一切都由我来准备,到时候你只需穿戴整齐随我一同前往便可。”窦线娘微笑着说。
“阿母,这媒人您打算请哪两位?”唐峰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随口问道。虽然是皇帝钦点的婚事,但按照传统习俗,明媒正娶还是要请媒人的,而且双方都是豪门望族,媒人的身份地位也需相当尊贵。
“已经定下了,是由河间郡王府的于加夫人和电国公夫人为你们做媒。”窦线娘答道。
这两位媒人的身份分量确实不轻,皆为王妃和国公夫人。
唐峰点点头,未再多言。窦线娘在府上停留了一个时辰后,起身告辞离去。唐峰和青鸾亲自将她送到门口,目送越国公府的豪华轿车渐渐远去,才转身返回府邸。
原本以为送走窦线娘后,应该不会再有访客了。然而刚回到屋内,又有人前来拜访,这个人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竟然是晋王李治。
没错,正是那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唐高宗李治。此刻,这位庶出的皇子虽已被封为王,但在众多皇子中并不引人注目。
对于李治的到来,唐峰颇感意外。他与李治之间并无任何交集,自从他来到长安至今,甚至从未与这位晋王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自己刚刚回国,李治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门拜访,究竟有何目的?
不过,来者是客,唐峰自然不会拒绝。无论历史如何变迁,无论这位晋王在未来时空是否会登上九五之尊,成为大唐的主宰者,广结善缘总归是有利无弊。
唐太宗的儿子中,最受宠爱的莫过于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在这几位皇子中,吴王李恪因血统原因,根本无法继承皇位;而李承乾和李泰则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戏剧性。历史上,这两位嫡出的皇子均未能笑到最后,反而是备受冷落的晋王李治笑到了最后。
唐峰来到长安后,便与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交好,共同经营生意。他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与有望继承皇位的皇子们建立友好关系,另一方面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被贴上某位皇子的标签。
既然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晋王李治来访,唐峰自然不能怠慢,于是亲自出门迎接。
只见晋王府的门前,一位身穿华丽锦袍、身材略显消瘦的年轻人背着手站立在那里。当唐峰仔细打量这位历史上的唐高宗时,李治也在暗中观察着他。
单从气质上看,这位晋王并没有任何出众之处,甚至可以说,如果褪去那身华服,放在人群中,瞬间就会淹没在芸芸众生之中。
别说与李承乾和李泰相比,即便是比起吴王李恪,他也相差甚远。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看似平凡的皇子,最终却接过了唐太宗的接力棒,成为了大唐的主宰者。
此刻的李治,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虽然他身为皇子,如今也被封为王,但他清楚自己并不受宠,更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王爷而已。
放眼整个朝廷的亲贵们,愿意接近他的人寥寥无几,几乎无人对他抱有信心。反观眼前的唐峰,虽然只是个侯爵,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却已在当今的大唐社会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一种即将腾飞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