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都市中,唐峰对禄东赞的警惕从未消退。尽管大唐在松州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这仅是短暂的辉煌,长远来看,不能给予吐蕃任何发展的空间。
禄东赞是个擅长经济发展的智者,放他回吐蕃,无疑是种隐患。
唐峰内心深处,始终未曾熄灭对禄东赞的杀意。只要吐蕃一天不被彻底压制,它就一直是中原王朝潜在的威胁。如今的吐蕃虽已统一,但远未达到鼎盛,此刻若能除掉禄东赞,吐蕃的崛起之路将戛然而止,仅凭松赞干布一人,难以迅速壮大国家。真正的力量来源于智慧,而非武力。
“侯爷,南山的别墅主体工程已完成,蔬菜温室也建好了。”郭黠适时转移了话题。南山的别墅本是唐峰冬季的避寒之地,但现在看来,他可能要在长安的侯爵府度过这个冬天了。已是十月末,气温骤降,新兵训练刚开始,接下来的三个月至关重要,作为指挥官,他必须驻扎军营。
短期内,他无暇去南山别墅居住,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无奈。眼看天气渐冷,冬天来临,侯爵府却还没做好准备。他可不想每天回家还得靠火盆取暖。府内应该尽早开始准备,尤其是他居住的房间,必须安装连接壁炉的供暖系统。这样,冬天就无需再用火盆了。
“你去安排人,按照南山别墅的壁炉,在我屋里砌好供暖管道。”唐峰对管家唐贵吩咐道,“还有,先生的房间也一样。”唐贵应声答应,唐峰微微点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美丽的女仆青弯正在打扫。见唐峰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侯爷,您回来了。”清脆的声音响起。看着娇媚的女仆,唐峰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身体也产生了本能的反应。如果不是郭黠和唐贵在场,他真想立刻对她采取行动。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唐峰微笑着向青弯点头示意。“泡茶。”他随后说道。青弯行礼后,去准备茶水。
唐峰和郭黠各自坐下。“我在军营的这段时间,长安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唐峰问。郭黠沉吟片刻,然后抬头。“卫国公府的千金成了居士。”唐峰闻言,怔住了。居士!李婉为何突然放弃校尉职务,投身道教?
“什么时候的事?”他看着郭黠问道。“半个月前。”郭黠答道。唐峰陷入沉思。他知道李婉入道肯定与离婚有关。原本他认为,即使离婚,李婉也不会难过,很快会找到适合李家的新伴侣。但他没想到,离婚后,这个倔强的女人竟成了居士。
道教,尤其是北方派系,虽允许婚育,但专心悟道者往往选择独身。李婉成为居士,李家的香火传承又该如何?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但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卫国公夫妇没劝阻吗?”他沉默许久后问道。郭黠苦笑。“卫国公府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李小姐心意已决,任凭卫国公夫妇如何劝说,她都不听。”
为什么李婉突然入道,成为居士?还有,那次凯旋归来后,李婉主动提出离婚,那时似乎也有点反常。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他对李婉的了解,她是个要强且理智的女人。按理说,在李家没有继承人之前,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越想越困惑,他觉得这一切太反常,甚至有些诡异。
“能查出李婉入道门的原因吗?”他看着郭黠,沉声问道。“我派人查过,但李家上下守口如瓶,查不出什么。”郭黠摇头回答。唐峰坐在那里,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继续调查,看看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抬起头,沉声道。郭黠点头,见唐峰心事重重,便不再久留,喝完一壶茶后离开了。
转眼间,夜幕降临。晚饭后,唐峰抱着屋里的女仆进入内室。很快,激情四溢。婉转的娇喘在房间内回荡。
良久,世界才恢复平静。唐峰轻轻拥着怀里的女仆,目光却凝视着天花板。不知为何,李婉的身影总在他眼前晃动,扰乱了他的心绪。
此时,在长安城另一街区的卫国公府,一间冷清的屋子里,烛火摇曳。烛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静坐着。
宽松的道袍掩盖了曼妙的身形,长发散落,枯坐在蒲团上,陪伴她的只有那一卷卷道家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