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知道,在野猪蛮横的冲撞之下,恐怕就算是自己是铁做的,也要被这个几百斤重的野猪给扎个窟窿。
野猪感觉到自己獠牙被抓住,顿时着急了,脑袋奋力的摔着,想要把江淮从自己的脑袋上面摔下来,但江淮此刻眼睛已经恢复了,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野猪,鼻子里面闻到野猪身上传来的一阵阵腥臭的味道,虽然想吐,但此刻知道自己一松手,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奶奶的!找死!”
江淮看着野猪疯狂的样子,也发了恨,一咬牙,一只手直接松开野猪的獠牙,抽出腰间的备用刺刀,对着野猪的眼睛上面就直接插了进去。
“奥……”
顿时野猪痛苦的嚎叫声就唇穿遍了森林,甚至江淮都感觉到树上掉落下来一阵阵积雪。
“找死!”
江淮看到刺刀扎进野猪的眼睛之中之后,野猪的头上面顿时流出了猩臭的鲜血,但是此刻吃痛的野猪则是更加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甚至有一种想要和江淮同归于尽的感觉。
江淮不再犹豫直接握住了野猪眼睛里面的刺刀然后狠狠的搅了搅,直接搅碎了野猪硕大的眼球。
江淮发了狠,直接用出吃奶的力气,把手里面的刺刀直接一整根扎进了野猪的眼睛里面,感觉到刺刀好像是遇到一层薄薄的阻力,然后直接捅破了进去。
“嗷嗷……嗷……”
野猪纵然生命力强悍,但被足足有半米长的刺刀扎进脑子里面,此刻也没了动静,只是软软的倒在地上,四肢抽、动一下,然后不动了。
“奶奶的!”
江淮用刺刀在野猪厚实的肚皮上面又狠狠的划了几道口子止呕,看到野猪身上沾满了猪血,活生生的像是一个沾满了血液的尸体,江淮才放下心来。
王建国和老人此刻才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着地上野猪一动不动,再看看江淮好像是虚脱了一样的,顿时眼睛里面露出一种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江淮。
“怎么了?”江淮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刚才和野猪生死搏斗的时候还感觉不到,此刻停下来,心脏顿时一阵发慌,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三个人。
“你……怎么样?”
野猪,身为白石堡的王建国再了解不过了,一般在平时,遇到这样体型的人野猪,没有个十几个人,丝毫不敢上去招惹的。
而且在这个季节里面野猪正处在发情期,看着这个野猪胯下的那一根粗短猪鞭,王建国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雄性野猪,雄性野猪这时候正要寻找配偶,为了和其他野猪作战,身上的皮毛正是坚硬的时候。
此刻王建国看到江淮竟然靠一把小小的刺刀直接杀死了一头野猪,顿时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敬畏,像是看着战神一样的看着江淮。
但此刻“战神”,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都被人给直接抽出来,然后在狠狠的扭成麻花然后再装回去一样。
“吐……”
江海恶狠狠的吐出嘴巴里面的一口酸水,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喉管被胃酸给灼烧的发烫,眼睛里面都不由自主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二当家的,你……还行?”
王建国看到江淮凄惨的样子,好像都站不起来了,眼睛里面微微带着一种难看的表情,问道。
“我没事……”江淮挣扎的站起来,想要扶着身边的三把大盖,但是五脏六腑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脚上一滑,竟然差点摔倒。
老人看到江淮的动作之后,眼睛里面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敬佩,走过来,在江淮身上细细的检查一遍之后,确认江淮身上没有骨折,然后看了看地上的野猪的体型,说道:“幸亏这头野猪没有长到六百斤,不然,随随便便的顶你一下,恐怕就就死了。”
“不过现在我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在阎王殿里面走了一圈一样。”江淮搀扶着三百大盖,却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眩晕。
因为猛烈的撞击,肚子里面的内脏好像是移动了位置一样的,一颤一颤的疼痛。
“二当家的,你休息一下吧。”王建国走过来,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片江淮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之后,改了口,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敌敌情么?”
江淮看着面前的王建国问道。
江淮知道王建国是藏不住事情的人,此刻看到王建国的样子,就知道王建国有事情要说。
老人看到刚刚缓了一口气的江淮竟然又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建国,似乎在责怪王建国多事。
“这个……”王建国显然被老人的样子给搞的有点的尴尬,眼睛里面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无奈,看了看江淮,发现江淮眼睛里面的眼厉之后,还是脸色凝重老老实实地说道:“前面已经检查过了,就是一个中队的鬼子。另外,约摸一下时间,我们后面的那些鬼子这时候也应该快到了。”
“我们走,准备战斗。”
听完王建国的话之后,江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达了战斗指令。
“怎么打?”
王建国看到江淮坚定的眼神之后,知道此刻阻拦江淮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所以这时候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面带着一种疑惑问道。
“直接偷袭进进入鬼子的指挥部,白石堡的地形你应该熟悉,你说说鬼子应该在什么地方设下指挥所?”江淮皱了皱眉头,说道。
在紧急的战况之下,直接偷袭指挥部是最简便、最有效的攻击手段,当然也是最危险,成功率最低的手段。
但是此刻,江淮别无选择。
“不用估计了,鬼子的指挥部我曾经去过,就在白石堡里面的最大的那一个白石大厅里面,一个满脸脓包的老鬼子带着一群医生每天都在里面。”老人这时候突然插话道。
“好!”江淮听完之后,脸上不悲不喜,看着周围的人说道:“现在我们又有三个战斗人员,偷袭鬼子指挥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困难,现在可以直接提出来。”
“没问题。”
“没问题”
“没……问题。”
虽然顾寒雪对于江淮把自己排除到战斗人员之外有点不满,但是此刻看着江淮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直接去进攻。”
“当然,时间紧迫,我们应该现在进攻,可是在夜里面,鬼子的防守一定会出现一阵的松懈,这时候这才是我们的最好的进攻时间。”
江淮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野猪尸体,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被一头野猪给杀死,狠狠的一脚踩在上面,冷森森地说道。
“我们现在隐蔽在鬼子营地附近,等到天黑之后,我们就立刻行动。有什么问题么?”
江淮再次问道,说着看了看新加入的老人和顾寒雪。
“没有。”
“没有。”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江淮才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好,那就……”
“啪啪啪……”
“哒哒哒……”
正当江淮下完了命令之后,白石堡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顿时江淮等人大吃一惊,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枪声十分密集甚至连树上面的雪花都被震了下来,飘飘扬扬的散落在地上。
“这他么么么回事?”
江淮皱了皱眉头,跑到地势较高的地方朝着山下的鬼子营地附近望去,却看到营地里面的鬼子在听到枪声之后纷纷从营地里面端着枪冲了出来,朝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跑去。
再远一点的地方,江淮还看到隐隐约约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鬼子竟然背着几个瓶瓶罐罐朝着深山跑去。
“妈的!该死的,什么人开枪的!”江淮气的大骂,一脚就踹在了身边的树上,顿时引起脏腑之间又是一阵生疼。
“小鬼子石井四郎又跑了?”
王建国也是国军特种兵,看了看远处之后,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恨意,骂骂咧咧的说道。
王建国知道,石井四郎这种级别的小鬼子,如果跑了,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看着远处像是蚂蚁一样的石井四郎背影,江淮大叫一声,直接端着手里面的枪朝着石井四郎的方向跑去。
“追?”
王建国吃了一惊,看着江淮,有点不可思议,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不可思议,王建国之前见过石井四郎,知道石井四郎是一个狡猾之极的人,此刻要是一心逃跑,恐怕自己就算是化身大罗神仙也追不上。
何况在夜幕之下追击一群训练有素的鬼子,这绝对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逢林莫入”的古训这时候已经从王建国的脑海之中升起。
但看到江淮已经冲了过去,王建国也不再犹豫之后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手里面把三啊比大盖收起来,换上了刚才从鬼子身上缴获的王八盒子来。
王建国知道,在丛林之中使用冲锋枪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显然没有冲锋枪,所以此刻只好退而求其次使用手枪了。
因为怕引起村庄中鬼子的注意力,江淮直接带着身后的人,咬着村庄的边缘的树林,直接朝着石井四郎身前绕去。
在江淮的估算之中,只要绕到了石井四郎的前面,那么就有机会截住石井四郎。
想着,江淮脚上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朝着石井四郎前面跑去。
石井四郎这时候身边只是带着十几个在细菌基地里面侥幸活下来的回卫,身边的医生更是只剩下了四个,此刻怀里面抱着一罐圆柱形的毒气弹,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愤恨,看着身后枪声不断的是白石堡,气的大骂。
“巴嘎!这些该死的支那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武藤健男那个该死的家伙怎么还没过来?特高课的人都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么?他们现在在哪里?该死的!巴嘎!他们都是该死的!”
石井四郎自从经历了上次命悬一线的情况之后。
心态上面就出了一点问题,动辄就对身边的人大吼大叫。
“报告石井中佐,到现在为止,我们联系到武藤健男少佐之后,武藤健男总是对于我们有一些推辞之词,并没有什么别的实质性的举动。”无线电兵看到石井四郎的样子之后,只是颤颤巍巍的对着眼前的石井四郎说道,眼睛里面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畏惧。
“怎么了?”石井四郎看了看眼前的无线电兵,怒声道:“巴嘎!都是帝国的耻辱,我们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竟然被这些该死的支那人给追的遍地跑,这简直就是耻辱!耻辱!”
“哈衣!”
“哈衣!”
身边的估计靼都知道石井四郎的脾气,此刻看着石井四郎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石井四郎,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砰!”
“弟兄们上!不能让石井四郎那个老鬼子跑了!”
“哒哒哒!”
“轰隆!”
正当石井四郎发脾气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叫声音和枪炮声。
虽哦柟石井四郎名义上还是一个拥有着中佐军衔的鬼子,但是此刻听着自己的名字竟然成为了敌军的目标,顿时脑袋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好像这样就可以躲避了敌人的子弹一样的。
“石井中佐,我们要不要回去!这些土八路,并不是什么强悍的敌人,我们足足有着一个中队的士兵,完全有能力消灭这些该死的土八路!”
一个鬼子护卫听到后面一阵阵的叫喊声,眼睛里面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愤怒,大声说道:“我们……”
“巴嘎!帝国的樱花计划才是最重要的!帝国的樱花计划不容有失!我的毒气弹不容有失!”石井四郎看着身边的回味,张大嘴巴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回味,难道不知道保护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么?你们要知道现在在天皇陛下的眼睛里面如果一哦那个滑稽坏不能完全的实施的话,我们全部人都要刨腹!”
“哈衣!”
这个鬼子护卫看到石井四郎生气的样子,顿时眼睛里面露出意思后悔来,后悔自己不应该对着石井四郎说出刚才那一番话,但是此刻还是带着一种心里面的阴影,看着石井四郎,低声问道:“那么石井四郎中佐,我们现在……”
“我们现在就撤退,距离这些该死的支那人远远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这些该死的支那人,该死的江淮……”
石经四郎自从经历了上次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对于江淮这个名字就有了畏惧感觉,甚至有时候在睡梦中听到江淮这两个字,都会突然惊醒。
“这是…好吧……”虽然这个胖胖的鬼子护卫对于石井四郎这种畏惧的样子有点不屑,但是脸上还是带着一种无奈的说道:“好吧。”
“向山上进发。”石井四郎回过头来看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带着手里面的各式各样的朝着白石堡里面的同伴冲击,然后被隐藏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里面的机枪扫倒在地上,眼睛里面顿时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讥讽,但还是脚步坚定的朝着山上爬去。
石井四郎上一次也看到自己的护卫把那些该死的土匪一样的八路军给赶走了,但是后来怎么样?,还不是被那些该死的八路军给冲到了自己的细菌基地里面把自己的医生手下全部都杀死了么?
石井四郎不愿意再冒险了,也没有资本再冒险了,所以这时候看着身边的人,眼睛论面带着坚定的说道:“走!让这些该死的支那人去吧,1只要我们身上的这些东西在身边,那么我们的目标就会达成,这些该死的支男人迟早有一点会为他们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的!”
“哈衣!”
虽然这些被军国主义分子洗脑了的鬼子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石井四郎一定坚持要逃跑,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此刻这个鬼子护卫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石井四郎乖乖的低下了头,然后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走着。
江淮此刻和石井四郎的护卫队伍正在一平行线上,此刻双方隔着大概有一千米远,在这个距离里面,江淮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石井四郎身边只有十几个护卫。
“哼哼!想跑?跑的了么?”
江淮看到石井四郎的样子之后,眼睛里面带着一丝丝的讥讽,然后径直朝石井四郎的前面的路走去。
“什么情况?”
江淮看了看石井四郎逃跑的方向之后,不再犹豫,直接带着手里面的枪,对着身后的人轻轻挥了挥,说道:“奶奶的,这些该死的小鬼子,跑的倒是不慢。给我追,今天不打死这个石井四郎,谁也不要想好过!”
“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身边的顿时眼睛里面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激动,看着远处的石井四郎,纷纷掏出枪来,跟在江淮身后,朝着石井四郎的方向追去。
走在寒冷刺骨的东北雪原上,冷飕飕刺骨的寒风凛冽的呼啸着从身边刮过,带起一阵阵低温。
虽然江淮穿着日本关东军的棉大衣,但是此刻依然被寒冷的风吹的头皮发麻,身上厚厚的一层棉衣这时候像是一层单薄的单衣服一样。
倒是身边的本地人王建国和铁大叔此刻端着枪,一步一步的朝着鬼子的方向跑去,丝毫没有像江淮这样被冻的像是瑟瑟发抖。
经过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急行军,江淮等人终于赶到了石井四郎的身前,此刻正趴在石井四郎前面的一段必经之路上面埋伏着。
“二当家的,我们到了石井四郎的前面了,打算怎么办?”王建国看了看身边人的样子之后,眼睛里面带着一种些微的询问。
“准备战斗,我们距离这里远一点。”江淮看了看身边的情况,发现周围的人竟然都在距离道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皱了皱眉头。
“再后撤一百米,我们至少要和鬼子距离两百米,才能伏击。”
“两百米?”
王建国疑惑地看了看江淮,两百米的直线距离,已经算非常远了。
一般,不管是国民党军队还是土匪中,打鬼子一般伏击都选择在距离鬼子一百米以内的距离里,这样一方面可以方便在攻击的时候第一时间让第一轮炮火发挥最大威力,另一方面可以在和鬼子之后的拉锯战中与鬼子迅速形成近距离战斗的优良局面,尽快和鬼子形成白刃战。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让鬼子优秀的武器优势不会太过于明显的发挥出来。
“没错至少两百米。”江淮看了看身边的王建国以后,说道:“不然带回发生的战争可能就会影响到我们。”
“影响到我们?什么战争影响不到我们?” 听到这句话之后,身边的王建国看了看江淮眼睛里面闪过意思疑惑,有点不明白江淮的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然后疑惑的题啊起手里面的枪口,问道:“难道说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江淮同样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王建国眼睛里面闪过意思意义约约的纳闷,问道:“你难道怕忘记了石井四郎是什么人了么?”
“石井四郎?”听到江淮的话之后,王建国心中的疑惑更甚,说道:“当然不会忘了,忘记爱难过不就是鬼子的细菌部队里面的人么?这样的人,自然我们要杀死……”
“但是你忘记了石井四郎的手里面拿的是什么东西了么?”
江淮看了看身边的王建国,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然不会忘记了,石井四郎手里面的东西是毒气弹,甚至还会有……”
王建国说着,看着江淮的眼睛里面带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异样的眼神,说道:“难道说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没错,我要让这些鬼子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江淮看了看身边的王建国之后,眼睛里面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