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久时间了?早就不疼了,玥玥不要担心。”姜云初揉了揉她的头发,从那日回来后,玥玥将所有的铃铛配饰,都给封了起来,再也不用了。
多多少少,在孩子的心里,还是埋下了一层阴影。
错的,从来都不是那铃铛啊!
而是带铃铛的人,银铃!
这一日,暗三的腿还没有好利索,走到姜云初的面前,直接跪下了。
“请王妃责罚。”他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今日的请罚,是他自己的决定。
有意思,最近这几日,和自己请罚的人,还真是不少。
“你请的什么罚?”
姜云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人,没有让他起身。
“是我的马虎大意,着了别人的道,这才耽误了时间,没有守在王妃身边。”暗卫,他死主生,主死前他必死,这是他们暗卫的规矩。
他着了别人的道,离开了王妃的身边,导致王妃受了重伤,差点就死在了鹰风寨,这些罪责,需要他一力承担。
“起来吧。”
姜云初喝了口汤,最近这汤里,都是药草的味道,汤的味道,倒是淡了很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喝药呢。
不过看到一边紫苏盯着的眼神,她默默地又端起来,喝了两口。
“有心设计,本就怨不得你。”
那边的人,对她身边的人都很了解,无论是宁翰墨身边的人,还是宁玥雪身边的人,都被人引走了,这不是个例。
比如在遇到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出现了三波暗杀的人,暗三拦住了两波,让她先走一步。
而之后,暗三就被困住了。
这怨不得暗三。
“如果……”暗三自责的回答。
可是没等他的话说完,姜云初笑了笑,“如果你不留下,那我也走不了,玥玥会发生什么危险,我们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你做得很好。”
暗卫,关键时刻,替主人死。
但是暗三为她争取了时间,这就是他最大的贡献了,况且结果也是好的,玥玥平安无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主子,我会自请去刑堂,如果我活着出来,会继续跟在您身边。”暗三起身直接离开了。
只是走着走着,他的身影就出现了虚影,随后消失不见了。
凝光大家说过,这是一种特殊的功法,常见于暗卫的身上,却又不是和她训练。
这是暗三第一次喊主子,以前都是叫王妃。
主子,代表了他的认可。
暗卫一旦认主,就终身不会背叛。
日子一天天的过,姜云慧搬到王府住了,本来要给她安置一个单独的院子,可是她要了凝光院的旁边,那边就是春花幼儿园的位置,现在幼儿园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宁玥雪,还有一个就是被二舅母硬塞过来的康知冬。
被送来的第一天,狠狠地哭了一天,第二日开始跟着玥玥跑,第三日他的嘴里,每天都喊玥玥姐姐,再也不喊娘亲了……
孩子毕竟还小,姜云初每天都会将孩子的情况,送到康府,让二舅母过目签字后,再拿回来存档。
孩子几点起床,吃了什么早饭,上午玩儿了什么,加餐吃了什么,等等……
“最近我想买一块沙地,明年春天做我们的试验田,今年秋天就需要提前培肥。”
“预算五十两,地的面积为两亩,培肥沃沙,以及明年开春的计划,我需要你们给我提供。”
“银子就在这里了!”
姜云初看着下面的孩子,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做过很多离谱的事儿,他们会了沃农家肥,他们会了捉虫拔苗。
但是买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未来的一个月,我已经和各个先生商量过了,你们这一个月,全力放在地上面,之后的农课,都将转为别的课程,再上农课,可就是春天了。”
姜云初看了看下面犹豫不决的人,她敲了敲桌子,轻轻地问,“你们……不敢吗?”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没有嘲讽,也没有别的情绪。
只是……
在康文站起来前,康武直接站了起来,“这五十两银子,都包括了什么?只是买地的费用吗?”
姜云初伸出了自己的食指,然后轻轻的摇了摇,“不不不。”
“这五十两银子,包含了所有消费。”
“我需要明年开春,这是一块肥沃的沙地,明年种植的东西,产出所得,减去我们今年的消费,产生的利润,就是我们明年农学的资金,我们可以扩大试验田,也可以投资某些人去做买卖,还可以……”
她好像小红帽的狼外婆,每说一个效用,对应的人,眼睛就会亮了起来。
相处快半年了,看着这一个个的孩子,他们的弱点和他们的爱好,她都掌握了八九不离十。
“院长,我觉得这事儿,我们可以再谈谈。”就在这个时候,宁千城和康知春站起身,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姜云初抿了抿嘴,压住了自己的笑意,然后看向了两个孩子,“怎么谈?”
“如果能打动我,我倒是不介意谈谈。”
“院长,我们能商量一下吗?”就在这个时候,宁翰墨也站起来了,然后大声的说了一句。
姜云初耸了耸肩膀,“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我希望你们能拿出说服我的理由。”
“我去凝光院了。”
现在所有先生都呆在凝光院,算是现代的办公室。
本来她是想重新安排一个院子,专门做办公室用,但是凝光大家说,来来回回地找书,太麻烦了,凝光院本来就大,除了住凝光顶的人外,这些人背书,完全放得下。
“这一个月,你准备做什么?”清风大儒今日来蹭饭了,正好听到了,这边要放假一个月的事儿,他不理解地问了问。
那两个人都说,是姜云初安排的,让他直接问云初。
他这才一直等在这里,没有回去。
“秋天了,地里需要沃肥了,不然明年可没有什么好的收成。”姜云初说道。
“胡闹!”清风大儒一听,脸不禁红了,可不是害羞,而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