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己死期将近,还在悠哉悠哉的玩着骰子,哪怕自己已经被沈炼的刀架了脖子也不在乎。
“总旗大人,摘了我这颗脑袋,你们回去也交不了差啊。”
他直言,崇祯为何要杀他?是因为他恶贯满盈?那就可谓是把皇帝想简单了。
他魏忠贤八年大权在握,如今树倒猢狲散,别的什么都没有,就钱他不缺。
西北有匪患,辽东还有皇太极,皇上就缺一笔军饷,而军饷就要从魏忠贤这里贪的钱挖出来。
拿了人头没有用,拿了钱才能去交差。
外面两个人仍然在战斗。
“杀了你,钱我们仍然能带回去。”
魏忠贤嘲讽一笑,沈炼就知道钱不在这了。
魏忠贤主动把桌子上的一块黑布掀开,那黑布下面全都是黄金。
四百两的黄金,给人的冲击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一年俸禄才几个钱啊?这随便抓一把,都是你30年俸禄啊。让我活,这些都是你的。”
沈炼的确有点心动,但他的理智很快就盖过了欲望。
这些钱绝对是能要他命的,他要敢抓一点,这个脑袋就不保。
魏忠贤是一手大棒,一手萝卜威胁他,如果他死了,那么他的子子孙孙一个个都会来找沈炼报仇。
这钱拿了也是死,不拿也是死,怎么就不赌一把呢?
明太祖朱元璋:赌狗不得好死!
明成祖朱棣:我爹说的对!
沈炼这下可是彻底心动了这么多黄金,随便抓一点。老大卢剑星一直想要补缺百户的事儿,肯定就能盖棺定论。
老三靳一川也需要大量的银子,这些钱也足以让他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
而自己,刑部的文书已经搞定,接下来只要把钱凑够就可以将暖香阁的周妙彤赎出来。
只要随便拿一点,他们三个人都能达成自己想要的事。
而魏忠贤也认识沈炼,毕竟东厂乃朝廷心腹,监视天下百官,上到锦衣卫指挥使,下到小旗官,他们都知道。
而大门已经被推开,又有更多的魏忠贤的人杀进来了。
魏忠贤要和他做成这笔买卖,只要这笔买卖做成,他就告诉沈炼钱在哪里,这样沈炼就可以回去交差。
而下面情况危急,如果沈炼再不做决定,卢建剑星和靳一川必死无疑。
魏忠贤现在状若疯癫,他就是要逼着沈炼做决定。
一直在后面端茶的小童直接抽出一把匕首来,就要击杀魏忠贤,不过成功被沈炼制止。
但是,那小童还是发射出来了袖子里的暗器。
正当下面俩人撑不住的时候,二楼起了火,沈炼走出来,直呼魏忠贤已死,还扔下来了他的腰牌。
明太祖朱元璋:咱敢肯定这家伙一定是放跑了魏忠贤,伪造了遗体。
明成祖朱棣:毕竟那么多钱,还有魏忠贤的威胁,足以让他有理由动手了。
三个人回京交差,遇到了新任内阁首辅韩旷。
韩旷更是当场验尸,不过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被烧的只有个人形了。
这也看不出个人形了,如何能确定这是魏忠贤?
卢剑星递上来了腰牌,韩旷只是看了看,又询问魏忠贤是如何死的。
自焚而死。
韩旷又询问他们是亲眼看着魏忠贤自焚的吗?
既然看到了,又为什么要让他自焚?
皇上要看的是魏忠贤本人,可不是一堆焦炭。
拿回来这么一个玩意儿,再拿这个腰牌,就说这是魏忠贤,不要说是皇帝,就连他韩旷都不信。
赵靖忠笑了笑,询问韩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这三个锦衣卫把魏忠贤的尸体调包了不成?
三个人赶紧跪下拱手,表达自己万万不敢。
赵靖忠拿起腰牌又戳了戳那焦炭的脖子,提出自己的看法,这就是魏忠贤,毕竟十几个锦衣卫亲眼看着魏忠贤自焚,谁有胆子敢干替换尸体这种事?
韩旷表示,少年皇帝年少继位,火眼金睛,在他手下做事,最好还是多加小心,毕竟出了岔子,谁都担不起。
明太祖朱元璋:就他?不是咱说自当咱看了史书以后,就他的帝王心术,算了。
朱元璋也不对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帝王教育的皇子抱有多大关系,毕竟你不能让一个从未接受过帝皇教育的皇子一来就能干成汉宣帝那样吧?
出来后,卢剑星一直都在感激赵进靖忠替他们说话,赵靖忠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以后直说事儿办的不错,他去给他们请赏,还有在韩旷面前少自作聪明,见没见魏忠贤,他心里清楚。
正在拱手的沈炼脸皮没动,心里一咯噔。
而回家以后,靳一川就给自己找了医师。
不管医师怎么问他,靳一川的目光全都放在旁边正在做活的姑娘上。
姑娘也察觉到了靳一川的目光,向他笑了笑。
这姑娘和那医师正是父女关系。
开完方子以后,沈炼和靳一川出了大门。
姑娘追了出来,送给了他一个香囊,并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张嫣。
明太祖朱元璋:这姑娘人瞅着倒是心善,不过,那靳一川患有肺痨……
明成祖朱棣:沈炼私自放走了魏忠贤,这事瞒不过一些人的,他们仨人迟早得出事。
汉高祖刘邦:毕竟他们仨也就是普通的锦衣卫,被借刀杀了人,太正常了。
这些锦衣卫又要去捉拿一个大臣。
不少锦衣卫都站在门口。
卢剑星刚想请命,旁边的沈炼提醒这事不大对,所以最好别出头。
百户有意无意的一直在引导着卢剑星,因为上头发了命令,只要能抓住人的就可官升一级。
他后面直接就点了人了。
卢剑星知道这事,自己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了。
他原本只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但是靳一川要陪着。
沈炼没有办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严佩尧的儿子严峻斌一脸笑呵呵的,也是引他们进来了。
大门关上,在严府里的家丁,看到锦衣卫进来以后,也逐渐朝他们靠近。
见到严佩尧后,严峻斌一声令下,数十个家仆直接拿起旁边兵器架上的大刀,把他们包围了。
严佩尧知道自己这儿子做的不妥,这下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扣一个谋反罪。
他更相信自己,清白身家,三法司会审,肯定能给他审出个公道来。
卢剑星也不打算多惹事端,只要跟他们走一趟,什么事都可以好说。
严佩尧刚打算随他们走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一支羽箭,当场把他射死了。
严峻斌看着他爹的尸体,当场大怒,在悲痛欲绝下,让那些家仆杀了这几个锦衣卫。
卢剑星知道这事有蹊跷,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拔出来自己的兵刃,沈炼也当场发射了号箭。
而那百户摆了明的是让卢剑星他们几个人去死,直接让大门封死,说里面的阉党一个都不要放过。
锦衣卫也是立刻办事,门直接给钉死了好几层,里面的人绝对出不来。
场内就剩他们三个锦衣卫了。
外面的百户觉得这事儿还不够保险,又让外面的锦衣卫直接放箭。
旁边还有轿子,里面的人正是赵靖忠,还在那一脸悠闲的喝着茶。
严峻斌疯了一样的挥舞着大刀,而靳一川偏偏这个时候又开始咳嗽了。
力有不歹的时候,沈炼赶紧过来帮忙,一刀斩断了严峻斌握刀的手。
严峻斌握着那只断掌,后退了好几步,在那喃喃自语,他们严府一向清白,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遇今日之祸?
沈炼听着严峻斌的话,知道今日之祸,自己估计得背点责任。
那百户听着里面没动静,以后下令让锦衣卫把门打开。
大门一开,门口就站了四人。
严峻斌,卢剑星,靳一川,沈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