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朝。
朱棣看着跪下来的好大儿,又看了看光幕里那个说要造您反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吓吓这好大儿,而是。
明成祖朱棣:小诸葛先生,我未来真的找到建文了吗?
诸葛阳道:“没有,假的。不知道他到底真的死了活着。史书上就没记这事。”
明太祖朱元璋:老四,你看你,就不能像咱信任标儿一样信任一下你家高炽?高炽这孩子说的好啊,让天下人吃上饭,穿上衣,别有谋逆的心,这不挺好的吗?
明成祖朱棣:咳,爹,儿子知错了。
朱棣自己也知道,早年间这个大儿子好吃,直到路走不了几步,连马都可以压塌以后,就更加喜欢那个手能抡大刀,开弓,战场上异常勇猛的老二。
因为老二和他最像,他早年间也这样。
知道他当了皇帝以后就明白了,他越是喜爱那个和自己年轻时太像的儿子,也就越忌惮他。
当了皇帝以后,他也能知道自己父亲的苦心,所以才选择了朱高炽作为太子。
“行了老大,先齐了吧,一直跪在地上,也不嫌膝盖疼是吧?”
下一个视频。
唐太宗李世民:这个是,范闲?
之前庆帝打死赖御史的视频,可是让唐太宗李世民看了好久。
毕竟赖御史这种人,连皇帝都敢参,正是他李世民想要的。
为了逼迫一个小子为孤臣,而打死一个为官清廉且又正直的御史,李世民自认自己还做不到这么凶残。
里面很明显是在开宴会。
宴会这么重要的场合,范闲没什么紧张的,该吃吃,该喝喝。
所以他这么大吃大喝的模样,很快就让人看不下去,直接呵斥了。
紧接着出场的就是北齐的文坛大家庄墨韩。
也是一个老头级人物了。
他和长公主李云睿两个人一唱一和。
之前范闲曾经做了一首七律诗,名叫万里悲秋。
庄莫韩也亲口承认,此诗的前四句极好,但精华一直都在后面四句,而这后面的四句却绝对不是范闲所写。
“说来凑巧,这后四句是当年家师由于亭州所作,这样的诗句重现天下是件好事,但范公子却与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庄墨韩这一次,可是揣着心思过来的。
一言一行间占据大意,还以文坛大家的名头来劝诫范闲。
庆帝也说话了:“范闲,可有话说?”
“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家师不姓杜。”
“那就没事儿了。”
范闲完全没有慌的意思,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被干扰到。
长公主李云睿两个人一唱一和就给范闲扣了抄袭他人诗作的罪名。
庄墨韩直言,这万里悲秋的最后四句,其中之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意境?可范闲就是在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心境?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
眼看着是这首诗,光幕里已经有不少后世诗人道出了这诗就是杜甫所作。
杜甫:这首佳作居然是我所作?
诸葛阳道:“那当然了,古今七言律第一,那是开玩笑的?”
古今七言律第一?
知道的,自当认为此诗绝对担得起古今七言律第一的名头。
不知道的,在早就知道杜甫是大名鼎鼎的诗圣,以后就觉得他能做出古今七言律第一,这样的诗作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
范闲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他就是抄的,他直言自己抄的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所作,庄墨韩替他的老师欺世盗名倒也有尊师重道的典范。
“诗圣?你说这位诗圣何朝何代人物?既是诗圣,可曾青史留名啊?”
“史书里没他。因为他的诗属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有着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
庄墨韩笑了一声,他现在只认为范闲是发疯了:“难不成它是传说中的仙界?”
唐玄宗李隆基:那个地方居然没听过杜甫?倒不如说只有范闲一个人知道杜甫?另一个世界?难不成他是属于穿越的?
穿越这玩意儿都不稀奇,他们早就理解穿越的意思是什么了。
不过,光幕上不少人都在大声嚷嚷着让范闲怼死庄墨韩,他是不是穿越的不要紧,庄墨韩居然敢欺世盗名说那首登高是他的老师所做的,那就不行。
“庄先生,你老师做的诗多吗?”
“加师着诗良多。”
“那不为人知的也多吗?”
庄墨韩摆摆手道:“史海钩沉,少于人知的仅是刚刚展示的那一首。”
范闲笑了,一把抓住礼部尚书郭攸之的肩膀:“谁说我梦里只背了一首?”
他直接扔了酒杯,然后拿了一坛子酒:“纸来!笔来!墨来!”
“范大人,若是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您抄录。”
侯公公主动接替下来了这份责任。
郭攸之道:“范大人是想临时再做两三首诗,证明都是从仙界看回来的?”
“你不知道那段记忆就如同刀刻斧凿般刻在我的脑中,我看过的每一个字,读过的每一本书都记得历历在目,丝毫不差!”
魏武帝曹操:好家伙!这小子是想!
李白:那就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苏轼:让他们感受一下咱们华夏的诗词!
范县这大口饮酒之后,将酒坛摔碎,站在高台上,开始了他的表演:“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他脚步虚浮的走了下来。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长公主李云睿坐在位子上,看着范闲,眼神里没什么表情。
这一次,范闲对准了庆帝:“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他靠在柱子上,眼神犀利的看着前方。
又直接抢过了侯公公手里的笔,笔法狂野豪放的书写:“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甚至展开双臂,在这大殿内,不顾礼数的奔跑:“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手指在座的所有人:“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
不断敲打着青铜编钟:“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殿外,洪公公正在饮酒。
而范闲,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来结尾。
他抬头仰望,眼中不觉划过一滴泪珠。